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说道:“张林确实很不幸,能想象到他的这种痛苦,可这并不能成为他杀人的理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张林更不幸的人,如果都像张林这样,用伤害别人来换取自己生存的机会,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公理可言?被伤害的那些人怎么办?他们没有义务为别人的不幸买单。张林还有一个强大的灵王庇护他,让他安逸的走完自己的一生,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呢?谁来为他们主持公道,又有谁会来为他们的痛苦买单?我不想再听到你为张林辩解,说说你自己的事情。”
庄雪擦去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的情绪说道:“我五岁那年,在集市上,父母把我弄丢了,被人贩子带上了火车,我又惊又怕,在车上发了一夜的高烧,昏迷不醒,人贩子见我病得很重,就在中途悄悄的下了车,把我一个人丢在火车上,养父庄振涛发现了,把我送去了医院,因为高烧,我的肺炎已经感染的很严重,养父在医院一直守护了我一个星期,才把我抢救过来。我当时很小,根本说不出家的地址,养父带着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我的父母,便收留了我,认我做了他的女儿。”
“庄振涛年轻时曾出过家,还俗后接触到外八门,拜了金门,化永生为师,学习了很多风水,相术,很多达官贵人,商界老板,都找他看风水,积累了很多财富,养父一生未娶,非常疼爱我,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在他身边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他怕我以后再受欺负,从小便教我一些拳脚功夫。”
“他又不是怎么和张天昊走到一起的?”李铁问道。
“13岁那年,全国都在大力的搞开发,父亲在眦临市中心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开发商找到他后想要拆迁,父亲认为他们给出的价钱太低,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拒绝了他们。连续几次商谈无果后,他们找了一些地痞流氓来威胁父亲。结果都被父亲打了出去。”
“开发商恼羞成怒,找了一些江湖上邪门歪道的人来对付我们,有一个叫万三的人,善于炼毒,专门干一些拍花,收水,下三滥的勾当,他假惺惺的找到父亲,开出了一堆条件,想让父亲在协议书上签字,父亲非常痛恨他们这种人,立刻对他下了逐客令,万三借和父亲握手的机会给他下了毒,把中毒的父亲打成重伤。强行在协议书上按下了手印。当天晚上就把我们抛在马路上,把房子拆了,我当时年纪小,被吓得不行,就坐在马路上抱着父亲,大声的哭,引来了很多路人,万三怕事情闹大,慌称是父亲的家人,强行把我们带上了车,拉到了荒山野岭,试图杀人灭口。”
令梅听到这里,气的银牙紧叩:“这些该死的奸商,为了钱,什么都事都干的出来。”
庄雪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刘海,继续说道:
“他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模仿了父亲的笔迹,伪造了遗书,谎称父亲欠下巨额赌债,想用自己的女儿抵债,无奈女儿誓死不从,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女儿,感觉无脸在活在这个世上,决定服毒自杀。”
“写完假遗书后,万三儿拿出一瓶农药就要强行给父亲灌下去,张天昊带着张林正好经过,发现了万三的行径,十分气愤,直接就把万三等人打死了,救下了我和父亲,父亲看见了万三几人的尸体,知道摊上了人命官司,这种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感觉走投无路,就和张天昊来到了白山市,为了报答张天昊的救命之恩,这些年一直帮他做事,从那以后,我就和张林生活在一起,父亲很少让我出面做事,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有杀过人。在界域里打伤田小伟,是我第一次出手伤人,我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
李铁感觉庄雪不像是在撒谎,开口问道:“景区里死了几个游客是怎么回事?他们和这件事根本就扯不上关系。”
“那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张林的血破突然加重,整天呆在界域里,张天昊每天都要去给他输血。被跑到后山的几个游客撞见了,张林怕他们出去乱说。就叫界官抽掉了它们的魂魄。张天昊为了这件事,还和张林大吵一架,喝斥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还是把你们引来了。至于那个黄头发的年轻人,他在山上口出狂言,污蔑鬼神,被张林恰巧听见了。当时张林刚和张天昊吵完架,心情十分不好。就派了两个界官,把他的魂魄也抽走了。”
李铁听到这里,心想以后要多提醒田小伟,管住自己的那张破嘴,不要到处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把庄雪的话,详细的告诉了唐彬,唐彬听完后对李铁说道:“现在,庄镇涛和张天昊都已经死了,张林也被灵王带进了界域,庄雪的话无从考证,我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毕竟总把她关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放他走吧!”
李铁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什么也不在城里待了,李铁一个月的工资被他输没了,都装进了田小伟父亲的腰包里,李铁哭笑不得,既然这场风波已经过去,决定把父母送回农村老家。
田小伟的父亲见李铁的父母要走,也不愿待在城里了,握着李铁的手说道:“你父亲这个人太好了,我们老哥俩没有处够,反正我们回到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我想去你父母的农村老家住几天,散散心。我们没事,还可以打打牌。”
李铁的父亲一听到打牌这两个字,拉着李铁就走。
“田伟!我家里暂时有点事,你先回家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叫小铁去接你们。”
田小伟的父亲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
“李山河,一言为定,我在家里等着,你可一定要让李铁来接我们。”
李铁的妈妈拉起他的父亲就走:“你可不许把她接到家里来,否则用不了几天,家里那处老宅就得被你输了。”
田小伟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他父亲在一起多待,把他们送上车后。跟着李铁去了他的农村老家。
儿媳妇第一次到家里来,刚一到家,顾不得歇息,就忙着杀鸡生火做饭,李铁的母亲眉开眼笑的看着令梅,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令梅紧张的想找点事做,一次到李铁家,看了半天也无从下手,被李铁的母亲拉着手,问东问西,聊起了家常,令梅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李铁,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田小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傻笑,手里拿了一把菜刀说道:“阿姨!你什么也不用干,多陪令梅聊会天,增进一下感情,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来下厨,令梅,我去杀鸡,你喜欢清炖,还是红烧?都不喜欢我给你做个小笨鸡刺身怎么样?”
令梅的脸都被气绿了,张口说道:“我喜欢吃田鸡,又白又胖的那种,最好是干炸,炸的又酥又脆,省的它的嘴呱呱的,总是叫个不停。”
“原来你喜欢吃田鸡,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捉,你说的还真对,这个季节的田鸡,剥了皮以后,的确是又白又胖。”
李山河提起一个篮子就要去捉田鸡,李铁连忙拦住他。
“爸!令梅想吃的不是你说的那种田鸡,你还是别去捉了。”
李山河不解的问道:“怎么?田鸡有很多种吗?”
“呃…是的,令梅说的是那种…个头特别大,总爱呱呱叫,特别烦人的那种。”
“哈哈哈!…”
李山河开怀大笑:“你说的那是癞蛤蟆,这孩子的口味还很独特,不过这种东西是特别烦人,尤其到了晚上一直叫个不停,像得了话唠一样。”
“对!对!对…就是那种,您说的太对了,哈哈…”
令梅笑的花枝乱颤,李铁险些把手里的盘子摔在地上。
田小伟气的吹胡子瞪眼,拿手里的小鸡撒气,一刀把鸡头剁了下来。
忙碌了半天,终于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农家菜,李山河拿出了一坛烧酒。
“这坛酒我已经存了七八年了,本来是想等小铁结婚的时候喝,不等了,今儿特别高兴,咱们把它喝了。”
李铁连忙劝阻他:“爸!你身体刚刚康复,医生说过不让你喝酒的。”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令梅和田小伟第一次到家里做客,我怎么也的喝一杯,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喝太多。”
李山河不顾李铁的劝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田小伟就把酒坛拿起来,给令梅和自己把酒倒满,端起酒杯说道:
“伯父?第一次到你家里,我们先敬你一杯,您是长辈,身体才刚刚康复,你喝一小口就行,我和令梅把酒干了。”
李铁的母亲有点担心令梅,在旁边说道:“小梅是个女孩子,让她少喝点吧!”
田小伟一口把杯中的酒干了,辣的呲牙咧嘴说道:“伯母!您是不知道,您这位没过门的儿媳妇,酒量非常大,千杯不醉!自己喝光这坛酒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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