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请稍等片刻,妾身去去就来!”
穿过装饰豪奢的大厅,女子引领三人登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包间,旋即出去安排去了。
房间约莫有六七十平方大小,一张大圆桌摆在正中,周围装饰着不少字画瓷器,一旁的窗户开着,楼下街道上喧闹的声音清晰可辨。
“贵客久等了!”
很快,女子带着几名婢女端着一些酒菜返回了包厢。
等婢女将酒菜一一布好退下后,女子这才大声说道:“进来!”
一阵环佩叮咚声响,几名女子依次进了包厢。
进了门,她们直接一字排开,俏生生的站在了三人的面前。
“三位贵客,请挑选一下吧!”
李程顿时了然,这不就跟地球上去唱歌找陪唱一样嘛,只是这里是陪吃而已。
知道了内容,李程也就没什么期待了。
看着两人期待的目光,李程摇了摇头,随意的点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女孩。
郭援和纪元辰这才一脸喜色的各自选了一个。
接下来,便是一阵香艳的饮宴过程,大多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纪元辰付过账,三人出了明月楼,郭援一脸唏嘘的说道:“果然名不虚传,明月楼能闻名于世,是有点东西!”
李程看着一脸满足的两人,顿时摇了摇头。
就这种水平,若实在地球,根本开不下去。
当下,三人返回了客店,各自安歇不提。
…………
一连三天,几人在凌河渡北岸四处游玩,见识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这一日清晨,五人整理行装,准备再次上路。
出了凌河渡继续向北,道路平坦宽阔,一望无际的田地间都是绿油油的庄稼。
申老头带着女子在车厢之内,车辕上,一左一右坐着纪元辰和李程。
郭援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随着马匹的行走,身体起伏不定。
在得知纪元辰拜入李程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后,郭援也央求着李程要一个名分。
李程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收下了郭援,也做了记名弟子。
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倒也没什么分别。
更何况一些基础的东西,有纪元辰这个记名大师兄可以代为教导,也不用李程多费口舌。
郭援摇晃着身体,昏昏欲睡。
车辕一侧的李程闭着眼睛在思考道藏,另一侧,纪元辰看似是在看着前面的道路,但见他双目失神,神识已然沉浸在李程教授的知识之内,任由马车散漫的沿着道路向前行驶。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他们后面远远传来,一些过往的行人客商纷纷侧目,还不忘驱使自家的车马让开道路。
原本摇摇晃晃的郭援那低垂的眼睑迅速睁开,一点也不见刚才的迟缓和困顿。
“师兄,后面来了一些小贼,且待师弟我去冲杀一番,免得冲撞了师父!”
纪元辰瞬间回复了神志,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轻轻颌首之后,郭援露出了一丝狞笑,一拉缰绳,胯下原本慵懒的马匹迅速调转了方向,向后方疾驰而去。
一旁的路人忍不住赞叹道:“好俊的骑术!”
马车摇摇晃晃继续向前行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一身煞气的郭援追上了马车。
他低声说道:“师父,师兄,拷问过了,刚才那些人是凌河渡最大的粮商派来的,据他们交代,那粮商似乎在赌坊中输给了师父不少钱财!”
李程依然闭目沉思,纪元辰则笑了笑,“师弟辛苦,等到了下个城镇,我传你一式术法,些许蟊贼便如蝼蚁一般。”
郭援听了顿时喜上眉梢,自他追随李程以来,每日只得呼吸吐纳,搬运气血,实在是有些乏味。
如今能学到真正的法术,自然由不得他不开心。
“谢谢师父!谢谢师兄!”
纪元辰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
周围的环境不知从何时起,仿佛一下子变得有些模糊,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那些原本来来往往的客商旅人都不见了踪影。
而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起来,呼吸之间,带着一丝沉重。
纪元辰转头看了看师父,见李程依然如同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便自己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符箓交给了郭援。
“师弟,这些符箓你且收下,若有不适,及时使用才是!”
“谢师兄!”
郭援一脸正色的说道。
马车依旧嘚儿嘚儿的向前行驶,郭援摸着怀里的符箓,心中大定,不过他还是警惕的看着周围,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有怪物妖魔窜出来。
忽然,影影绰绰之间,一群黑影悄悄的摸向了一马一车。
而坐在马上的郭援还在四处张望,丝毫没有发现危险已经临近。
李程仙识一扫,附近的整个情况已经尽收,原本已经曲起来的手指,又松开了。
纪元辰似有所感,猛然转头向后看向了那些黑影所在的位置。
黑影们一看被发现了,迅速加快脚步举起手中的长刀向马车冲杀过来。
纪元辰眼神冰冷,正要试一试李程新授予他的雷法。
却忽然听到了一连声的惨叫声,周围犹如毛玻璃一般的情景,迅速破碎,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在他们的马车后方,一群身穿黑衣的杀手正在互相砍杀。
他们下手极狠,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一个杀手被砍掉了左臂,顿时鲜血淋漓,他闷哼一声,用仅剩的右臂挥舞着长刀,将敌人的喉咙割断了。
没等他缓过神,胸腹间一凉,一截带着鲜血的刀尖出现在了他的肚子上。
厮杀进行了很久,但一马一车恍若未闻,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忽然,李程抬头向前看了一眼,旋即又垂下了眼眸。
远处虚空之中,一个身穿灰白色长袍的青年顿时一个激灵,背上已然被冷汗浸湿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啊!
漠然冷淡,毫无感情,仿佛天地万物都如同草芥一般。
他身旁头戴金冠的锦衣青年察觉到了不对,关切的问道:“怎么,没什么事吧?”
平复了一下心情,灰白长袍青年摇了摇头,“回殿下,没事。不过我们好像已经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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