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王医生将死羊的鉴定报告拿了过来,你们有听过敌鼠吗?”白洁说着观察两人的表情,发现他们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现。
沈言迎着她的目光直接反问:“报告怎么说?死于敌鼠吗?”
“对,给——”白洁觉得那些名词自己看的也不是很懂,就直接将报告交到沈言的手上。
趁着这个时间还交代的陈实的动向:“我们找到了一捆白线,被人扔在卡车司机朱特上一次停靠车的附近,头儿觉得不对,在那研究呢。他先让我把报告给拿过来,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不过沈言跟王淼没有给出回应,两人的心思都在报告上。
检验报告给出的报告是:羊的血液中检出敌鼠成分,含量为750ng/mg,每只羊的致死量应该是不超过0.5mg,关系换算过来,这个量已经远远能够将羊致死。
羊体内天然孔流血;颈部皮下见大量出血;心包腔内有大量积血将近200毫升。
左肺前叶见紫黑色片状淤血,右肺后叶见两处黄豆打样淤血癍;左肾有黄豆大样紫黑色淤血;胸腔内见大量积血,壁层胸膜下见出血,浑身的凝血功能出现了问题。
多器官失血,结合之前羊群时有疯癫,不进食,不饮水的症状。毫无疑问朱康家的羊时被人为的下了毒。
沈言低头沉思片刻,便将之前跟王淼的结论先跟白洁说下,看对他们搜查的方向有没有帮助。
“……”
白洁听完他们的结论,想了想提出一个疑问:“其实,按照卡车属于第一现场的话,朱康其实是属于在一间密室内死亡的,有没有可能是窒息?”
沈言没有隐瞒:“我们没有在朱康身体上发现属于窒息的征象,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明显,现在切片还在过程中,我们需要时间,只是,窒息的几率很小,微乎其微。”
“之前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说羊贩朱琪跟朱康吵过架吗?当时朱康不仅表现出有恶心的感觉,还当着他的面呕吐出来;那个小工朱彤也说,死者流过几次鼻血,经常头痛,睡不着觉,身体症状日渐愈下。有没有可能,朱康也是死于敌鼠?”
沈言知道她的怀疑:“……那个司机你们可以多审问审问,我们在他的卡车内玉米粒的取样中,查出了敌鼠的成分,至于朱康的死因,我跟王淼现在还给不了结果。”
“老大说明天早上8点开会,到时候我们再讨论。”白洁把陈队交代的事情带到,想要离开。
“嗯”
等白洁走后,两人又开始马不停蹄地继续之前的实验。
经过一个晚上的的实验,两人现在精疲力尽,尽管这样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朱康敌鼠中毒,导致全身的血管薄弱,浑身多处淤血;镜下的切片可以看出肝窦的扩张、淤血;片状肺气肿和灶性出血的状况;并且他的脑部片状围管性出血,蛛网膜下出血。这就导致王淼跟沈言两人对死因难以抉择。
忽然间沈言站起身对王淼交代:“等下你去跟陈队他们开会,我要做朱康颅骨右侧外侧颞内见注水的试验,看是否存在脑血管破裂情况……”
王淼一下子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拉着沈言的肩膀:“对呀,如果死者的头部脑血管出血,就说明死者并不是死于敌鼠!哈哈~师兄,你太棒了!”
如果是脑出血,说明脑部的血管破损,但是却不会是敌鼠造成的。这个角度,不愧是沈言。
王淼到会议室内,几人这次得讨论很激烈,每个人都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停!siop!一个一个说,小胡,你先来——”陈队最后主持大局。
小胡先将他查到的说出来:“死者朱康,8月8号也就是大前天早上十点跟羊贩子朱琪见面,讨论买卖羊时被人看见出现了争吵;死者家的小工朱彤指正朱琪对死者家的羊投毒,原因是,朱琪曾经威胁朱康,小心收到一堆死羊之类的话。”
“据朱琪所说,朱康找他还是想要买样,遭到拒绝后,两人产生争执。但之后就没再见面。”
“我们走访村上,发现村里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起初觉得只是生病,后边觉得是瘟疫,导致村里的人的都不怎么跟朱康接触。”
“有几个人跟我们说,朱康的羊很有可能是在山上散养时,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因此在这之后,就将小工打发回家了。”
“朱彤说,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过她的这个前老板。”
白洁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说道:“王医生通过对死羊的尸表检查、尸体解剖、观察神经系统得出,朱康家的羊死于敌鼠,就是一种传统的老鼠药。”
“我在先有查出朱康家羊的食槽内有酸臭的味道,已经将样品都交给法医那边了。可以确认的是,朱康家的羊就是人为造成的死亡。”
“我跟小胡是分开行动的,我问过这边的村民都说昨天一天都没有见过死者,那么朱康失踪的时间应该是8号的事情。”
“据卡车司机朱特交代,死者8号晚上七点多,跟他吃过饭。后来跟他借卡车的钥匙,因为车是他吃饭的家伙儿,就没有借,晚上喝醉了,是朱康送他回的家,一觉醒来发现卡车的备用钥匙跟钳子都不见了。”
“另外,10号早上,也就是昨天他是因为急着送货,超速被交警拦下的。打开发现死者朱康出现在他的车厢内。他说她也是当时才知道朱康在他的车上的。”
“10号早上是他的老板朱元让他送的货,还特意交代别将车厢打开,说里边的东西见不得光,到指定的地方了就处理掉。”
“什么地方?”陈队提问。
“一片垃圾堆。”
“将朱元带来之后问话,他说他是因为他的皮革厂内有老鼠,所以买了一些老鼠药掺在玉米粒内,往厂里及周围都放了一些。他说是因为,现在老鼠灭的也差不多了,就想将剩下的毒玉米处理掉,才拜托的朱特。至于那些误会的话,他说不管怎样都是毒药,不太安全才那样跟朱特说的。”
“其实通过王医生对死羊的鉴定报告,不难得出,朱康家的羊就是因为吃了皮革厂周边的老鼠药,导致中毒生病。”
“可能是因为昨天我们的到来,朱元怕查到他的头上,便想让朱特将这些证据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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