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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牵动人心的西北

    随着李用和亲率四厢天武军中的两厢出征,环庆路和陕西路牵动了无数大佬们的心。

    天武军做为精锐中的精锐,虽阙额严重,但两厢也有近万人马。

    大军过万,无边无沿。

    当然,这跟我们的秦小乙无关。

    说实话,若非孙继邺及时出现,他都已做好了大宋长期和西夏拉锯的准备。

    他倒是想躺平,奈何他没穿越到石守信、高怀德他们这些将门世家,当不成败家子。

    所以他只能继续两头跑,上午看看病,下午酿酿酒,抽空再去指导指导老爹做成药、去马太公那儿借书回来抄抄书。

    好在老娘够给力,食品那一块他暂时不用操心。

    因为猪还没养成。

    任二郎倒是想养猪,奈何任大郎不同意。

    烈酒必须尽快酿出来。因为,第一窖烈酒,已经全部许出去了。注意,免费的。

    转眼间,已到了六月十五。第一批酱油已经全部售罄,酱油作坊早已被大缸堆满。

    真定府第一酒楼,倚水楼已经和任仁济强强联手。

    第一批任仁济酱油,已全部卖给了倚水楼。

    做为真定府的樊楼,倚水楼是真定府夜生活的主流。

    当然,他们的大厨对任仁济酱油赞不绝口。

    所以,倚水楼做为任仁济的最大客户,任大郎一拍桌子,第一批酒,我送你了!不满意我还包退货。

    孙继邺那里,秦小乙也许出去三千坛。要不是有他,秦小乙找谁解决西夏燃眉之急。

    他可是要当王爷的神医。

    吕夷简集团,也不能不送吧?何况人家都已经明示:官家已知此事。

    任大郎还能说什么?

    按秦小乙的说法:“大伯,不,岳父,咱就当养窖了。”

    秦小乙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中慌得要命。

    他的确忘了,自己是在何处看到的这两个时间。

    最要命的是,记载这两个时间的,貌似还不是同一个文献。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在送走了上午最后一个病人、写好中成药补货计划后,便纵马赶往酿酒作坊。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地缸已全部酿上了酒。

    也就是如今刚种上大豆,地里活儿不多,不然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今日是扩建蒸馏作坊的日子,他也要去帮忙打地基。

    好在酿酒作坊离药铺不太远。

    当他赶到后,数以百计的乡亲们都已差不多到齐。

    乡亲们在地头匆匆吃过肉夹馍和豆沫后,在任大郎指挥下,便开挖了。

    短短一个时辰,地基便已被挖得七七八八。

    秦小乙举起锄头奋力一刨,随着“铛”一声巨响和“咔嚓”一声脆响,他手中儿臂粗的锄头把应声而断。

    这一下,险些将他虎口震裂。

    他边上的乡亲笑道:“哟?小乙,刨出宝贝来了?”

    秦琪弯下腰,看到被埋在土中的一块青石露出一角。

    他拂了拂泥土,发现这是一块青石碑。

    他兴奋起来:“乡亲们,咱们把这块碑刨出来看看吧!”

    包括任大郎在内,众人都围了过来。

    “这是啥碑?”

    “啥碑不知道,反正不像是墓碑。”

    “我呸!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嗯,依我看,这应是古城的建城志!”

    终于出现个有文化的,秦小乙一抬头,看到了任大郎。

    众人不再废话,七手八脚地将这块三米多高近两米宽的碑刨了出来。

    以隶书碑文来看,这应该是两汉时期的古物。

    秦琪看了看落款,果然,上面的时间是元鼎四年,那是西汉武帝时期。

    这块碑果然是扩建真定古城时的城志。

    上面详细描述了东垣古城遭遇的战乱、改名真定古城的历史由来等等。

    其中详细记载了这座古城每次苦难的时间。

    秦琪灵光一闪,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在何处看到的那两个准确时间!

    在他前世,他次子未生之前,他曾带着老婆和大儿子沿长城自驾游。

    途中经过延安府的吴起县及华池县时,他们曾去过这两地博物馆。

    他是书法爱好者,因此他喜欢研究碑文。

    所以,这两个时间,应是位于这两地的古城遇袭沦陷的准确时间。

    他对另外一组时间印象同样深刻:那是宋哲宗绍圣开边收复这两城的时间。

    他心中狂喜:稳了!

    好在地基打得不深,干活儿的壮劳力又多,很快,这块石碑便被抬到了路旁。

    打好地基后,泥瓦匠人们开始工作,秦小乙拉着任大郎走到一旁:“岳父,小乙有喜事要讲!”

    自打他那天作妖时起,他便改了称呼。

    不改也不行啊,他相当于社死了一次。任大郎不苟言笑的时候,还是挺瘆人的。

    任大郎眉毛一挑:“什么喜事?你又想逃婚?”

    这不,说来就来了。

    秦小乙连忙摆手:“岳父,不,爹!那两个时间,肯定准确!而且是十成十的准确!”

    任大郎瞪大眼睛:“那咱们…”

    秦小乙连忙摆手:“爹,您知道就好,千万别张扬!”

    任大郎“嗯”了一声,以探询的目光看向女婿:“那孙知州…”

    秦小乙用力颔首:“一切妥当!”

    任大郎笼着手踱了几圈,猛地停下:“小乙,那汴京的酒就得多送些!咱们窖藏减半?”

    秦小乙继续颔首:“减半吧。孩儿当初就劝您少留些,少了才珍贵!”

    任大郎挥挥手:“行了,这儿不用你,你去给孙知州写封信,问问他近况如何吧。”

    秦小乙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三日后,秦小乙收到了回信。

    孙继邺极为靠谱。他将先前曹仪在信中描述的情况简略说了一遍,又强调后手均已就位。

    除非元昊一下子派出十万大军,否则绝无可能出现意外。

    元昊当然不可能出动如此多兵马,不然何谈偷袭?

    他每一镇出动上万人,便已是大手笔。

    在信的最后,孙继邺称李用和一定赶不上守城,所以,他已将详情告知了曹仪,曹仪一定会做妥善安排。

    以孙继邺的军事才能和丰富经验,他既然这么说,那便一定如此。

    所以…大家压力大到爆表。

    天可怜见,这可是赵祯亲政之后的第一战啊!

    纸上谈兵的文官是指望不上的,就看武臣们的表现。

    说实话,秦小乙心里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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