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李铁和田小伟找到了在公园散步的李杰,听到二人的来意后,李杰说医院拆迁时确实有一部分档案没有搬走,是被公安局的同志带走了。
“您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李杰回忆着,“医院拆迁时,档案是最后搬走的,就在他们把最后的一批档案和病例装上车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说是公安局的,需要借用一下这些档案,就把它带走了。”
“他们后来还了吗?”
“应该是没还,我当时就是管理档案的,公安局的人在借走的清单上面签了字,如果还回来的话,他们会把清单收回的,可后来一直没有人来找我要清单。”
“那你就没有想到要回这批档案吗?”
“当时是医院的主任领着公安局的人来的,我也和她说过这件事,江主任说他会和公安局联系,我就没有多想,后来我就调走了。”
“借用档案的那张清单你还有吗?”
“有!因为档案是在我手里借走的,我怕以后一旦有什么差错不好交代,就一直保存着这张清单。”
“能给我们看看那张清单吗?”
“在我家里,你们和我回家吧,我一个人住,咱们就到家里聊吧。”
清单上面没有病人的名字,都是一些数字编号,下面签着两个人的名字,张文和江雪。
“江雪是医院主任,张文是公安局的同志,我当时有点奇怪,像这种事,都是需要院长同意和签字,江雪只是一个妇产科主任,应该不会管这些事,所以就让江雪也签了字。”
李杰向田小伟说道。
李铁马上给潘建国打电话,让他帮忙查查公安局有没有张文这个人?
结果是查无此人。
假的!那这个江雪一定有问题。
”江雪现在住在哪您知道吗?”
李铁问道。
“以前和我是一个小区的,好像住在一单元的405,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就辞职了,搬走和她儿子一起住了,具体住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您说江雪是妇产科主任,那么医院死亡的婴儿是不是都的找她办理?”
“当然了,她要开死亡证明的。”
通过户籍科的信息李铁和田小伟找到了江雪的儿子王一博,
王一博说:“我妈十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后,人就糊涂了,这些年一直不好,现在只能顾个保姆照顾着。”
“我们能见见你的母亲吗?”
“可以,但是你们要是想跟她了解什么事情的话,肯给没戏,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来到王一博的家里,保姆把江雪从房间里推了出来,江雪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头发已经全白了,保姆用手绢擦拭着她嘴角的口水对王一博说:“你走以后就一直在闹,饭也不肯吃,就是吵着要养狗。我给她吃了一粒药,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年一直是这样。”
王一博对着李铁和田小伟苦笑了一下。
“你母亲特别喜欢狗啊?”
“不太清楚,以前也没见她养过狗,”
“能去你母亲的房间看看吗?”
“可以,我带你们去,”
王一博家四室两厅,面积很大,装修的也很讲究,经济上应该很富裕。
“王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田小伟随口问道。
“做钢材生意。”
“现在房地产市场这么好,做钢材生意也一定很赚钱,很有眼光啊!”
“呵呵!不怕二位见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材料,父母离异的早,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幸好母亲以前有些积蓄,投到了表哥的钢材公司,我就过去帮忙打理了。”
“你母亲和你在一起住多久了?”
“生病以后我就把她接过来了,以前就想接她过来,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住。”
“你母亲的房子买掉了?”
“没有,租出去了。”
从王一博家里走出来,碰见了江雪,保姆正推着她在楼下晒太阳。
“阿姨,你好啊!”田小伟打了个招呼。
江雪没有理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字,“狗…”
调查了一圈,线索到江雪这断了,李铁和田小伟特别的失落。
“江雪的病很蹊跷,一个好人怎么会突然的就变傻了呢?一定是有人刻意制造,就是不想让她说话。或者江雪手里掌握着他们什么东西,我们去江雪原来的住处碰碰运气?”
田小伟看着李铁说道。
“不会有太大的收获,这么多年了,而且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有没有收获,不去怎么能知道?总比现在傻坐着好吧。”
田小伟拉着李铁就走。
来到江雪原来的住处,田小伟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两人正要离开的时候,对面的房门出来一个大妈问道:“你们找谁?”
“大妈你好,我们是房管处的,这一片的老旧小区要改造,我们就是来普查一下。”
田小伟信口胡诌。
“那可太好了,我跟你说,同志,这个小区早就该改造了,你说说现在,天天不是下水堵,就是断水断电,还有…”
“是是是~大妈,你说的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才来调查,这家的人呢,我们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
“是一对小两口,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也不知是干什么工作的?你们小区改造的时候,能不能加装个电梯?像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天天爬楼太
辛苦了,还有就是外墙保暖能不能给做的厚一点,还有…唉,你们别走啊!同志,我还有很多情况没向你们反映呢。”
摆脱了大妈,田小伟笑着对李铁说:“来吧,是时候展示你真正的技术了。”
李铁一脸困惑“你什么意思?”
“既然这家的用户不在家,我们就直接进去看看吧,你的老本行不就是开锁吗?”
“这怎么能行?我们开锁都是需要客户本人同意的,怎么能私自开锁呢?我们在公安局可是都有备案的。”
“死脑筋,你还真打算重操旧业呀?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公安局备案,你忘了,我们就是省厅了。”
这种老式的防盗门对李铁来说根本没有难度,随便找一小段铁丝就能把它打开,屋里一片狼藉,餐桌上堆放着没有吃完的一些快餐,食品袋和饮料瓶子扔的满地都是,一些穿过的袜子和内衣堆放在床角。
“这女主人身材应该不错!”
田小伟拿起了一个胸罩,笑着对李铁说。
李铁瞪了他一眼说:“如果江雪想藏什么东西,你认为她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你的思维方式不对,最有可能藏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去藏,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得到,所以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小伟说完走进了书房,看见落满了灰尘的书架说:“这个房间应该很久没来人了,这小两口没有这个闲心雅致,他们的时间很明显是浪费在床上了,看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就知道了。”
说完,随手抄起了一本月子的产后护理,翻了起来。
“你刚才在卧室里是不是净关注这些了,怀里是不是私藏女主人的内衣?你这个毛病可不好。”
“滚,我有这么低级趣味吗?”
田小伟随手把书抛向了李铁,被李铁抬手打落到了地上。
我们都不确定江雪是不是有东西藏在这里?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还是走吧!
李铁把书捡起来,放回了书架。
“啪!”一张对折的白纸从书里掉了出来。
李铁连忙捡起来打开一看,死亡证明。
父亲:令子欢
母亲:陈小梅
死亡人:令梅
死亡原因…
“这也太狗血了吧?就这样被我们找到了。”
田小伟兴奋的笑了出来。
“令梅!冷梅!他们是同一个人,这张死亡证明是假的,令子欢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死,就是现在的冷梅。赤练原来的主人是令子欢,传到冷梅的手里也就合情合理了。”
李铁接着说道:“令子欢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呢?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定是受到什么了威胁,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关键是冷梅现在现在知不知道令子欢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知道的话,她肯定会去一个地方,”
“墓地!”李铁和田小伟异口同声的说。
到了墓地田小伟骂道:“这该死的天眼,什么时候才能关上,这些天总是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眼是用意念控制的,需要时间,我已经尝试好多次了,没有成功。”
“又是意念!就不能发明一个眼镜,戴上就没事了,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多亏天眼没有透视功能,不然的话,这满大街的美女,老子的鼻血都的流干了。”
令子欢的墓碑很干净,有人经常打扫,墓前摆放着几束鲜花,已经干枯了。
“一定是冷梅,墓地打扫的这么干净,她肯定经常过来,看鲜花干枯的程度,应该有段时间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她。”
李铁坚定的说。
“我看还是通知一下唐彬吧!派两个人过来,不然我感觉我们不是在等冷梅,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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