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承谚听了这话,抱拳回话道:“九岳人才辈出,承谚不过有幸承蒙师父他老人家不弃,是沾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光,这九岳藏龙卧虎,各有所长,林师兄过誉,承谚实在是不敢当!”
“甘师弟这还谦虚上了!”林议边说着边把手上坛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倒出来,仔细晃了晃酒坛,将最后一滴酒都倒尽,才接着说道:“林某带着这两个小家伙走了七日的时间才紧赶慢赶着找完,看甘师弟的情况,一定是三五日便都找到了,不仅如此,还能发现林某留下的记号,一路找到这里,林某实在佩服!”林议说着也抱拳跟着甘承谚客套了一番,喝了酒说话依然是含含混混。
“不过是沿着林师兄做好的标记一步一步走下去,甘某能做到如此速度乃是常事,林师兄不必过分抬举。”甘承谚说罢,脸色略略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林师兄,你这一路上的记号都是用金瓯卫的暗语写成的,但我记得林师兄好像从来都不曾在金瓯卫供职过啊?请恕承谚斗胆一问,林师兄是如何习得金瓯卫的暗语?”
“是!林某不才,不曾在金瓯卫供职过,但林某与家父曾领郭相爷的命令,前往北荒协助金瓯卫做过一次任务,那次任务内外联系所用的便就是金瓯卫的暗语,所以对于金瓯卫的暗语,林某自然也通晓些。但林某毕竟只是帮了个忙,而金瓯卫的暗语,林某也只记得这些,所以一路上只用了最简单的几个关于方向的符号,林某猜想,甘师弟在金瓯卫的年头长,想必一定可以认出来,而这世上认得金瓯卫暗语的也就只有那几个人知晓,所以林某才会想到用金瓯卫暗语引导敢师弟的主意。”林议说完直接抓了一把五香豆塞进了自己嘴里,又顺手抬出了一坛新酒。
守拙现在才知道,自己这几天被这郎中拉着东跑西跑到底是为了什么,再看看一旁妙悟好像早就看透一切般的笑容,心里难免有些不爽,于是看到林议还要接着喝,便气得跳脚,晃着甘承谚的胳膊大喊道:“十一师兄,你快管管他!他怎么还要喝?来京城当酒蒙子了吗?”
“守拙,无论如何林师兄比你年长,多少该尊敬一些,不能如此无礼。”甘承谚拍了拍守拙的小脑袋,认真地教育着。
甘承谚这边教育完守拙,便转过头来,与林议说道:“林师兄思虑周全,聪慧过人,甘某实在是佩服。不过林师兄为何把最后见面的位置放在朱雀门附近,这离你在青龙门旁标注的最后一个点位相去甚远,而且需要穿过鱼龙混杂的瓦市,不知林师兄用意如何,承谚愚笨,还请师兄指教。”
“哈哈哈!我说甘师弟啊!你这想的太多了!林某爱酒、爱玩,这城南的黄酒和城东的瓦市,都是闻名天下的东西,林某好不容易进了京城,我们家那位又不在身边,自然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嘛!”林议边说边倒了满满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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