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芙蓉花开

    上午9点半，牧良与子书银月商量好事情，到总局财务处办理了选矿手续，交纳了足够定金。2人回到原石堆时，发现有几十名治安员在里面忙活。走近一看，原来是给10527块原矿石粘贴编号。有拍卖公司人员，在专用叉抱车的配合下，专门给贴好编号的原石拍照。上传到指定的玉石网站，意在吸引更多玉商或个人参与拍卖。编号已经贴好，拍照需要时间。此时,当地电视台拍宣传报道的记者也来了。子书银月索性让厨师“大汉”扫描出综合排序前30名的编号，与自己选定的原石编号一并发给了牧良。然后带着它，悄悄躲进了办公楼里，生怕电视台把她当焦点人物。有了确切编号，牧良更加不着急了。与小组成员、两名地星卫士、联络官，扯起了玉石鉴定知识。几人以为，他想要听取建议，各自将所探听到的所谓专业技巧，毫无保留地说出，希望能够提供额外参考。这时,李治安官与指导员衣装笔挺地走出大楼，来到忙碌的原石堆放场。在电视镜头面前，侃侃而谈破案壮举，其中还将苦着脸的牧良叫到镜头前，进行了一番点赞。谈到原石奖励时，主持人紧追不舍，要求直播牧良的挑选过程，现场免费解石，扩大本次拍卖的热度。在主播的示意下，已经有电视台工作人员打电话联系，让拍卖公司赶紧派解石工人带设备到场。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虽说属于临时起意，却也合情合理。面对指导员的殷切期待，面对主持人的口舌如簧，面对周围人的鼓励目光，牧良思索一会，笑道：“为了感谢联盟官员给予的见习指导与安全保护，为了感谢小组成员对我的支持，我以精英学员的身份承诺，无论此次所选原矿切出多少玉料，三分之一送给警魂基金，三分之一上缴学院收藏，三分之一赠送给同组成员，以及指导我警务工作的朋友，同时要求赠品仅凭留念，不得有偿转让，请媒体作证。”原本打算私下赠送，公开报道后已然不便，干脆自己吃亏到底，借学院的名义行赠送之举，皆大欢喜。看向李治安官与指导员欣慰的表情，牧良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不待众人发话，赶紧跳进场中，装模作样地开始遴选矿石。他走到足有6吨多的最大矿石前，一番作秀之后，大声开口表示，即使里面全是冰种红翡，他也不选。表示要借此机会，坚决洗清小财迷的误解，惹得众人前仰后合。有人指点这块好，他上前仔细查看。有人指点那块好，他也耐心地观察一二。这种表演功夫，连主播都被蒙骗了。唯有远处5楼上，眺望的子书银月，以及熟悉他的莱比，知道这家伙太投入了。时间差不多了，解石工人已到现场。牧良在自己早已预定的原矿旁，左顾右盼，用点菠萝的方式，点中了它，最终下定决心一锤定音。选好，拍照，登记确认，接着是解石工人的事了。李治安官与指导员在一旁，看着牧良明显有些装模作样的神态，一时也猜不出，这小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大部分的治安局官员、治安员都围了过来，争相目睹最高潮的时刻。想来，这已经成了这一地区的风俗习惯。趁着解石的空档，牧良跑到翻译员面前，低声说了几句，听得对方眉开眼笑，赶紧到办公室干活去了。随后打电话给楚天辞，简要说明了拍卖情况，待其与易小安、宋元确定参加，便找到拍卖公司现场管事人要了网址，转发给了3人。他打算将网站利润分红，一次性分配，让3人以个人名义参加拍卖，帮助他们加快财富聚集速度，算是跟随自己的额外回报。子书银月不能参与拍卖，他也不准备再搅和进去。至于原矿石编号，前10个留给楚天辞3人，后20个让与莱比·斯特劳尔、李菲妮、唐小龙3人。估计唐小龙这几人，已经猜出是厨师“大汉”的功劳。他相信这个秘密，几人不会乱传，所以才会放心做顺水人情。上午10点半，现场解石有了初步结果，人群开始骚动议论。“看，露出玉肉了，质地好像不错。”有人惊呼出声。“原矿估计200公斤，切面玉肉部分延展性强，应该是块大料，这小子运气真好。”有人羡慕嫉妒恨。“你没见他一文不取，外界说他是小财迷，我看不切实际，应该是小善人才对。”终于有人，替牧良辩解了。“发了，发了，果然是大料，最少10公斤以上，像是芙蓉种地。”有眼光毒辣的，很快瞧出了端倪。有了边角轮廓，解石工人加快速度，10分钟就切出大致模样。在主持人将话筒提到面前时，做了初步判断：“按我经验，应该是中级芙蓉种，毛重约24公斤，净重有20公斤，非常难得了。”“20公斤就是2万克，按同等黄金计算，市场价值4千万华夏币，绝对有人现购。”一名拍卖公司人员现场给出估价，令人咋舌不已。“快让小家伙过来，看他怎么处置。”大家将目光迅速转向原矿主人。在旁边观看了这一幕的牧良有些吃惊，没想到子书银月的算法，门道果然有效。这块排序前5的石料，价值非常不错了。“请分三块切开，无需太准确。”牧良做出第一个决定，请主持人翻译他的话。“不要啊，那样会缩水的。”有爱好者痛心叫道。“你确定。”解石工人重复一遍，免得自己听错。“我说过全部赠送，当然要分开，请吧。”牧良语气严肃，一字一句道，并让主持人重复翻译他的话。解石工人没再废话，掏出卷尺测量了这块条状红翡一会，换了一片超薄切刀，手持切割机对准划好的线条，稳稳地压下。咔嚓声中，玉料断开，露出纵切面。“啊，是芙蓉花开，是高级芙蓉种！”识货的几人，同时惊呼大叫。“真的是高级红翡，有接近冰种的趋势，看那红色的飘絮，活像是芙蓉出水。”解石工人这回，有些激动了。这种特异红翡，他也有很久没解过了。“按2倍黄金计算，市场价值8千万元，5千万华夏币绝对有人现购。”那名拍卖公司人员，立刻重新估价。李治安官与指导员面面相觑，均没料到这小家伙独具眼光，随便相中一块，价值就超过预想。高楼上的子书银月，看着厨师“大汉”翻译出来的文字，一脸的得意洋洋。“请将好点的一块，切成20份，大致等价就行。”牧良做出第二个决定。解石工人明确理解意思后，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开始进行评估划线。听完主持人翻译他的话，立刻有人大呼败家子。钟情玉器者，不忍目睹，提前离开了。“唉，这么一切，价值又要缩水10%以上，可惜了。”拍卖公司人员，在主持人的采访中，非常惋惜地解说道。牧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解石结果超出了他的预估，这个礼送得有点大，必须通过打压价值，消除受赠人的顾虑。原本打算，委托初雕后送人的，现在看来已没必要，干脆就送粗坯得了。时近中午，现场围观人员，无心观赏这令人心痛的场面，纷纷离开了。电视台没了新闻追逐，很快也撤退了。拍卖公司继续忙碌剩余的工作，顾不上去瞧这心碎的情景。李治安官与指导员拍拍牧良的小肩膀，说了几句祝贺语。“哇哈哈，小文子，怎么样，大开眼界了吧。”子书银月来到跟前，得瑟地笑道，让唐小龙3人马上猜出了答案。“小牧同学，已经弄好，请你修改。”翻译员客气地跑来，手里拿着纸和笔。牧良认真审阅了一遍，思索了一会，又修订了几处，形成完整的逻辑，交给翻译打印20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