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爆炸之后,整个世界都好似被渲染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久久没能消散。
空中,一个十丈身高的巨人巍然矗立。
远处,一条火龙愈战愈勇,兴起之后竟一口咬住一头猛禽,而后生生将其扯成了两段。
巨人依旧没去在乎这些禽兽之间的战斗,这时背对着李牧的他朝着右侧方缓缓转了过去。
看向了极远处的那片白云。
又是一声炸雷响起,李牧顿时觉得眼前一花。
他自空中直接高高跃起,在天空之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之后,其双手合拳举于头顶,最后于白甲阵中轰然砸下。
白云四溢、百甲横飞。
巨人的身影、全身散发着金光、辉映着的鲜红铠甲、纯白无暇的背景。
壮观、宏大。
因为此时的李牧已经被震撼到无以复加了,所以这就整体拔高了李牧的一个接受程度。
也是很快,没用多久时间。
巨人就“轻易”地处理完了这一层兵马,并且空中战场之内,火龙亦是轻松解决了那些对手。
傲然挺立于白云之上的巨人此时慢慢回复了真身。
随后,李牧见他摊开双手手心冲天,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双手的中指与无名指。
瞬间,就有一根一米多长,拳握粗细的泛金长棍自远处飞入了他的右手之中,被其牢牢抓住。
与此同时,其后方的天空之上,有一威风凛凛的火龙兴奋地俯冲了回来,在其身旁盘旋环绕了好几圈之后,最终还是突然变小冲到了他的左手,直接融入了其体内。
李牧倒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次回来的这条火龙,好像比刚去的时候更庞大了。
此刻,画面又重新聚焦到了此人的身上。
他依旧是背对着画面外的李牧,刚刚结束了两场大战的他看起来呼吸有些沉重,背部和肩部肌肉因为深呼吸而一上一下地隆起,连带着其外边贴身的铠甲也在轻微颤动。
缓缓地,此人由背对着李牧开始转过了身来。
李牧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呼吸急促万分,变得特别紧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由什么情绪牵动着如此的反应,只是脑子里同样也有十足的“期待”。
只可惜。
他确实是转过了身来,但李牧却不能看清此人的任何特点,其整个面部俱由金光所掩盖,看起来就像是戴了一副金色的面具。
只有他的嘴唇轻动,看起来像是在对谁说了一句什么话,而李牧也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句说完,这人就转回了身子继续背对着李牧。
而一旁的老头,却是在李牧不曾看见的地方,轻轻抽搐了一下右手中指与无名指。
李牧,除了震撼之外,也就只有震撼。
他应该是将自己代入了此等场景之中,和着这个人,一同战斗。
画面之中,此人手中的金色长棍一个闪光就消失不见了踪迹,紧接着,他就往脚下的云层一跺,直接冲向了更高处天际的那个八卦之眼。
他离开之后,这层黑白云团上所有的生灵,也都慢慢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原本没有怎么流动的这一黑一白两片云团,这下竟开始自行流转了起来。
若是自之前那个山顶处往上看来,就能发现,这两团云此刻开始缓慢旋转了起来。
其围绕着中心转动地越来越快,而之前那云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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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存在的两个图眼,早在那个人往更高处冲去之后,这片云中的图眼就悄然封闭了。
就好像一个倒置的瓶子,其瓶口处的盖子被拧上了一般。
至此,画面在这太极云图的旋转之中,慢慢地消失了。
李牧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没有出来,而老头则是轻轻一点这片水幕,就化为了一个水滴融入了其手指之中。
李牧并没有看到老头做完这些之后转身就回去了。
同样的,他也没能看到,老头在收回这个水滴的时候,其伸出的右手此刻已经完全成为了皮包骨。
没有任何血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尸的手臂。
屋内,杨炏之依旧在埋头苦读,对外界发生的这一切毫无察觉。
屋外,李牧怔怔地出了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像一切又重归了平静。
只不过,在更远之地,那比云宗还要遥远的昆仑山上,掀起了一阵风波。
还有很多很多,李牧不知道的事情
有的沐浴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地存在着;有的隐藏在不为人知的秘处,冷眼旁观着这世间万物的自行运转。
而现在的李牧,却只是这沧海之中,最为渺小的一物。
起不到任何作用,没有一点能力。
就只能等待着岁月的洗礼,与时间的沉淀。
“能成为这片深林之内的参天大树吗?”
“能成为这片广阔沧海之中的巨鲸吗?”
“能成为这片浩瀚天空之上的神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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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陈国的生产力还是挺高的。
这才过去了没多长时间,一座崭新的四层小楼就于议事大殿的西面不远处,拔地而起。
时至正午,阳光明媚且和煦。
此刻的楼门前方不远处,王朔与方向东两个人正满面油光地微笑着,并且这二人双手分别持着一条红绸子的两端,站列左右。
台下,左右两边都站着一排官员,各个脸上俱露出了十分喜庆的笑容,偏头看向了远处。
陈天任身穿着极其华丽的绸缎服饰,在由九位侍女抬着的鸾驾之上斜靠着,缓缓地朝着众人而来。
直到侍女站定于众人之前,并且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身上的鸾驾,陈天任才慢悠悠地揭开了前面挡着的纱帘。
排在最后面,离这些侍女最近的几位官员就很明显地能够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
九位女婢,九种不同的香味。
有浓有淡。
甚至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时,使得一位官员都忍不住要打个喷嚏。
只不过他看到陈天任缓缓走出来之后,竟猛地一捏自己的鼻子,硬生生将这个喷嚏给憋了回去。
最前面,手持红绸的方向东与王朔见陈天任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那些脸上咧出来的褶子,在这阳光底下显得像是一朵将要败了的花儿。
“恭喜王上!”
陈天任走到红绸之前时,一众人朗声喊道。
“哈哈哈哈哈,寡人能承此之喜,离不开众卿的各自幸劳,好、很好!”
闻言之后,位于陈天任右手边的王朔抢先回复道:“皆因王上受命于天,故而才会有天降神佑,赐予您这华美绝伦的楼阁,微臣等万不敢说什么幸劳之辞,只是为您伟大的宏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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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良好的环境。”
而没来得及开口被憋了回去的方向东则是轻蔑地瞟了一眼极其谄媚的王朔。
本来方向东是想重重哼一声的,不过最后还是只从鼻子里出了一点气,没敢有什么大的动静。
“说得好!寡人还是要赏你们诸位,只要你们为国尽心尽力,忠于职守,就是为我的宏图做的最好的铺垫!”
话音未落,只见除了王朔与方向东俩人,其余众人皆都跪下谢恩道:“大王万岁万万岁~”
陈天任仰天大笑着,而后接过了一旁的婢女所递上来的金剪。
只听见一声十分丝滑且悦耳的声音传来,此刻跪着的众人全都抬起头看向了剪完彩的陈天任。
“都起来吧。”
伴随着身后众人的起身,陈天任将手中的金剪刀重新放回了女婢手中的托盘之内,而后又将一边的一根玉如意给拿了起来。
与此同时,手中各握着一段红绸的王朔与方向东赶忙躬身后退,为陈天任让开了一条路。
陈天任再次缓慢地往前走去,最终来到了这座阁楼的门口处。
大门被关着,却没有上锁。
其正中间用一黄布掩盖住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陈天任也没多废话,直接手握玉如意就将这个黄布从底下给挑了起来,一直往上最终揭开了这一神秘的面纱。
原来里面是这座阁楼的牌匾。
其上些着《舞凤阁》。
陈天任这一套、动作下来是行云流水,看起来也没少干这种事。
并且“舞凤阁”这三个字还是他自己亲笔所写的。
虽然写的又丑又潦草,毫无章法可言,但还是从牌匾被揭晓出来的同时,自陈天任身后传来了纷繁复杂的赞叹之声。
其中王朔和方向东最为卖力,而位列右阵的第一个人,王懿,虽然也是“很热情”地附和着周围的人,但是其脸上的表情就有一点耐人寻味了。
此时,王朔和方向东手里的红绸早已被他两给收进了怀里。
随着牌匾被陈天任最终揭晓,门口两侧就有专门的人负责给它吊起来挂于门头。
待最后尘埃落定,楼阁的大门也“吱呀”一声,自行从里面打开了。
陈天任再无丝毫犹豫,随手将那柄玉如意往后一扔,长笑着就大踏步地跨了进去。
自此,舞凤阁前的所有人都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各个看起来蠢蠢欲动,一股想要离开的模样。
方向东则是最先走的,只见他先是斜眼剜了王朔一眼,自鼻子里重重的地哼了一声,而后也大踏步地自人群中间走了出去。
随后众臣子也都跟着方向东离去了,自始至终,离开的这些人都没敢望一眼舞凤阁里面的情景。
王朔则是小心地回头瞄了一眼那还没完全被关上楼门,他所站在的这儿,可以清晰地听到众多女子明朗的笑容,并且他这一回头,好像还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好几具雪白无暇的胴、体。
他也没在意方向东的那点小动作,最后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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