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魔像配置的大口径炮的爆炸声听起来很吓人,帝国后援部队却没有那么坚决果断地进行追击而是留在被打成废墟的营地收拾残局,镇安军夜袭的连队两部又重新合流,在特别小队的带领下顺利撤走。
夜袭很成功,从连长那里少年知道的情况是帝国前锋营被他带队突击的那个连死伤大概有七成左右,另外一个被大猫燕子他们带队突击的另一个连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打穿了宿营地,伤亡过半总是有的,再加上两台魔像损坏一个魔像使被杀死,这个前锋营基本上不可能在短期上战场打什么像样的仗了,只能是原地收拢残兵等待主力,主官肯定要受罚。而反观这边,失踪和伤亡不超过二十个人,四个特别小队成员毫发无伤。战果,战损比都堪称理想。
当天色已经开始发白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大部队的临时驻地,并连同参加夜战的连队一起被带到二里山附近一个山洼里,在一个已经有不少帐篷的宿营地安顿下来。似乎二团的后勤驮车和非战斗单位都在这个地方集中,少年看到很多没有驮兽的驮车,卸下车套的驮兽们正集中成几个小群,被人伺候着,慢悠悠地吃草和一种混合的糠料。连队里的伤员被送进印着红色十字的帐篷,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们开始忙碌起来。在山洼的空地上有几堆火正在烧着几口大锅,系着围裙的炊事员用勺子捞着里面某种肉菜混合的汤,累了一夜的士兵们被解散,围过去就着汤吃干粮当早饭。
四个人找到自己的车子,拿出某种金属制作的饭盒过去打了汤,坐在一起也开始吃东西,这时候少年终于可以开口问御姐他一直想问的东西。
“你之前说我可能不是队长,是什么意思,后面好像你又说我一定是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姐停下了手里的汤勺:”你是我们的队长,在之前的一次撤退行动中,你为了掩护大猫被魔像主炮黑石炮弹打中,炮弹被你用盾牌偏斜了并没有直接命中,但你已经受了致命的内伤,内脏都在大出血,肝脏破裂,人已经没有意识和呼吸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空地,脸上露出某种后怕的神色:”刚好我感知到附近有一个残破的女娲祭坛,还好你的身体完整,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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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多久,我们就把你的身体弄到那边,我用了女娲回天之术来复生你,这种术条件很苛刻,失败的几率也很大,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用,并没有什么把握。“
“这种术的本质,其实是用附近的天地之力来回魂和补体,你的内脏被修补了尚且需要调养,灵魂最是神秘莫测,谁也说不好会怎样,记忆缺失只是其中一个副作用。”
“女娲补天之术关于回魂部分的祷文是我们族的母语,最早的祷文很简单,大概的意思就是华夏的子民,魂兮归来,但是从我们镇安的经验,我们这里的每个族似乎都来自于不同时空的华夏,从之前我听到族里的传闻,不同时空的华夏甚至存在同一个人不同的灵魂,大巫祝也跟我说过,似乎有人经过补天之后,是另一个自己的灵魂回到身体,取代了原本的那一个。”
“大巫祝已经是第十七代,之前每隔几代巫祝有类似事情的记载,有的人从平庸变为英雄,也有人从天才变为平庸,或者才能由武而变文诸如此类,前后变化巨大,有人名声鹊起,也有人无法适应而最终自杀,自杀的人数还相当多,差不多有三成多。”
“因为回天之术都是对重要的人物施展,耗费的材料和前提条件都很不一般,所以后来为了起码让回生的灵魂同之前相差不要太大,从第七代巫祝就已经改良了祷文”御姐回过头来,看着少年的脸庞,“现在我用的祷文,有后来加入的限定,也有现场施术者对受术者的了解,而且起码要有四个对受术者熟悉的人同时念诵的自行添加的部分,你很走运,施术的时候刚好我们小队四个人都在,但我们只不过在一起上了三年的学,又打了一年多的仗,所以祷文念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是把你的魂招回来,还是招了另外一个时空的你过来。”
“但是先后加了那么多的限定条件,我想怎么样都不会太离谱,起码你清醒过来就毫不犹豫地投入我们的战斗,之前的武术阵法和枪法战术一样不落,同我们的几次配合都几乎是本能一般,我觉得现在你身体里还是队长的魂,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记忆。”
少年苦笑:“你们的心真大,还没确认就敢给我武器,也不怕我在战场上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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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说,就是我的表现稍微拉垮,今天两次行动也会失败,给大家带来危险。”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在御姐刚才说“另一个时空的你”的时候,他心中突然一阵心悸,同时在脑海深处传来一声如同深渊刮来的冷风般的幽幽叹息。
“那没办法,之前你跟我们说过,战场上只要有三成把握你就敢赌,五成把握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这半年多来出生入死,我们都被带坏了,包括这次回天之术,你知不知道这术有多少必须条件,就单单需要女娲祭坛,死后半小时内施术这两条就要了人命了,还有材料,我这里刚好随身带了一个百年斑龙脑,是我几个月前从大部队攻下的文昌城帝国仓库拿到的,这东西现在在南方十九省可能都不超过三个,本来要带回去给大巫祝,结果便宜你了。”御姐微笑地看着少年的脸,但是发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怎么你又受伤了?”
“有点累,身上还是发软,估计是身体没恢复彻底。”少年说到,紧张劲过去,他确实身体又有点开始发虚,但是他明白,那从脑海里传来的一叹,就是要他回去睡觉,也许在那个莫名奇妙的梦境中,他能找到答案。
这时候他才发现大猫和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他们两个单独坐在一起,他顿了顿:“我估计我还得继续回去吊那种药,那东西对内脏不错。”
御姐一手把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两根四个指节的手指并起来在他的脉上搭了搭:“的确,你的内腑经络还有点虚,我送你回去。”
少年张望了一下“燕子他们呢?”御姐一边把东西吃完一边站起来:“估计回他们的帐篷了,你大概记不得了,他们两个是订了婚的,前面几天燕子要用她的能力照顾你罢了,大猫几天没跟她一起,天天在耳边碎碎念我都烦死了。”
少年几乎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他惊讶地看着御姐,可能他放大的瞳孔和呆滞的表情看起来实在太傻,御姐捂着嘴轻轻地笑起来,眼波流传竟然有点妩媚:“你大概不记得了,我们两个也是订了婚的,父母都换过聘书了,酒席都摆过了,我们现在算是未婚夫妻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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