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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岷山赖舅父 怀远修耳根

    沈括心中愤懑,喘着大气开口即骂:“这装人的孙子!把我家矿山糊弄了去,吞下去也不怕噎着!若不是我捐粮捐钱,这孙子能当上这官!反来算计我!当我沈括吃素的!”

    几个侍女旁边杵着,也不敢上前收拾,就这么一旁低头听着……

    “这又是怎么了?”沈母闻讯赶来,没进门,声便到了……

    “母亲,那赵庄仁,糊弄去了岷山的地契,现如今,正找了人在那堪矿,我咽不下这气!”沈括见了沈母,边拍着桌子边愤愤地说。

    “咽不下也得咽!他那后面可是蔡宰相的儿子做靠山,我们可能斗了?你当初呀……”沈母刚要埋怨几句……沈括便截住了话

    “哎呀!您莫要再提当初!当初要知道有矿,我怎能给他!怕是他早就知道了!我们是中了他的算计!”沈括仍是一脸的恼愤!

    “唉……如今己经这样,如何?这地契也要不回来,你能怎办?”沈母无奈道……

    “怎办?便让他开不了这矿!白白拿着这地契!”

    “你能斗得过他们?沈括,娘劝你一句,莫要执这气!你费力阻他开矿,先不说能不能成,我们得花力气花银子,这有何好处?不如去找他合着做这买卖!”沈母劝着沈括,

    沈括一听,这是好主意,去拆台也没用,地契在他们手里,不如去找他合着开这矿!

    “母亲,你所言极是!插一脚比砸他的摊子好!我这就去找赵庄仁!”说话间便起身去了……

    “唉……”沈母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括奔马至赵府,门口小厮报沈括,“赵大人和几位来客去了岷山,刚刚走……”

    岷山,原工部载增老先生,站在岷山脚下,看着这乱草丛生的地儿,若有所思……他本是工部堪矿的老人,前几年,便请辞回了老家,蔡容右宰相一再相求,这才抹不开面子,来这里瞧瞧,蔡容这人,他是知道的,在朝堂上异则为敌,轻则打压诋毁,重则陷狱发配,一些本能直言柬奏的臣官都忌惮了他……载增心里打定了主意,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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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场,不可为伍……

    燕卓指划着连绵的山脉,问道:“载先生,如从这一带挖起,运输便利些……”

    载增先生回头撇了燕卓一眼道:“开矿岂是你说的这么简单,要沿脉修了路,先探几个点位来,这许多人力物力,定要先从丰厚的地带开挖!”

    燕卓吃了一鼻子灰,讪笑着道:“受教,受教了先生……”

    沈括骑着马悠悠的地过来,在马上便阴阳怪气地喊道“舅……父……大人!”

    赵庄仁一瞧,心里嘟囔:这小子怎来了……?

    “哦……沈括啊……你不去粮站,怎到这儿来了!”赵庄仁见了沈括一脸的别扭,

    “舅父大人堪矿,多大的事!我怎能不来瞧瞧”沈括仍撇腔拉调……

    “非也……沈括,我这也是尊了四少的意思……这如今是蔡家的产业……你莫误会了……”

    沈括一听,蔡家,你赵装人又拿着靠山压我,这回,我必得给你个难看!

    “舅父,我这地契可是给了你,这原是我沈家祖产,怎不知这里藏着矿呢!好歹我在这蜀口活了几十年,你们要开矿,不得用人帮衬着?舅父,我便是来帮个忙搭个手……”

    燕卓一旁看着这位高大威猛的沈括,心道:这位是失了这矿山,懊恼万分了,竟单枪匹马来找茬儿……这样不知进退的蠢货,倒可一用……

    燕卓对着沈括喊:“开矿这大事当然是需多方的帮衬!沈公子,自家人,在下受四少委托,来办这开矿之事,当是少不了自己人帮忙的……”

    沈括听了大喜!速下马行礼:“哦,见过舅父,见过这位兄台……”

    ***

    祝府

    自从试出了怀远的听力,周基庭便让钰儿练箫时叫上怀远……练耳。

    五蕴通心也,哪五蕴?眼、耳、鼻、舌、身,五蕴而入,皆为自然之道,闻思修地,耳根圆通,听音入心,心定生慧,慧向大道,所能之事不可度量。

    钰儿收了箫,怀远道:“钰儿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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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钰儿喜笑:“怀远哥哥,你可能听出钰儿箫里的意思?”怀远悲悲切切地表情……“这曲是吹给他孩子的……他孩儿死了……”

    “啊!你怎知道?”钰儿大惊,这曲叫“悲忆吾儿”,是唐女琴师张婉云普的,忆她因病去逝的儿子,箫声前曲欢快跳跃,中断转悲……后凄凉酸楚……怎能听出这作曲者的故事来……钰儿惊讶!

    周基庭走来,看着两人“你们用眼看,怀远用心来听看……来怀远”周基庭叫怀远过来,怀远过来站好,周基庭手上运气,顺尾椎骨从下向上推到怀远耳后,两手在耳后点了点,对怀远到:“怀远,以后,每早和钰儿一起到后院来”怀远点头应了……

    周基庭开始让怀远闭上眼睛,听近处的声音……慢慢一百米,二百米……一里地,开始听鸟叫,走路,后面听风声,雨声,人呼吸的声音……听地越来越远……越来越细……

    几日的训练,让周基庭甚感惊讶……天才!

    祝正德知怀远有听力所长,高兴的一塌糊涂,“基庭兄,怀远可以去私塾了?”

    “他若愿意,便去,不愿意莫勉强的好”周基庭回祝正德

    “何来此说?为何?”祝正德听了心有不解……

    “怀远即使不去,也听的到,包括我俩在这里说话……”周基庭解释

    “这么远?也能听到?”祝正德更加懵了……

    “记不记得我说过,每人的本事都不一样……这怀远,从小愣愣的,却自小就能听到很多声音……这几日,我让他练习听力,他一闭眼,都听到一里多地,真也让我吃惊啊………这是心听,非常人之耳!”

    “噢,那这孩子适合学些什么?”祝正德问,

    周基庭见祝正德不罢不休地要让怀远学些本事,笑着:“祝老弟,这心耳相通的本事如练好了,一切便通了,无需特意学什么”

    祝正德哪里知道,此耳根圆通法门修好了,慧由心内,自然而然地生出来,所有不无知晓……所谓后天之学,与其比来,小巫见大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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