结了茶钱,打好腹稿武嵩带着两人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知县升了堂,看着武嵩问道:“武都头,你要状告何人?”
武嵩道:“我要告那奸夫西门庆与那毒妇潘金莲。我大哥只因发现了二人通奸,被就他俩下药毒死,这团头何九叔、乔郓具是人证。”
知县先问了何九叔和乔郓,两人一一作答,之后又侧身和师爷低声商讨。
片刻之后,只见知县摆正身体,清了清嗓子道:“武松,你也是本县的都头,怎能这么不识法度?自古道:抓贼见脏,抓奸见双。你又不曾抓奸成双,大郎的尸首又烧没了,你就只凭他们两个口诉,就要以杀人问罪,实在有失偏颇!”
武嵩掏出布袋,把银子和尸骨取出来,道:“这便是物证,还望大人为我做主,二郎只想讨个公道!”
知县沉吟片刻“你先回去,这可是命案,须得从长计议。”
武嵩退下,已是失望透顶,只能靠自己了,给何九叔俩人安排了住处,就住在自己的房里。心理自嘲地笑了下,我可是看过五百多集柯南的男人,还杀不了一个西门庆?
退堂后,师爷喊来一个亲信,一番嘱咐。
亲信直奔西门庆家,与西门庆管家嘀咕一阵后,领了赏钱竟自回去交差了。
西门庆难得地安分在家,正在后院与小丫鬟嬉戏,好不香艳。
管家一路小跑,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西门庆一脸不悦道:“狗东西,竟敢打扰老爷消遣!”
管家气喘吁吁道:“老爷不好啦!那武松去县衙把您给告了。”
西门庆不屑道:“在这阳谷县,他武松小小一个都头,还能翻天了不成,你去账上领足了银子到衙门好好打点一翻。”
翌日,收了钱的知县,驳了诉状,并把尸骨和银子退给武嵩,“武松,莫要听了小人挑拨,和那西门庆作对,圣人云: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能全信。”
师爷也在一边帮衬道:“都头,事关人命,需要尸、伤、病、物、踪这五大要件,而尸体更是重中之重,没有尸体如何办案。”
武嵩心知那鸟知县与西门庆私下多有勾连,本来对大宋还有一丝期待,现下是认清了现实,胸口燥热,恨不得从怀中摸出尖刀将这知县一并作了。
压下心头的愤懑,武嵩不再说话,这里没有包青天也没有大宋提刑官,萧瑟地收拾了银子和尸骨。
得了消息,管家兴冲冲朝西门庆喊道:“老爷!老爷,大喜事!”
西门庆道:“出门踩到狗屎了?还是你老娘又生了?这般高兴。”
管家满脸堆笑“爷,事情办妥了,那武松如同斗败得的公鸡,看着别提多解气。”
“好!好!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我那小娘子长相厮守了,去开坛好酒,爷爷得喝两杯庆祝一下。”
回到住处,武嵩在房间里翻出两把短刀,并尖刀一起别在腰间,用衣摆藏好。
出门召集人马,带着何九叔同乔郓俩人一齐往武大郎家里走去。
路上遣一士兵买了笔墨纸砚,又去酒楼订了宴席,着人去买小三牲并酒水、果品等。
剩下几人跟着武嵩回到武大郎家,潘金莲从王婆处听说武嵩的诉状被驳回,心里对武嵩的恐惧已减几分。
“嫂嫂,明日哥哥就断七了,哥哥的后事皆由嫂嫂操持,也亏邻里街坊帮忙操持,今天二郎打算摆宴席答谢邻里,请嫂嫂主持宴席。”
潘金莲满脸发蒙“就依叔叔,奴这就去准备。”说完转身上了楼。
武嵩压抑怒火,叫来士兵撤换三牲贡品,亲自给武大郎点起香蜡,跪在地上揭了一打黄表慢慢烧了起来。
待士兵们返回,拆下门板摆开席面,着两个守了前门,两个去守后门。
安排就绪,武嵩冲楼上喊道:“我去请街坊,劳嫂嫂下来接待一二。”
武嵩带着两个士兵先到了王婆家的茶坊邀请王婆。王婆推说不去,武嵩示意士兵帮忙关门,王婆见状心中害怕,勉强应下了邀请。
“小乙,给王大娘带路”转身又冲王婆道“再次麻烦王大娘与我嫂嫂分忧。”
王婆无奈“都头哪里话,你嫂嫂呼我作王干娘,这点小事,不麻烦,不麻烦”
接着武嵩又请了,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开纸马铺的赵四郎、卖冷酒的店的胡正卿。
几人入得门来,气氛压抑,眼见情况不对,就想离开,却发现有士兵把守前门,只能乖乖落座。
等到武嵩把隔壁张公请来,人已差不多就位,武嵩便让士兵把前后门都锁了。
武嵩也不落座,高举酒杯道:“前些日子我哥哥的后事,多谢各位邻里帮衬。”
众人尴尬道:“都是邻里街坊,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这煞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喝了几杯酒后,胡正卿起身告罪,言称店里有事,方才忘了,执意要走。
武嵩走到门前拦住了,叫士兵撤去酒席。众人不明所以,直觉山雨欲来。
“各位街坊,二郎要写点东西,不知哪位愿意代劳?”
开银铺的姚二郎答道:“刚才要离开的胡正卿,原是县里的书吏。”
武嵩偏头看向胡正卿“那就劳烦胡掌柜了。”
说毕也不等回应,一掀衣摆,抽出锋利的短刀,怒目圆睁“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还望各位邻居做个见证!”
众人被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甚至有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武嵩伸手一耳刮子打翻那**潘金莲,用短刀一指,对着王婆道:“老虔婆,你干的那些腌臜,是你自己交代,还是二郎替你回忆回忆?”
回过身来,武嵩恶狠狠地盯着潘金莲,怒骂“你这**,你如何害死我哥哥的,还不如实交代!”
到了这个时候潘金莲还在嘴硬,爬过来就要抱着武嵩的脚
“二郎说的哪里话,你哥哥明明是犯了心痛病死的,关我什么事。”
武嵩一脚把潘金莲踢倒在地,用刀抵着王婆一个字一个蹦出:“你来说!”
王婆感受着刀尖下的锋利,谄笑讨好武嵩道:“都头息怒,都头息怒,老身我说就是。”
武嵩对士兵到:“笔墨伺候。”
待士兵磨好墨,把纸张铺在胡正卿面前,“烦劳胡掌柜一句一句记好。”
胡正卿看着这煞星不敢推辞,用笔沾了沾墨,“都头,胡某一定如实造册。”
那边缓过神的王婆又开始抵赖“又不是老身干的,都头要我说什么。”
“好你个老妖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且等我剐了这个**,再收拾你!”
说着武嵩单手提起潘金莲,用刀在脸上蹭了几下。
吓得那潘金莲全身发软,两目失神,嘴里连连告饶“叔叔饶命,奴说!奴全都说!”
那王婆脸色一变正要吱声,武嵩反手一掌,一耳刮子打的那老虔婆头脑嗡嗡眼冒金星。
潘金莲也吓得瘫软在地,武嵩提前她丢在武大郎的灵位前,在她耳边暴喝
“**快说!”
潘金莲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磕磕巴巴地从竹竿砸到西门庆的头,又经王婆扯皮条,到怎么毒死武大郎一一交代。
转过神来的王婆见状抵赖不过去,只得交代,胡正卿一一记录。二人交代完毕,武嵩让她们签字画押,又让邻居画押见证。
武嵩让士兵把潘金莲和王婆都绑了,一齐跪在武大郎的灵床前。又让士兵在楼上摆上茶果,供邻居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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