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隔壁的镇上,这才发现禾因与王泽已被通缉成要犯。二人的心里顿时觉得被人误会的感觉不是很好,而且还被说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至于是什么原因倒没有解释,只是说了画像上的二人是杀了很多人的杀人犯。只不过那二人的画像有些潦草,具体潦草到什么程度呢?
可以这么说,就算他们二人站在画像跟前,让人也分辨不出来这画像就是他俩。不过能画出这样,倒也难为衙门那些人了。
也许或者是二人多虑了,可能是这画像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二人罢了……
客栈内,三人在吃饱饭之后便准备上楼休息,偏偏就在这时候让王泽碰见了一个熟人。那人正是在衙门前几日同他交手的捕快。
看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客栈掌柜身旁。而禾因也察觉到王泽的异样了,于是又把目光放在王泽观察的那个人身上。
禾因走近王泽向他嬉戏道:“老王现在也能看到人身上的阴气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禾因抱拳恭喜道王泽,很明显禾因这是在和他开玩笑。
“别闹。那人正是前几日咱们衙门交手的捕快。”王泽扭头看着一脸茫然的禾因后继续解释道:“我忘了那日你晕倒没见过他。”
随后王泽又说道:“这人奇怪的很,那日晚上唯独他没有中我的方术。对了,方才你说他有一身的阴气?”
“没错,若有若无的。”禾因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你说是不是掌柜的发现咱俩是通缉犯了?通知衙门来抓咱俩的?”
两人又讨论一番,王泽想了想:“不像是,你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来抓咱的。而且就靠那几张画像能知道是咱俩?”
“就算是咱俩,咱又没犯什么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作甚。”王泽肯定的说道。
“老王言之有理。咱们闲来无事,要不去摸摸他的路子?”禾因对王泽问道。
而王泽听完禾因的话便点了点头欣然接受。
王泽立刻来到捕快身旁漏出一个马脚,然后扭头看向他后便匆忙离开。
而捕快在发现是王泽之后,便用着一脸惊慌的看向他,竟然是前几日的那个杀人犯。他随即就对着掌柜说道:“杨掌柜,等我回来再说。”
这捕快紧跟着王泽的步伐后,来到一处小巷内,还没等王泽说话。
那捕快却先开口了:“你不要误会,此行我不是来抓你的,你们的事情我也了解一点。只是现在才明白你们是被冤枉的,对于之前的事情还请兄台见谅。”他双手抱拳道。
王泽听后瞬间感觉到释然了,原来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人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
禾因这时也从捕快后处出来了,他开门见山问道捕快:“说吧,你身上的阴气是怎么回事,兴许我们还能帮帮你。”
捕快见身后出来的人是那晚昏倒在地的人后,便如实道来:“我叫蔡柳沉,是名刚入衙门不久的小捕快。”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之前是,现在不是。那晚在你们走后,我见其他人一直没有恢复原状,便准备出门寻医。可就在那时,我突然听到牢内传出人的嘶吼声,于是上前查看,竟发现是七成坊的伙计,我看他浑身是血,就隐约明白了这其中的秘密。”
“而当时的他发了疯似的击打周围,可就在我阻止他的时候,他突然一掌把我击倒了。所幸我没有被他打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就那样疯疯癫癫的跑出了地牢,没一会儿王捕头便带人冲进了地牢。”
“还没等我把情况汇报给他的时候,他便开口说我是妖道的同党,要把我问罪。”
“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吴县令随后也过来了,说要等朝内的宋卫尉过来主持,好给衙门一个交代。而我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替罪羊。”
蔡柳沉是越讲越气:“在即将行刑的前一天夜里,吴县令来找我问话了,我还以为正义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这阴险狡诈又离我近了一步。”
“我们二人聊着聊着,吴县令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说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还说像他这样的好人现在可不多了。”
蔡柳沉狠狠的吐了口吐沫:“从一开始的青楼案子他就知道是谁了,而那日晚上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七成坊伙计的那个身影了,顿时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他就将计就计,找我背黑锅了。”
“不过好在我命不该绝,一直等到断头饭呈上的时候,我便找准时机便跑了出了。”蔡柳沉说到这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现在这世道还是恶人多。到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讲完后的蔡柳沉显然愉快了许多,不过他的脸色又一沉:“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谁又会变成替罪羊……”
二人看着多愁善感的蔡柳沉也没有多说。
而是禾因随即掏出“六根清慧符”上前给他施术,一边说道:“再过几日你就阴气入体内,还好你遇见我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而后禾因又给了他几张符箓,让他烧成灰尘之后冲着水喝。
“多谢道长。”蔡柳沉谢道。
突然王泽上前到他的身旁大喝:“临!”他这一举动让禾因与蔡柳沉有点疑惑。
“老王,你这是在甚?”禾因忍不住问道。
王泽便讲起原因,之所以这样对蔡柳沉,是因为他为何不中方术,要知道何等高深的道行才能抵抗方术的困扰。
而蔡柳沉则不是修行之人,只是个平常人而已,为何一点事也没有。所以王泽冒昧的才出此下策,想试一试蔡柳沉的反应。
“莫非你身上有别的招数?”王泽试问道。
念在禾因替他消除阴气的份上,蔡柳沉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回忆起来,随后眉头一皱说道:“难道是因为它?”他随即掏出一副巴掌大小的太极图给两人观看。
王泽顿时脸色暗了下来,难道一副小小的太极图就能抵抗到他的方术?究竟是自己出师不利,还是说他蔡柳沉有所隐瞒?前者要是传出去了,这还不得被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
不过禾因则是仔细的揣摩着这幅太极图,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定现在是午时,也就是阳气最旺的时辰。
他先把太极图放在地上,而后在它的一周方向别分画上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这样就变成了完整的太极八卦图,禾因又从包袱中掏出他的八卦镜,引照阳光反射到太极中央,又掏出八张空白的符箓为引,分别放在八位旁。
禾因运起全身的阳气,并大声的喝道:“乾兑金、震巽木、坤艮土、离火、坎水。起!急急如律令!”
就在这眨眼之间,那太极图之后散发出剧烈的金光!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这一幕令禾因都极为震惊!而这时一旁的王泽和蔡柳沉也瞪大了双眼。
之后这太极图就开始吸收天地之间的阳气!禾因见此也得到了心中的证实,便收起地上的八张符箓,本来是借助这八张符箓来引启此物的,没想到竟然是超乎寻常。
这八张符箓同样也泛起阵阵微光,看来也容纳了不少阳气。此后这八张符箓想必也能为自己助一臂之力。
“果然如我所料。老王你也不必担心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东西。”禾因看着惊魂未定的二人笑道。之后他又向蔡柳沉问道:“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蔡柳沉对着眼前的二人如实回答:“祖上传下来的,以前一直不知道这有什么作用,就当能够驱邪了,所以才一直带在身上。直到方才一见我才知道此物的厉害,看来之前那厮打我那掌也离不开此物的功效。”
禾因点头默认,正在思索。而一旁的王泽可等不及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禾因:“我说老禾啊,你也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大千之器你们知道么?”
“啥玩意!?大千之器!?”禾因的这个回答使二人大惊失色,要知道从古至今的大千之器也没多少。只是道听途说,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禾因看着眼前的二人继续解释道:“大千之器例如,封神榜、九州鼎、开天斧、招魂幡、造化玉蝶这些器物。且一物有一物的特点。还有通天塔,它不过是世间的一处地物,竟也能成为大千之器,那当真是应了句话,万物皆有灵性!”
“至于世间之万物皆可是大千之器。再吸收这日月星辰之天地灵气,成了极其罕见的气候和世间的机遇升华才可能会是。而不是从本质上就是大千之器。”
禾因看着既震惊又满脸疑惑的二人后,继续解释道:“就像人人皆可是性情中人,这样说能明白了吧?”二人听完禾因的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太极既是世间的起点,又是世间的终点。正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它是与阴阳、五行一体用来推演世间、时辰各事各物关系的大千之器。”禾因详细的介绍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这副太极将是下一个大千之器。”禾因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听完后的蔡柳沉则慌忙的把太极图收了起来,生怕给弄丢了似的。而此时的王泽也放下了心,当真像禾因讲的那番的话,自己也不用多虑了。
三人好似一见如故,寒暄了一刻后,蔡柳沉便匆匆告退。毕竟他现在是含冤受屈,不方便露面。而禾因与王泽就不同了,毕竟也没人认得是他俩。
要说这天地间怎么有那么多巧合之事。就在二人准备转身离开之时,又一位老熟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赵八令咬牙切齿的看着俩人,这段时间他受了太多的苦。自己的“玉蛇”被禾因打的找不到了,现在则是苦苦寻找!
而对付禾因的左贵山竟然也失踪了!这一切简直就是拜禾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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