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修士!!”
肖寒略一感应来人的气机,立马没了出招阻止的决心。
而多宝兽在看清来人的修为后,立马着急忙慌的将硕大的手镯吞回去。
因为用力太急,把自己噎的直翻白眼,但是最终还是在那修士双手合围之前窜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哎呀,道友坏我大事!”
赵千流从隐身处跑出,大叫一声道,顾不得跟肖寒细说,身形如飞般一马当先的向多宝兽遁逃的方向追去。
见这里还隐藏着一个筑基期修士,还如此的气急败坏,那新来的筑基初期修士哪儿还不明白刚刚逃跑的灵兽有多珍贵,当下心头一热,便远远的辍在他后边。
肖寒见状不敢耽搁,急忙跟上,在连连发动行字决,外加神念锁定之下,倒也没有跟丢新来的筑基修士,只是与他们的距离渐渐地被拉到一两里之遥。
等肖寒追上二人时,那二人已经在一片雾蒙蒙的山谷中停留了一段时间。
前方是一片纷乱的石林,如剑巨石一根根高高耸立,环境很是奇特。
等肖寒赶到时,赵千流正站在石林前探查,而那陌生修士却讪讪的现在远处,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伯父,它跑进去了吗?”
肖寒问道。二人叔侄相称,却是来的时候就商量好的。
赵千流臭着脸点了点头。
这时站在远处的那个筑基修士对他遥遥一礼道:
“道友请了,在下散修孤鸿子,刚才无意坏了道友大事,还请饶恕则个!”
言罢便一揖到地,行了了个大礼。
这孤鸿子刚刚明明是动了抢夺之心,但因那多宝兽尚属无主之物,虽然赵千流心中不豫,却还是回了一礼,代表此事就此揭过。
见他表现,孤鸿子露出喜色,不顾他一幅生人勿近的表情便凑了过来。
肖寒对他礼了一礼,喊了一声前辈,孤鸿子摇了摇手,对赵千流说道:
“还望道友不吝赐教,刚才跑进去的那小兽是何种类,实不相瞒,我来这紫阳山也不止一次,却从未见过它。”
赵千流哼了一声道:
“你要是能见到它那就奇怪了!”然后便不再言语,显然并不想告诉他多宝兽的来历。
孤鸿子倒也识趣的并不多问,三人静默半晌,那落在后面的青年修士才气喘吁吁的赶到,对孤鸿子喊了一声师父,站在他的身后。
“道友,我看你在观察这座石林,不知其有何异常?”孤鸿子打破沉默,脸上露出好奇之色的问道。
过了那么久,赵千流的怒气也渐渐平歇,听他问起,便回答道:
“看上去这好像是一座天然的阵法,看地上的痕迹那多宝兽必然是进到了这里,只是我对阵法可谓一窍不通,有些看不透,不敢贸然进去。”
“道友是打算进去吗?不知心中可有定策?”孤鸿子问道。
赵千流摇了摇头,摆出对于阵法所知不多的样子。
“我师徒二人原本便是打算来这里寻找仙缘,若师兄慷慨,不如让在下助你,若侥幸功成,还望师兄能将那灵兽的身份作用告知,就当是给我师徒二人长长见识,至于抓捕此兽,我二人却是不会参与的!”
“也不是什么多珍稀的灵兽,只是一只年幼的多宝兽而已,我等抓捕它也非为了它腹中那不确定有没有的器坯,而是因为其它不便告知的原因。”
赵千流想了想,感觉凭自己二人的力量,可能会延误抓捕灵兽的时间,有这孤鸿子相助,确实能更快的抓到它,便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这人已经见到了多宝兽的样子,想查到它的来历也只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闻听多宝兽之名,孤鸿子目光一闪,但是当听到此兽只是幼兽是脸色便平静了下来。确如赵千流所言,幼兽腹中确实有很大的几率不会产生器坯。
当下他便不再多言,在石林边盘膝坐下,拿出几张符纸折叠起来,片刻后他的手中就多了七八只纸鹤。
孤鸿子伸指在纸鹤头顶上一弹,纸鹤便晃晃悠悠的飞起,按他所指的方向飞去石林之中。闭目感应片刻后,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起来,回首对赵千流说道。
“师兄,这阵法初看好似自然形成,但是通过我的灵鹤术探查来看,阵中只怕另有蹊跷,要破此阵,怕是要耗费不少,且还需你我二人通力合作才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千流自然明白他话语中的潜在意思,考虑了一下,说道:
“破阵耗费自不能让你独自承担,毕竟此事多是为我,这样吧,你说出个数目来,我以灵石做为补偿便是了!”
“师兄客气了,这样吧,破阵损耗暂定一千二百灵石,我自承担二百和超出的部分,剩余便由师兄承担,你看如何?”
孤鸿子默算了一下,说道。
“如此甚好,我叫赵谦,这是我的侄儿,名叫赵寒。”
赵千流指了指肖寒,介绍了一下后,便丢给孤鸿子一袋灵石,足有四五百的样子,以做为定金。
“若是破阵后有所得……”孤鸿子收起灵石,接着问道。
“除了多宝兽,其余我们各凭本事吧!”赵千流回道。
孤鸿子道了一声甚好,然后低声提点了他那徒弟洪大有几句,便率先步入阵中。
赵千流,洪大有紧跟着他,肖寒走在最后。一行人刚走进去,便见不知从哪升起的白雾将前进的道路遮掩的严严实实,但是孤鸿子却如闲庭信步一般,左转右拐尽然毫不迟疑,赵千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集中精力的关注着他的落脚点。
倒是洪大有走的较为轻松,肖寒看了暗暗生疑,他神念敏锐,察觉到这洪大有虽然装作在看赵千流行走的样子,但其实有段时间他是在走神的,可他却能跟上前人的脚步,好似这条路走过许多次一般。
肖寒将此事记在心里,对这不明来路的二人更加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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