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得打发走众人,约好晚上天香居小聚,然后带着卫队回到住处。
安全起见,他和三女一直住在军营。广西总督衙门也在军营,只不过把围墙开了个大门,竖了块牌子。
回到小屋,四女都在哩,杨小妹感觉自己多余,主动道了个万福跑掉。马自得一个月没见到三女,心里想念的很。他也不管先后,每人抱着啵了一口。张蕊脸羞得通红,任盈盈和蓝凤凰倒是被他调教成老手,一副愿君采撷的样子。
马自得心想师傅还等着呐,这要是沉迷女色可不大妥当。他安慰众女,等他应酬完再来陪他们。作为大老婆,张蕊是合格的。她说道:“去吧,千万别酒多伤身。西南公司的诸多事务,我也要和你商议,等你拿主意哩。”
马自得念念不舍的给每人来个舌吻,然后头也不回的去总督府。
总督府内,堵胤锡带着一帮幕僚这聊着天,等着马自得。马自得心想,还好没打一炮再来,不然现眼啦。
他礼貌的跟诸位打招呼,好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鲁可藻的下首。空椅子也就是留给他的,说明大伙儿对他在小集团内的地位认可。马自得看了眼,方以智不在,别的都在,还有几个生面孔。马炳坤也在,跟文官们混了一段时间,这坐姿也有个正形儿。
鲁可藻起了个头儿,讲了眼下的局面。两广、湖南、云南的关系都不错,但是有个大问题,大伙儿跟严起恒为首的内阁不大对付啦。原来的利益格局打破,首先五虎与李元胤蜕变成边缘实力,原来跟着庆国公陈邦傅混的一帮人,树倒猢狲散。
眼下的格局,地方势力经营地方,不太鸟内阁这帮人。内阁连同太监集团被边缘化,既无财权,也无兵权。他们眼见着欣欣向荣的梧州眼红不已,偏偏没有机会分一杯羹。无他,地方实力派不需要他们。
鲁可藻说道,他们又开始搞老套路,合纵连横,挑拨离间哩。
马自得心想,这不是东林党的套路吗?得不到就索性打碎重来。他毕竟只是个协警,高层次的政治斗争力有未逮。他虚心问道:“诸位先生可有好主意?”
钱秉镫出言说道:“眼下几块地盘,内阁缺乏对地方的控制力,缺不忘争权,此乃内乱之根源。不若我等离开梧州,另立总督府。”
王夫之说道:“不妥,梧州欣欣向荣,心血之地,弃之可惜。”
钱秉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朝廷离开梧州、离开广西最好!”
马自得眼前一亮,老钱果然有两把刷子。堵胤锡出言呵斥道:“住嘴!朝廷所在,自有皇帝决断!汝岂可妄议神器!”
他这一嗓子吼的冷了场。马自得咳咳咳嗽两声,出言道:“既然咱们躲不开,又请不走,为何不能和皇帝商议一下,咱们自己入内阁?大西、咱们、广东、湖南,甚至姜镶、郑成功,都可以派人入内阁嘛!大伙儿遇到大事儿商量着办,岂不是很美?”
众人目瞪口呆。马自得说的虽然是个歪理,却暗含至理。朝廷没有地方势力的代表,之前内阁大员只不过公器私用,作为地方大员支持自己的筹码,但是并不代表地方利益。
堵胤锡叹了口气,毕竟是最心爱的弟子,不忍心出言呵斥。他心里明白,就算内阁肯,皇帝也不肯。自古哪有瓜分皇权的?
马自得也知道这很难,不过他打定主意就这么干,慢慢来吧。就拿浔州和自己的大明西南公司试点,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看到大伙儿冷了场,他主动提及此次广东之行。之前大伙儿只是看到商船来往密集,还不清楚马自得玩的这么大。
他说道:“咱们从广东带回来两百万两银子,预计能一共募集五百万两。加上之前咱们几家募集的,预计一千万两银子。”
大伙儿被震的七荤八素,马炳坤神经粗大,笑呵呵的说道:“少爷牛逼!”
马自得接着说道:“这笔银子的股本金我打算成立大明商业银行,发行交子。募集来的资金,除了建立咱们的梧州新城,全部投入工坊建设。三天后我会到柳州,筹备制铁厂、兵工厂。”
鲁可藻提大伙儿问出疑问,这交子被太祖玩坏了,还能干么?
马自得斩钉截铁的回道:“能干!不过得按我的法子干!具体我已经安排人出个章程,过几天给诸位过目。”
见他说的这么有信心,大伙儿也将信将疑。马自得继续说道:“这次到广东,我与杜永和大臣多项通商协议。咱们的货物可以直接到广州卖给海商,钱会越赚越多!不过,我答应他,保举他为广东总督!”
堵胤锡点点头,不过一名头,咱们用不着,给他正好。他问道关键之处:“他们对鞑子的防务如何?”
“师傅老道!”马自得送上彩虹屁,他接着说道:“杜总督感受到鞑子大举进攻的征兆,他也在积极备战,说实话,我不太看好他。除非咱们能及时支援。”
鲁可藻问道:“此话怎讲?”
马自得说道:“杜总督有抗清之心,手下人未必。他只不是李成栋的副将,眼下只是八大将的盟主,缺乏对广东地方的掌控实力。一旦鞑子进攻,其他人未必齐心,到时候被各个击破的可能性很大。”
众人默然不语,大明内讧的亏吃的数不胜数,这个好像是死结。马自得继续抛出炸弹。他说道:“我跟杜总督预计,最晚今年年底,鞑子就会大举进攻。为了团结西军,我打算支持孙可望封秦王。”
这的确是个炸弹。堵胤锡默然不语,鲁可藻替他说出心里所想,眼下各路军头儿不支持、内阁大臣不支持,咱们出这个风头就是与众人为敌啊!
马自得慨然说道:“鞑子南侵,时不我待!眼下为了抗清大局,咱们只能出这个头。咱们与满清的战争只有一条:谁支持我们与满清干,谁就是我们的朋友!谁特么拖后腿,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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