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曾可馨可是不领这个情,她埋怨的看着眼前的哥哥曾杜君,小嘴一撅:
“哥哥,你怎么说话呢,你这不是咒咱们的父亲有病么。”
此时的曾伟朝摆了摆手,忍不住的又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说道:
“咳咳!咳咳!其实啊,父亲这是急火攻心,也没什么大病。
咳咳!咳咳!有你们这一儿一女,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好的照顾了,你看看我以前的那些同僚,死的死,伤的伤。
哎!!!
有些同僚还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说道这里曾伟朝不经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看见父亲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了,曾杜君起身朝着门外喊道:
“来人呐。”
只见刚才出去那个老者立刻又出现在了门口,他其实是曾杜君的贴身侍者,只见他进门礼貌的俯首说道:
“在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去去把城里的那个俗称赛华佗的刘大夫给我请来,给我快点。”
“是的少爷,小的这就去办。”
回完话的老者礼貌的退出了房间。
曾伟朝此刻满色苍白,已然可以看出此刻的他两鬓染霜,双眼无神,可能是刚才咳嗽的过于费力,声音已经比刚刚进来的时候沙哑了好多,好像嗓子眼有痰一样,他沙哑的开口道:
“父亲大了,没用了,真是的感觉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你们二人啊,是我的命,我现在这把老骨头,已经有点折腾不动了。”
曾杜君听得父亲的说话,脑袋里忍不住的遐想,父亲这是怎么了啊,今天怎么觉得你说话有点怪怪的啊?
他也不忍心打断父亲的谈话,只好专注的附耳倾听。
曾伟朝停顿了一会,可能是说了一会口干舌燥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殷再生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强大,父亲为官多年,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立志要除暴安良,不说做海瑞包青天吧,最起码做事也还算光明磊落。
父亲吧,就这副老骨头了,什么也不怕,就是担心你们二人。
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就不说了。
君儿,你也知道现在国家身患重病,殷再生笼络人心,把持国政,新国主年少无知,被殷再生这个奸臣所迷惑,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才是我的心头之患。”
君儿,这是曾伟朝对自己儿子的亲切称呼,对于他来说女儿和儿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可没有那些迂腐不堪的思想,什么重男轻女,在他的眼里儿女平等的。
曾杜君听父亲这样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现在身负重病还是在为白沐国的国事考虑,忍不住一整心酸,只见他又拿起桌面上的茶杯,递给父亲略带遗憾的说道:
“父亲您的心情我能理解,父亲您还是万事以身体为重啊,现在白沐国的生死存亡事关重大,可是您的身体也更加要紧啊。”
曾可馨在旁边满眼心疼的看向父亲说道:
“我哥哥说的是啊,父亲您一定要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啊,我也不懂你们所说的国家怎么怎么样,爱怎么样怎么样。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父亲您不能少操点心啊,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我这段时间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守护着你。”
听女儿这样说话,曾伟朝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身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为官者的大忌,你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不要乱说话,真是跟你母亲一模一样。”
曾可馨嘟着小嘴,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曾伟朝看着女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道:
“对了君儿,最近听说有个叫什么“龙萧”的年轻人来的话,一定要给我注意一下他的行踪,然后报于我知道。”
听到“龙萧”两个字的时候,曾可馨可是差点叫出声来,可是突然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心想这要是说出来的话,父亲不就知道我在外面夜不归宿的事情了么,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
不过她心里可是已经疑虑重重,心想父亲怎么会好好的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啊?这个王八蛋哪里都有他。
曾杜君默默了点了点头回道:
“好的父亲。不过您怎么好好的提起这个人啊?”
曾伟朝惊讶的看向他即刻询问道:
“怎么这个人你也知道?”
曾杜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也是听探子来报的,听说殷再生的一个得力手下被这个叫龙萧的年轻人杀死了,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殷再生居然没有立刻发起反攻,我于是就让内线打听一下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打听到秋平镇忠沐家族的龙云被殷再生关起来已经有半年有余,具体是因为什么还不清楚,除了殷再生的亲信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近。
这个叫龙萧的就是这个秋平镇忠沐家族组长龙云之子,殷再生好像想从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可是屡次失败,败兴而归,这个年轻人的武功修为极高,而且他身上有殷再生想要的东西,屡次三番动手就是想从他的手里得到这个东西。”
听儿子的讲述,曾伟朝很是高兴,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很好,不亏是我曾伟朝的儿子,说明你也是用了心了,不过听说这个叫龙萧的最近已经出发赶往国都,要是能够把这个小子收入麾下,那么我们应对其殷再生来就多了一份力量。”
听了父亲的话,曾杜君默默的点了点头道:
“可是父亲,这个叫龙萧的年轻人到时候要是不肯归顺我们怎么办啊?”
曾杜君对龙萧的了解仅次于情报上的一些信息,具体的本人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只见他父亲曾伟朝陷入沉默,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过了一会缓缓的开口道:
“根据情报推测的话,这个龙萧应该是来救自己的父亲的,你这样,暗中观察要是进了国都,我们尽量在暗中相助,要是能够成功帮他把其父亲龙云解救出来的话,我想他们到时候必然会知恩图报,为我们所用。”
这个时候,曾杜君不得不佩服父亲的思维缜密,只需要在暗中帮助龙萧,即使到时候不为我所用,最起码也不会是对手吧。
父子二人在这里盘算着如何将龙萧笼络到自己的麾下,这个时候服侍曾杜君的那个老者出现在门口,礼貌的俯身说道:
“曾少爷,那个大夫请来了。”
“好快点请进来,让他给我父亲把脉……”
曾杜君一边上前迎接大夫,一边微笑着说道。
曾可馨也急忙大步流星的跑上前去,焦急的跟大夫说道:
“大夫,您快给我父亲看看,他咳嗽的厉害。”
大夫也是一位老者,不过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进门之后,就被搀扶着坐下来,给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曾伟朝把了把脉,捋着发白的胡须说道:
“大人的病情并无大碍,只是略感风寒,老夫给你开几分驱寒的药方,给大人喝下不过二十四个时辰咳嗽就会减轻的,只不过大人的病根不在此处。”
曾可馨可是个急性子,火急火燎的说道:
“哎呀,大夫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啊,到底我父亲的病根是什么啊?”
“馨儿,不得无礼。”
曾伟朝看见女儿这么没有礼貌,急忙训斥道。
只见大夫一副老者的模样,摸了摸花白的山羊胡嫣然一笑说道:
“无妨无妨,老朽的意思是说,大人咳嗽的病是小病,无伤根本,不过我从大人您的脉象来看,大人您可是心火集郁,这个要是不注意的话,可是会急火攻心的。”
曾可馨可是忍不住了又插嘴道:
“说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给我讲的明白一点啊?
我父亲到底有病没病啊?”
“馨儿!”
曾伟朝又向她投来了严肃的神情。
曾可馨无奈的低下了头,嘴里还是不听的在那里嘀咕着。
这大夫都什么毛病啊,说话咬文嚼字的一句话的事非要搞得跟猜谜语一样,真是搞不懂。
曾杜君看着旁边的妹妹一副满脸不服的模样,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看向大夫,看看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继续看向对面的曾伟朝,收回把脉的右手,娓娓道来:
“大人,我的意思是说您有心病,这个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服药也无多大的作用,还需要您自己开解心结才行啊。”
曾伟朝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
“大夫不愧是国都的名医啊,您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夫,君儿派人随大夫抓药去吧。”
曾杜君立刻叫下人前来,安排人跟随大夫抓药去了。
听大夫这样说,原来父亲是心病啊,曾可馨的心里稍微的轻松下来,只要父亲的身体无大碍就好,只是想到刚才父亲和哥哥提到龙萧,心里不禁暗自咒骂道:
“王八蛋,还钱。王八蛋,还钱。”
即使现在的她,还是念念不忘的想着那个骗自己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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