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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四大布商

    张旭打发走沈若兰之后,便带着丁三合、二驴子和马驹儿去了织造局衙门,中途二驴子始终在不住的偷笑。

    “你笑什么?”

    “昨晚您在沈小姐房里住的吧?”二驴子问。

    “你小子,贼性不改,学会听墙根了。”张旭骂道。

    “昨晚那个时辰正赶上俺守夜,不是故意去偷看。”二驴子辩解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分房住的。”

    “为什么?可是白送上门的美人。”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她没有女人味。”

    “女人应该什么味?我看挺好,比柳姑娘强得多。”

    “是吗?哪里强了?”

    “柳姑娘冷冰冰的,让人不敢靠近。”二驴子抱怨道。

    “上次的三楼是不是不够高?通知沈若兰,让她再找个五楼把你扔下去,估计能让你长点记性。”张旭反唇相讥。

    二驴子闻言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今天织造局倒是难得衙门开了大门,闫主簿和那位守门人,都在等候。

    张旭坐在正堂上,看向闫主簿询问:

    “老闫,这织造局不会只有你们两个人当差吧?”

    “原本有十几名守卫,花公公进京述职的时候都给带走了,后来花公公死在路上,守卫也没有回来。

    张旭闻言无奈的一笑,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沉思片刻,又出言问道:

    “本官好歹也是皇商,如今到了杭州府上任,那些布商总该上门拜访才对?”

    “大人,他们躲您还来不及呢!”闫主簿回答。

    “躲我,为什么要躲我?”

    “朝廷收购布帛的银子,还是按照太祖皇帝定的价格,近些年绸缎涨了两成,棉布涨了三成、麻布更是涨了七八成,绢长得最少,每匹也要多出一百文银子。”

    “这差事还怎么办?该找朝廷要银子。”

    “但凡新织造上任,都会找朝廷讨要银子,可是国库的银子也紧缺,就这样一拖再拖。”闫主簿感叹道,随后又说:

    “花公公在任的时候,但凡冬夏两季,都要请李知府给几大布商施压,尽量多买几百匹便宜绸缎,每年也只能完成朝廷定额的八九成。”

    直到此刻,张旭才终于明白,王简给自己找了一份什么样的差事!此刻恨不得立刻回永丰县,把他家祖坟给刨了。

    原本以为皇商是个肥差,却不成想明朝的皇商跟清朝的完全不是一码事,还得请地方知府找布商谈条件,才能勉强完成任务。

    当然,张旭心里更清楚,刚刚得罪了知府李瑞不久,这老东西是肯定不会给自己帮忙的!

    想想大明朝廷,也真够可以的,官员俸禄低的要命,连皇家买几匹布,也要如此抠门。

    平白惹了一肚子火气之后,张旭起身离开了织造局,这衙门的差事根本就没法干下去。

    沈若兰比张旭早一步回到府中,还买回了个长相白净的大丫头。

    明朝买卖仆人是合法的,但凡富庶之地都有买卖仆人的市场;如果想雇佣几个丫鬟,反倒找不见。

    张旭打量几眼这个丫头,点点头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齐奴。”

    “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齐儿。”

    “是,官人。”丫头恭敬的回答。

    张旭坐在后宅的石凳上出了一会神,看向沈若兰问:

    “沈大小姐,你们家里都做些什么生意?”

    “茶叶、丝绸、马匹、盐巴,东边卖往海外,西边走茶马古道。”沈若兰回答。

    “从你家买丝绸怎么样?”

    “当然可以,但是我们家的丝绸也是从别人家买的,所以更贵。”

    “你帮我找个门路。”

    “这个容易,杭州府有四大绸缎庄,分别是聚泰祥、瑞丰祥、天益祥、红绡坊,历来织造局都是从这四家买锦帛布匹。”

    “谁家的更便宜?”

    “都一样!四家从不互相压价。”

    张旭听了有些发愁,想想杭州布商如此和气,自己越发难办了,又沉思了片刻,他抬起头问:

    “我打算自己织丝绸,你觉得怎么样?”

    “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去湖州种桑树,然后养蚕,再把蚕丝运回来织布,杭州府大半的蚕丝都来自湖州,湖州的桑田有五成归杭州四大布商,另外五成归苏州布商。”

    张旭越听越傻眼,人家连原材料都控制了,价格自然由他们说的算。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不是另辟蹊径的时候,可以先走花公公的老路,跟绸缎商拉上关系,然后再想变通的办法。于是吩咐道:

    “驴子,你拿着我的拜贴去知府衙门找李大人,就说晚上我请他在丰乐楼喝酒。”

    “马将军不在,谁给咱们写拜贴?”

    “死脑筋,去找闫主簿。”张旭数落道。

    二驴子闻言嘿嘿一笑,挠挠头说:

    “把这老头给忘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帮你写。”沈若兰插言道。

    “你还会写字?”二驴子惊讶的问,随后称赞道:

    “我就说沈小姐能文能武,比柳姑娘强多了。”

    “柳姑娘是谁?”沈若兰惊问。

    “以后您会知道的!”二驴子笑着说,匆匆出门去找笔墨纸砚。

    沈若兰写的字很秀气,跟她的长相一样,都很漂亮。

    二驴子眼巴巴的等着,直到沈若兰写完,轻轻的把墨迹吹干,才交给他。

    这小东西走得快,回来的也快,仅仅两刻钟时间,又来到了后宅,干笑着回禀:

    “将军,那姓李的打发人传话,说他病了,不能见客。”

    “嗯!他还在记恨我。”张旭点点头回答,沉思片刻说:

    “这人多半指望不上了,咱们还得自己找布商想办法,沈大小姐,这四大绸缎庄都是什么人在当家主事,各自有什么特殊爱好。”

    “聚泰祥的老掌柜梁肃,年轻时候倒是爱好广泛,如今年事已高,只喜欢钓鱼,每天忙完生意,就去自家池塘里垂钓,很少见客人。”

    “瑞丰祥的老掌柜已经离世,前年由少掌柜陆书简接了班,这家伙最是好色,杭州府有名的恶霸,比起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益祥的掌柜石作蜀,今年四十三岁,酷爱赌钱,倒是逢赌必赢,有些赌徒喜欢跟他交往。”

    张旭正在认真聆听,见沈若兰的话突然止住,不禁好奇的问:

    “还有一家呢?”

    “红绡坊的顾掌柜,应该没什么爱好!”沈若兰眨着大眼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