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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遇林苏

    在我和西山大营、岳东阳鏖战时,狄道的福同趁机夺取了朝廷的北邙郡、傅山的双宋二人也夺取了安阳郡,至此起义军夺取了渭河以西六郡半的城池,毕竟奉安郡还有渭河东畔的三地在朝廷的控制下,起义军和朝廷形成了东西对弈的局面。

    自从寒山战役后,我一直在奉安城看着杀沙盘和西山大营的朝廷军隔着渭河对持,研究着当下的局势,西边的羌阳国一直有商贸往来算是平和,南边的南屿邦在潘于安的三战下,也是稳定了不少,近期应该没有什么大战,就在这时邓平河进来说,当下时局稳定,起义军的共主——宋四海邀我去傅山城一会,打了这么久的仗,还真不知道这仗到底是为谁打,还真想去见见这个主子,张玉良说,现在去不一定是好事,我突然想起来“鸿门宴”的桥段,我还是决定去傅山城看看,不去不是我的风格啊。

    我起初打算带着邓平河去傅山赴宴,可是张玉良不同意,最后留下邓平河和王启忠守奉安城,我郭初三、张玉良、潘文渊去傅山赴宴,主要考虑的是潘文渊除了长刀耍的溜,短刀也是一绝,如果出来事情凭着潘文渊那副牛壮的力气也能将我救出来,潘文渊名字真是文质彬彬,长得确实五大三粗,可能他爹希望他文学如渊,结果确实武功卓越了。

    张家和和王启忠,一个善使长枪、一个善使双长枪,武器过于碍眼,在潘文渊身上藏把短刀也能掩人耳目,毕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那柄冒着寒气的长刀上。张玉良善谋,自身功夫也能全省而退,邓平河能文能武守城是最佳的人选,就这样确定了我们的三人行。

    肯定不能用真名出发了,这个问题就交给我的智多星——张玉良了,他给我起名叫郭朝年,这个名字比起我的郭初三确实好听了不少,问起缘由,张玉良说道,并未给我改名,只是换了一个叫法,话说正月初三又称小年朝,也称赤狗日,作为古老传统节日,相传这一天上古大神创造出了猪。民间传说初三晚上是老鼠娶亲的日子,所以一般人家都早早熄灯睡觉,以免骚乱了鼠辈(也有人说入夜提早熄灯是为了让老鼠看不见,无法娶亲,以减少其繁殖的速度),并在屋角洒落一些米粒、糕饼,供老鼠食用,称为老鼠分钱,表示和老鼠共享一年的丰收。中国民间以正月初三为谷子生日,这一天祝祭祈年,且禁食米饭。

    话锋一转,潘文渊笑道:“先生大才,我是说不过你,确实不能大帅叫赤狗。”

    随着一顿爽朗的笑声后,我说道:“那是不是叫年朝也行。”

    我自己又自言自语说道:“要不,我以后就叫郭郭初三,字年朝或字朝年。”

    得到到了大家肯定,我也算是在这个时代混上了个“字”,让人直呼其名确实有点不得劲,就这样,我们三人都用字了,他们成我公子,我称张玉良先生,称潘文渊字叔达,我们终于在半旬后从奉安城出发。

    途经傅山郡的洛丹城,此地以牡丹的艳美冠绝全国,但是我身边的孝祝确实独爱素菊,跟宋四海他们举办的朝会约定的时间还早,就打算在洛丹城歇歇脚,恰逢几日后就是当地名士林公诞辰庆贺,基本上周围的学识之士都聚集于此,边赏牡丹便给林公庆诞,也是这几年来的美谈,这个时代的,如果得到像林公这样的人士举荐一下,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的不在话下,可惜的是这几年战乱不止,朝廷也无心纳新,但是像林公这些大才的推荐函,不管是起义军还是朝廷都是有些许分量的,这就是大家趋之如鹜的原因吧。

    孝祝这人好静不好动,这种凑热闹的事,他原本不愿意去的;我那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有点热闹,还是要去凑凑的,孝祝见劝不动我,就让叔达跟着,交代我事事要注意,切莫出风头,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至于能不能发生点什么,我就不知晓啦。

    由于林公的院落较小,所以,把参加恭贺的人分成了三批。那些超过一千钱的人,直接请进内庭,跟林公直接见面;而那些超过五百钱的人呢,则在客厅里,等待着林公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而那些不到五百钱的人,则被安排在庭院之中。看来参加热闹还要随份子钱的,看来不管是在那个时代,办事离不开钱。

    这里贺寿都是晚上进行的,刚出门的时候,叔达拿着他那长刀就跟着走,我赶快让他换成短刀藏在身上就行,知道我们是去贺寿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又去捅那个敌军的老窝去,我们两个换了身行头就出门,林公居住着的豪宅的前面,已经高高地挂起了两只大红灯笼,而与此同时,穿着十分高档的人,也正进进出出,看上去简直就是一派节日的气氛。我们跟着那些穿着十分高档的人,走进了林公的大门。而当我们一进入到了大门里面的时候,站在大院里忙得团团乱转的堂倌,专门在招呼来往的宾客。

    这个时候,堂倌自然也看到了我们的到来,赶紧跑了过来,看着我们衣着颇为朴素说道:“两位是庭中,还是客厅?”就是没提内庭的事,看来哪个时代都是人看衣装马靠鞍啊。说着他眼神看向旁边的贺礼台的一张大红纸。

    我突然说道:“黄梁人士郭朝年贺万钱。”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这里,我示意让叔达拿钱拿到贺礼台,叔达交完钱后,堂倌招呼我进内庭,我确摆手一停,跟堂倌交代拿来笔墨纸砚,要书写一首诗词,堂倌以为是贺词,就纷纷安排,我顺手就把文映江的《咏针》送给了这个堂倌: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看着堂倌的脸一阵绿一阵红,我正打算跟叔达离开,突然生后一个俊朗书生送了我一首:绫罗锦衣千丝铺,春蚕化茧无富贵;君识罗衣自比贫,莫怪门人不识君。

    这一看就是针对我的,确实理亏,只好跟公子赔礼道歉,悻悻地进入内庭没想到的是林家真有高人,还是低调行事,林公的贺礼办的很是成功,只是在内庭在没有见到那个书生般的公子,不然可以深入的交流一下,说不定还能结交有识之士,可惜了,直到寿宴结束,也没能再见一面,只好和叔达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叔达把今天的事好好跟孝祝掰扯了一番,还说,打仗都没见我脸红过,今天输了一首诗,脸红的不行了。孝祝说不对,如果能把林公府的堂倌称为“门人”,那么此人就是林公府的人,林公只有一独女,那么有没有可能林府是千金女扮男装。说着,孝祝就笑起来了,确实是该给大帅说一门亲了,我打断他们的笑声,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夜辗转难眠,或许也到该找个媳妇的时候,毕竟快二十三的人了,今天的那个声音在耳边久久不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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