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卿?”李淑婉闻言一愣:“夫君...那个林慎卿不是大燕的那个小皇帝嘛...”
“您要他来做什么?让他死在外面岂不是更好?”
南燕兮淡淡一笑:“要他来,当然是...看好他呀!这个人关系重大,放在那里都不能放在项阳或者这林氏兄弟手里!”
“流落在外更不行,风险太大了,最好还是要握在咱们手里。”
说完,看向李淑婉,见见她依旧有疑惑,于是便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放心啦,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送来...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真是烫手的山芋了。”
“毕竟他林家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多年,不管是上流社会还是底层百姓,都下意识愿意追随他。”
“如果真的是明目张胆的送来,那咱们可就正是杀也不是,用也不是,放也不是了。”
“所以...我让太监以个人的名义给他传话,让他们秘密的将林慎卿送来。”
“咱们随便找个地方一塞,甚至是悄悄地干掉他,都没问题,反正是秘密送来的,对吧。”
“哦...这样啊!”李淑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
数日之后,项阳残余势力所盘踞的宜州城内,刺史府中。
李粟正详细的为他讲述着此次黎州之行的所见所闻:“主公啊...此次出行,可谓是惊险多多呀。”
“原来他南燕兮,早就准备将咱们剿灭了,而那林氏两兄弟,早就偷偷联系过大明了。”
“跟咱们的想法一样,也是想要求南燕兮封王赐地!”
“嗯?竟有此事!”项阳闻此言,顿时大惊,随即怒骂道:“这两个见风使舵,表里不一的家伙。”
“明面上跟老子谈合作,背地里却偷偷联系南燕兮,想置我等于死地!”
“两边的好人他们都占着,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说完,项阳有赶忙追问道:“那...李爱卿,你是怎么说的?”
“啊哈哈...”见此一问,李粟很是得意,伸手捋着胡须,缓缓道:“臣当即与那大明皇帝摆明了利害,据理力争!”
“臣告诉他,那林氏兄弟乃是燕皇血脉,而且又早有反叛之心!”
“他们连自家的江山都要反,何况是别人家的...那更会反了。”
“而且...他们当年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借着舆论纠集大军围攻咱们...可结果如何呢?还不是被咱们给败了?”
“臣跟那大明皇帝说了,这两人既没有忠诚之心,也没有什么保境安民的本事。”
“而我家主公则不同,我家主公自小便爱好和平不愿杀戮,且能力出众,肯定能做好这保境安民之职。”
“如此,那大明皇帝南燕兮,才放弃了攻打咱们之心,答应臣会考虑咱们的!”
此事在李粟添油加醋的汇报中,直把项阳唬地一愣一愣的。
先是欣喜他的表现,又对南燕兮说的什么...考虑自己,不是很明白。
见李粟闭嘴,赶忙追问道:“呃...考虑?爱卿啊,你莫要卖关子啦,考虑是何意思?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闻此言,李粟也不敢拖拉,赶忙拱手解释道:“是这样的主公...这个南燕兮确实难缠的很。”
“张口就说我等与他有何好处,能让他冒巨大风险接受咱们的归降并封王赐地。”
“臣见他话中有话,想他必是有什么要求,便主动开口,告诉他我主乃是诚信归顺与他,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听着他的话,项阳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只要是能暂时稳住他,给咱们留出喘息的时间和回旋的空间,咱们都可以答应。”
“是是是...臣也是这么想的!”李粟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所以啊,南燕兮一这么说,臣立刻就点头答应。”
“臣告诉他,不管是什么,臣都会尽快回来禀报给您。”
“听闻此话,那南燕兮这才说出了对咱们的要求!”
李粟说完顿了顿,深深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来,他是想让咱们对付对付这大燕境内的毒瘤,根深蒂固的门阀士族。”
“他说,会将大燕的部分国土分成三份,由您和林氏兄弟分别掌管。”
“谁能在半年的时间里,以合理的手短剪除封地内的门阀士族,顺利的推行了大明新政。”
“那他就封其为王,统领大燕南部的所有州郡。”
听完李粟这一番话,项阳只觉得心中有了一丝丝的悲凉。
回想当年,自己也算是一方诸侯,何其的威风。
现如今,竟然还要靠着别人的施舍,如同犬马一般还要搞什么竞赛,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呢。
不过,项阳这心思也只是一瞬间,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慢慢思考此事。
这项阳也算是个人物,只片刻便明白了其中的目的,无奈的笑了笑:“呵呵...这个南燕兮,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呢!”
“他这般做,是想借咱们之手,除掉大燕境内的这些个门阀士族,顺利的实行他大明的新政。”
“毕竟这些门阀士族根深蒂固,门生门客遍布中原,如果贸然将他们取缔,只怕会引起那些人的强烈不满。”
“随便写上几篇煽动人心的文章就够他南燕兮喝一壶的,毕竟这天下学子众多,且多半都是这些门阀士族之人,要不就是他们培养资助的。”
“现在将此事压在我和林氏兄弟头上,就是想把这个黑锅扣在咱们头上吧!”
“啊?竟是如此?”李粟闻此言大惊:“主公...那咱们现在可怎么办呐?”
“哎...能怎么办!”项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南燕兮不会猜不到我能猜出此事的真正目的。”
“这个,是他给的台阶,咱们不得不下的台阶!”
“可是...”一旁的李粟赶忙说道:“此事也不妥呀,如果咱们这么做了,将来他万一以此为由清算咱们该如何是好?”
“应该不至于!”项阳摇摇头:“毕竟是为他做事,而且只要有了封地,咱们就立刻招兵买马,暗自强化自己的实力。”
“毕竟咱们也算是有功之臣,只要咱们不被他捉住把柄,他就没有理由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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