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的行程都在谷知县的预料之中,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张辅老人、吴季九和三名卫兵返回了景德镇,至于高岭南山的矿坑,则交给了柳瑚儿。
刚刚来到吴家一品堂的门口,便已经看见谷知县带着一众衙役等候,张旭骑着他的察哈尔黑马,四下打量几眼询问道:
“谷知县,你是在等本将军吗?”
“来人,把张旭给我拿下。”谷知县吩咐道。
几十名衙役仗着人多势众,听到命令纷纷拥上前抢着捉拿张旭。
随着清脆的枪响,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衙役,纷纷腿部受伤栽倒在地,其他衙役吓得连连后退。谷知县皱皱眉头,看向张旭询问:
“张将军,莫非要暴力抗法不成?”
“你这老东西凭什么抓本将军?”
“将军在浮梁县犯下重罪,理应由本县问责。”
“说说吧?本将军犯了什么罪?”
“张将军勾结明教叛党,乃是株连九族之罪,本县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开玩笑,俗话说捉贼捉赃,你有证据吗?”
“昨日在东埠酒楼赴宴的商旅,都可以作证,你自己声称合伙人乃是明教坛主柳瑚儿。”
“照你的意思,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没错。”
“那好,今天我是不是可以再招认一位同党?”
“可以。”
“你谷知县就是明教叛党首领紫衫龙王,这个算数吗?”张旭朗声问。
“张将军,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信口雌黄?”谷知县拉着脸子质问。
“照你的意思,本将军说的话还不能算数?”张旭嬉笑着质问。
“这个……”谷知县被张旭怼的一时间无言以对。
“昨天在窑里镇,那些奸商意图策划民工暴动,今天刚刚回来,又遇上谷知县兴师问罪,你们相互勾结的倒是很默契?”张旭挖苦道。
“张将军,希望你不会让下官拿到证据。”谷知县酸溜溜的说。
“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挑衅本将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张旭威胁道。
“咱们走。”谷知县吩咐一声,带着众多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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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离开。
望着他们逐渐走远,二驴子出言问道:
“将军,这姓谷的自己找死,咱们干掉他算了。”
“姓谷的虽然一肚子坏主意,不过贪污受贿太多,他反倒更怕咱们,如果换了新的,反倒不好打交道。”张旭回答。
“他知道柳姑娘的身份,日后恐怕不好隐瞒?”丁三合插言说。
“放心吧!连照片都没有,拿什么证明柳瑚儿是明教坛主?”张旭满不在乎的反问,随即换了个话题交待道:
“吴掌柜,你去看看,只要高岭土运回来,咱们马上开工。”
“好嘞!”吴季九干脆的回答,底气也是越来越足。
张旭翻身下马,带着张辅老人步入一品堂。
即便高岭土运到一品堂,也需要烧制出瓷器才能出售,因此这天还无法开张,张旭进门之后,便在瓷器店里来回踱步。
吴家世代烧瓷,所经营的店铺已经颇具规模,不但店面很大,而且在后面有个不小的院落。
院子东侧是两间磁窑,西侧则是个小果园,此时刚刚临近盛夏,果园里的葡萄已经成熟了不少。
张旭慢步进入园子里,找了个长凳坐下,一边看着伙计们做工一边吃葡萄,顺手拿起一串递给张辅老人说:
“张老,你尝几个,这无公害水果就是好吃。”
“啥叫无公害水果?”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张辅老人倒是习惯了张旭喊他张老,没了丝毫的抵触。
张旭自知讲多了,摆摆手说:
“先吃葡萄,等有时间再细说。”
“我还是去给吴掌柜帮忙吧!”张辅老人刚吃完几粒葡萄,便笑呵呵的起身说。
“算了,咱们又不会烧瓷器,还是别添乱的好。”张旭制止道,随后又问:
“您老会酿酒吗?”
“咱张家湾祖祖辈辈都没有烧过酒。”
“走,去街上买点配料,我教您老人家烧葡萄酒。”张旭笑呵呵的说。
“那敢情好,我这年纪也大了,以后就在家里烧酒,咱们爷俩逢年过节也能喝上两杯。”张辅老人慈祥的笑着说。
“驴子,咱们一起上街转转。”张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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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儿时在老家,曾经见过祖母制作葡萄酒,其方法也是非常简单,只是把葡萄洗净晾干之后,加入适当冰糖发酵。
他所来到的这个时代,既没有农药也没有空气污染,连冲洗葡萄的工序也可以省下。
一行人在街上兜了个圈子,只是买了两个酒坛子和几斤冰糖而已。
回到一品堂之后,张旭便命人把成熟的葡萄尽数采摘,一粒粒脱皮扔进酒坛子,最后加入适量的冰糖。
丁三合特意找了间凉爽干燥的屋子,把已经装满的酒坛子放在里面,笑呵呵的说:
“咱们将军,总得搞出点新鲜玩意,过几天咱也尝尝这葡萄酒什么滋味,如果好喝,再多酿几坛子。”
“放心吧!将军做的酒,保管好喝。”二驴子回答。
张旭坐在葡萄架底下,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插言讲道:
“葡萄酒肯定错不了,只是咱们江西没有葡萄园,打算批量生产,只能去吐鲁番。”
“不用那么远,淮北也盛产葡萄。”丁三合笑着说。
“是吗?等忙完这段,咱们去看看,到时候也建个酒庄。”张旭兴奋的说。此刻想来,以后发财的路子可是还有很多……
另一边,谷知县带着他那些衙役,回到了知县衙门,戴明贞等人都在等着作证,见十几名衙役被抬进门,也都傻了眼,他率先凑上去询问:
“大人,出了什么事?”
“本官低估了姓张的,他带的兵虽然不多,手铳却是厉害!”谷知县摇摇头说。
“姓张的胆敢打伤县衙差官,大人可以上奏朝廷,告他的状。”程守仁提议道。
“还不行,本官已经问过了,姓张的矢口否认结交明教的事,咱们没有确凿证据,告不倒他。”谷知县叹了口气说。
“难道就这样算了?”程二愣子质问道。
“当然不行,本官已经想好,如今东埠码头还掌握在你们手上,既然姓张的说那些人不是明教叛党,咱们干脆占下码头,不让他装船。”谷知县说。
戴明贞闻言双眸瞬间亮了几分,点点头附和道:
“这是个好主意,如果张旭的矿工胆敢动手伤人,便可以把他们定为明教叛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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