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自陈迹回来后,已经过去十天了。而这位因公受伤的陈主簿,也在床上躺了十天。
这十天里,他才明白甚么叫顶级服务与享受。无邪三女死命不让他起床,洗漱吃饭,拉屎撒尿都有三女富士伺候,整得他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很快,他就沉浸在这种享受中无法自拔。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胸口的伤势,他每晚都不用自己动了。有三个美娇娘变着法地自己主动服侍他睡觉。直让他飘飘欲仙,真想死在这床上了。
再加上最近除了赵治部,其余四万郡兵都派去西河长见识了。他这个主簿兼参军令也没啥子事情可做,相当闲适,于是他便对外宣称伤势未愈,还要将养一段时间。
赵治作为他的上司哪能不知道他的尿性,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由他去了。反正全军上下都闲得很,除了李钦部。
就在刚回来三天后,李钦部又吭哧吭哧地踏上了走私货的道路。不过好在奖赏不菲,让将士们倒也甘之如饴。
而那四万郡兵,则是在五日前出发的,想是快要到西河郡了。到那时便是如雪片一般飞来的报捷文书了。
说来也巧,就在出发那一日,明武朝廷传来一个足以震动整个齐国的事情。我们年仅七岁的明武皇帝,在御花园中失足落水。可惜的是身娇体弱的,没救过来,人当时就没了。
最主要的是明武朝廷境内,根本无有像样的宗室子弟可以克继大统,以朔九五正位。因此朝廷大乱,一时间有分崩离析之时。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我们的好丞相,明武皇帝的好舅父,明武朝廷的擎天玉柱,文武百官的领头羊张言张摄政。
在百官衷心拥护下,火速给明武帝上了个哀帝的谥号,于一日内三请三让,迅速走完了流程后,便暂居监国之重任,统辖四郡万民。
并择机北伐西进,待混一齐国后,再行从齐国宗室中择一血缘亲近,为人贤能之宗室子继任大统。当然了,至于什么时候发兵,还有待商榷。
就这样,齐国三方朝廷尽皆大乱,有识之士都知道齐国板荡,诸侯割据,天下争龙的时候彻底来临。许多隐于山野的贤才纷纷出山,择一明主而投效。
这一日上午时分,天气很好,温度适宜,太阳当空挂着,让着春日更添了几分闲适。
陈迹在轻舞地搀扶下走出房门,躺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将头枕到满是女儿家香气的软垫上。这软垫是由轻舞亲自编织的,陈迹甚是喜爱。
他躺下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晨露坐在陈迹一旁,将他的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揉捏按摩起来。
轻舞则走到一旁,开始弹起古筝,让陈迹享受起了阳春白雪。而无邪则照旧在一旁煮着香茗。不得不说,陈迹就爱喝无邪煮的香茶。其他人泡的,总是差了些滋味。
像这样的舒坦日子,这几日只要天气好,陈迹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一个妙字了得!
除了无邪三个,在一旁还候着几个侍女,时刻等待着陈迹的差遣。毕竟陈迹不可能真的瘫着什么事儿都不干,至少家里的事务他还是要吩咐的。
这些侍女候着,方便他传唤人来。
“无邪,伯致今早可去城外庄子了?”
“去了,还将护卫们都带去了。他临走前跟奴婢说,郎君若要找他,差人去庄子,他立马赶回来。”
“这倒不必,我就是问问。”
陈迹闭着眼,眼上蒙着一个他让无邪编织的简易眼罩,慵懒地说道。只是心中止不住地盘算着些事情。
自回来后,先是检阅了一下几十个护卫的训练程度。王俊还是有本事的,不枉他委以副统领重任,将护卫调教训练得甚是不错。严格按照了程来走前给他们布置的训练任务。
如今军阵排列,战斗技巧,近战搏杀都是有模有样。虽然还没见过血,但假以时日,定是一支强兵。甚至可以当死士来用了。
毕竟陈迹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把他们从绝望与危难中救下,又有这般好的待遇。只要不是黑了心的人,必然是对陈迹忠心耿耿不在话下。
陈迹当时甚是欢喜,又大手一挥赏赐了他们不少钱财布帛。横竖他现在有钱,特别是这次回来后,太守府赏了他曲城整整三千亩良田外带几个庄子,以酬其功。
要不是他给李钦部赏了几万金,又犯下了些错误,赏得肯定还要多。至于官职方面依旧暂且记下,来日一并酬功。眼下是没位置安排他了。
在这之后,陈迹便让程来亲自带着一干护卫,去城外他名下的庄子里,挑些青壮编练成民兵,以护卫乡里。
人数不多,也就三百来人吧。每天不用干别的事情,就往死里训练就是了。反正陈迹名下田亩并不太多,有个千把人给他耕作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要不是怕太过夸张,惹来嫌隙,陈迹都想先练他个五六百人的。最主要的是,这些个所谓的民兵用的都是军中制式武器。
当然了,都是陈迹以军中兵备损耗为名,花钱给买下来的。因为往日这些损坏的武器兵备,都会卖给一些世家豪强,不仅能处理掉这些残次品,还能搞些军费,何乐而不为。所以卖给谁不是卖,不如内部消化。
毕竟世家手中本来就有私兵,都是公开的,也有很多刀枪箭矢,更是没甚好遮掩的。不过每次卖时,都是有份额的,还要做个详细记录,把装备的人员都报上来才好买。
至于陈迹弄来的武器到底是不是破损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身为军中主簿,掌管钱粮兵备,搞这些东西不要太简单啊。
因此,陈迹就希望在程来这个顶级猛将的调教下,那些个民兵能快速成军,让他手中也掌握一支力量。
怎么说他对外宣称都是世家子弟,如今好不容易又逐渐恢复家势了,养点部曲不算过分吧。
就在陈迹一边听着轻舞动听的琴声,一边心中盘算之际,忽然有一侍女来报:“郎君,杨参军拜见,正在前院大堂等候,”
“杨同?你把他领进来吧。”
“喏。”
这里虽然是内院,但也没什么不好让人进来的,何况是杨同。倒是那些身份不够格的小厮仆役,是没资格进来的,也就在前院做事。
很快,那侍女便领着杨同来了。
“言痕真是惬意啊。如此良辰美景,三个美人相伴,躺在这里悠哉游哉,羡煞旁人呐。”
杨同一点不客气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对着陈迹阴阳道。
陈迹摘下眼罩,看着杨三郎不解道:“你今日怎得有空会来?军中无事了?”
“你还真是不知外边岁月了,今日休沐,我得空来你这里走一遭。不过托嫩老的福,这段日子所有军务都挤压在我们那里,可把我累得够呛。
你倒好,兀自躲在这里享受清闲,看样子这段时间,这伤是好不了了。”
“你这话就没道理了。我受恁重的伤,哪里好得那般快。再者就我们大军闲着,再多的活也干完了,我去干嘛?有你们协助将军就够了,我去了也是添头。”
陈迹也是不要脸,自降身份,把军中文职头头,硬生生说成是添头。
杨同翻了个白眼,又道:“今日来还有些事情找你商量商量。前些日子某收到家中书信,言说族中又派了几个年轻子弟来明阳。让我和府君说说,找个职务让他们入仕。
我就想着来跟你说说,毕竟他们过几日想是就能到固城了,要早些弄好才是。”
“杨氏要加大筹码了?”
“明阳郡的事情家中长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心动。对了,他们还夸你有勇有谋,端的是个大才。让我跟着你好生学学。”
“那真是受之有愧啊。”陈迹客套了一句,又道:“既然要来明阳,那便来好了,与我商量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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