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台
秋末清晨的山顶凉风习习,合着晨曦的雾气,把竹林映成仙境……
一身着麻衣的少年,手持一剑上下翻飞,这剑如火龙般在空中炫舞,在幽绿的竹林里留下一道道火光甚外耀眼,只见这少年并起两指顺剑运气而推,一道火光,尤如闪电射入空中……他慢慢收了气,将剑合入鞘中。
麻衣少年坐于崖边,这块石头经年陪伴,坐处已有了椭圆形状的印记,远处雾如绸带缭绕半山,麻衣少年阖眼纳气,道之炁气从顶而入,在他丹田中落下,似一红火球燃着,忽然一阳动,只见他周身红光闪烁,身体中的炁气又与外融成一体,这样停了几分钟,一切恢复了正常……拙火境!这是必经的一个层次,修炼之人的拙火境一出,便周身夏不炎冬不寒,牢精润泽,暖盛轻安,修致极境便能化气穿山过壁,隐形而肉眼不见,此乃上上之道,非俗人可证之地……
麻衣少年起身,几步穿行,至竹屋院内……
“无浊……”真火道长身着太极图黑色法袍,头寇黑色道冠,手持拂尘,立于院中,前设一法坛,两只红烛烧去过半,烛火还在闪闪跳跃,地下残留着烧过的咒符灰沫……
看看院中的情景,无浊知道师父刚刚做完法,必有要事交待,立拍尘整衣,走过去……
“你跪下”真火道长示意无浊跪于法坛前,
“道祖在上,此子年硕已成,令其于世间行道,求证良器”真火道长说着竟将一软草棒朝无浊头顶百会穴插入,软草棒插在无浊头顶稳稳立住,如同长在上面一般……
真火道长看着满意地点点头,笑了笑,“果然……你起来吧,跟我进来”
进了道长的竹屋,只见床上:一套崭新的银青色衣袍,银龙头寇,绣银龙宽腰系,一双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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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短靴,一只檀木盒,一个布袋,一把剑鞘颜色如铁锈般的古剑竖着立在旁边,一条蓝紫色细细的长鞭……
“无浊,你明天和泽修起程,去临安……”真火道长言道,无浊刚要问,道长手扬起示意无浊听完,“这条孔雀鞭乃神物,不用内气为常用,用了内气凡缠之物从内而外碎裂成块,不用时,可收入腰系”,
道长又拿起竖着的剑来,横着一抖,鞘即飞出,一鼓热浪即刻涌出来,这剑身宽厚逐渐收尖,全剑暗沉的铁锈色,锋利的剑刃闪着紫红的烁光,
真火道长将剑递给无浊“你试试”,
无浊拿起剑运气而握,剑刃那圈紫红立即如烧着的火炭般,红焰烁烁扩大了一圈!“好剑啊!师父”无浊脱口而出……
“你不是要征战沙场吗?拿着它去”
“这……”无浊此时尽管知道自己将要离开师父,不舍之情涌上心来……
“聚散离合乃人人必经之事,莫要伤情……”真火道长边说边拿起檀盒,打开,是七粒黑丸,“这是我多年精炼而成的丹丸,可补元气、加内力,这个放在身边,用得着”
“师父……”无浊跪地,双手扶于师父腿上,眼泪涌出来……
“欸……大丈夫志在天下,无浊,你我总有一别,我教了基庭十年,带着你,也十年,考完武试,便去蜀口见你师哥周基庭,凡事寻他个主意”
“嗯……”无浊答应
“泽修明日一早等你,这是一百两银子,够用了,明日都带上”道长边说,边拿过布袋放到无浊手中……
“嗯……”无浊接过布袋,泪仍不止,自失去父母,师父便是无浊最亲近的人,在这无人的山顶,带他认遍药草野果,教授他自然生存之道,引导他人生方向,传授他内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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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十年来未曾对他一句重言,如同慈父般关爱……
道长拍拍无浊的手,长叹口气:“徒儿,莫要伤情,师父知你不舍,然人这一生,总有一别……命有限数,所为却无可限量,能保家卫国,济世救民,不枉师父带你十年,不枉人世一趟啊……”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无浊挂泪席地三拜……
“去吧……”
山下
泽修母亲喜盈盈地在院里进进出出……手里拿着一层烙饼,用干净的麻布包了几层放置一布袋里,把锅里蒸熟的腊肉切了薄片,用油纸包了再塞到里面,嘴上不闲着询问泽修,这可备好、那也别落了……
屋里看书的泽修甚烦:“母亲,你再啰嗦便不去考了!我这耳朵都塞不下了!”
“哎呦,你可别吓我,上次发洪水没去了(liao),这一等又是五年,这次啊,比上次可还要紧的,听说这次新旧一起考,皇上要亲点呢!”母亲急得跑到泽修书房门口言语……
“你这就指望我中弟了,几万人一起考,那更难出头,母亲,你别再唠叨好不好,我尽力就是!”泽修不甚耐烦,挡了母亲几句……
真火道长曾经点过泽修,“命中前三甲,贵后勿妄为”,虽然后半句不知何意,但前一句他是明白的,前三甲!这话如若是术士算命的说词,他未必当了事,但真火道长说的每句话都会应验……上次赶考时,也去问过,真火道长便说:“别累心准备了,还是帮家里早早收了粮食要紧!”,果不其然,出行之际,发了洪水,村里人得了道长指点,都早早收了粮,做了防备,损失甚少,道长的每句话都会应验,他也都牢牢记在心里……
天刚刚见了清色,山雾未散,无浊换好新衣,于师父面前,三拜九叩,辞别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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