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北风依旧不管不顾的呼嚎着,但是对它来说,这样“惩罚”可能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因此又邀请乌云带着战鼓从远处逐步而来。
房内,李珏静静的品尝这个时代的蜜水,号称达官贵人不可缺少的饮品,号称王公贵族不可缺少的必需。
借着这“突然闲暇”的时刻,李珏偷偷的打量着众人:嗯?高佑这厮在想些什么,时而微笑时而皱眉,这厮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恶寒一阵,又将目光转到那梁毂身上:这莽汉子忠心李珏并未怀疑,只是这脾气着实不堪大用。纵然还颇有些勇力,若是再有战功许他一个校尉到也有何不可。
李珏正想着发觉有人盯着自己,抬眼一看。原来是梁毂发现李珏在打量他,也用目光恶狠狠的反瞪回来。
李珏不禁莞尔,却也没在看他,只是将目光移到旁边那人身上,皱起了眉头:这杜畿自从被自己“截胡”带进来之后就一直紧闭双眼,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除了刚才高佑介绍蜜水献殷勤时,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之外,就再无其他动作。这样的做法无非是两种可能。
李珏眼神逐渐深邃起来:第一种此人无非是个草包,于此不过是狐假虎威之举。从很多迹象来看这人与自己那个便宜老爹颇有渊源!
不过,就算是靠家中老爹关系也不过是留其性命,毕竟此正值京兆危难之际,一旦高佑所说罪名成立,或以百姓的名义来说事,若不严惩,那些世家断不会答应,百姓也必然被愚弄跟风。
若是盛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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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情况?生灵涂炭之际,所谓乱世当用重典啊!
另一种则是此人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仅不会被严惩反而可能会立有大功。
轻声叹了口气,李珏颇有些头痛,不管是哪一种,此时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轻轻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尽数甩了出去,转头轻声呼唤:“兄长!”
“嗯?哦,让贤弟见笑了,为兄想起昔日叔父恩情,一时不能自己,到是怠慢了贤弟。”高佑回神面色复杂道。
“不碍事,看来兄长族叔与兄长感情身后啊。”李珏内心吐槽不是族叔吗?怎的直接又成叔父了。
听到李珏所说,高佑明显恍惚了一下,眼神深邃感慨道:“贤弟不知,愚兄本为益州广汉郡人,自幼……”
听着他诉说着过往,李珏渐渐明了起来:原来他幼时家中颇为富裕,后来遭受黄巾之乱,家中财务被抢劫一空,父母也沦为刀下之鬼。
听到这里李珏一阵黯然沉默。对于黄巾起义李珏并不十分反感,虽然到后来为壮大自身各地黄巾军多有抢烧劫掠、迫民为贼之举,但其意义及初始行为却是对汉朝腐朽政府、士族豪强压迫的一种反抗。但不可否认,不论对于大汉王朝还是黎民百姓,他的伤害是极大的。
语言不仅能表达出一个人的想法,也能反映着一个人的怒火。
望着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怒火已经逐步由虚而实,整个楼阁只充斥着高佑对黄巾的愤恨之语。
此时高佑情绪不稳,李珏也只能顺着:“黄巾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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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可恶,兄长节哀,有朝一日,定可复仇。如今兄长有官职在身,相信令尊令堂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好不容易打断了高佑絮叨,李珏怎会善罢甘休,心中疑问脱口而出:“那兄长又是怎的辗转来的此地?又怎与宫内联系到的呢?”
对于李珏的打断,高佑倒没想太多,只是认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因此内心到闪过一丝暖流。
“哦,贤弟不知,在家中遭难之时,我并未在家中,而是在洛阳叔父家中读书,”顿了顿,高佑眼神猛地闪过一丝狠辣与愤恨:“在我来之前,叔父已经入宫伺候天子了。是故家中唯有婶婶与一堂兄。”
“嗯,原来如此。”李珏点了点头,却转而露出疑惑神情。
未及开口,高佑眼神深邃似是在细细回忆:“贤弟恐怕不知,岁中之前上军校尉蹇硕曾向令尊推荐叔父之子为孝廉,却为令尊所拒绝。”
“嗯,这其中竟有这么一段渊源,小弟全然不知啊。”李珏有些惊讶,但还是如实回答。
“嗯,贤弟莫要愧疚!”
李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哪只眼睛看我愧疚了,但脸上神色依旧是恭敬聆听之态。
这样的模样让高佑感到满意,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令尊拒绝,为兄非但心中无丝毫不满,反而对令尊充满了敬意。”
看高佑所言所行不像作假,李珏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想着什么毛病,嘴上却与心不一:“这是为何?”
“唉!”深深的谈了一口,高佑目露悲切:“一言难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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