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很快没了气息。
“想不到林虎会死在你的手中,这样倒好,省的我亲自动手了!”
一紧身衣袍之人缓缓走来,讶异说道。
林岳,先天六层修为,在林家仅次于林海静。此刻出现在这里,想行一石二鸟之计,想来一开始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王越眼神微冷。
“不过你今日依旧难逃一死,林岳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安心在我剑下长眠吧!”
林岳一剑挥出,一道扇形剑光横扫而来!
王越心知不能久战,堪堪躲过巨型剑光后,迎面挥出一剑。
林岳轻笑一声,手中巨剑一扫,将来袭之剑崩飞数米之远。
王越踉跄稳住身形,在林岳飞身袭来的一瞬间,蓦然挥出一剑!一道纤细的剑丝在空中凭空出现,瞬时来到林岳面前!
“什么!”
林岳惊出一身冷汗,匆忙中将巨剑架在身前!
只听“轰”地一声,林岳直接被拍向地面,扬起数丈高的灰尘。
狼狈不堪林岳再出现时,肩上已挂起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剑伤长一尺,深可见骨!
“可惜!”
王越连续使出两次剑式,此刻体内的真气已被一抽而空,真气透支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倒是小瞧了你,好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夺命六连斩!”
心有余悸的林岳再无任何保留,手中巨剑上下翻飞,六道剑光接连飞出,冲着王越一罩而下!
每道剑光足有六米,将王越所有退路全部封死!
“杀了多可惜,这少年就让老夫用来做山上的药童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阴冷声音在半空中蓦然出现,只见王越身前凭空出现一人,六道剑光全部落在老者身上。
这些剑光如同撞上金刚硬铁一般,咚咚咚六声爆响,而干瘦老者站在原地却纹丝未动一下!
“淬体境!”
林岳眼神一凝,深深皱起眉头,遂又像是想到什么,深深看了老者一眼,飞身退走!
王越刚想逃走,被老者一掌拍晕!
……
马家营位于青州北部,背靠岧山,向来人烟稀少,冷清非常,不知从何年起,这里多了一个名为三阳教的势力,盘踞在此,短短数年时间,成为了方圆数百里数一数二的势力!
马家营作为这里进出岧山与外界唯一的关口,从昨日一个荒芜小村摇身一变,成了周边数十里有名的边城重镇,每日来往过客络绎不绝,数不胜数,可谓热闹非凡。其中这最热闹处当属镇上的遥家客栈。
遥家客栈是镇上仅有的一家客栈,宾客繁多,每日所接待的顾客达数百余名,掌柜姓侯,名叫立万,自小就是靠生意为生,是镇上有名的富贵人家!
一列疾驰的马车停在遥家客栈前,从马车上走下一名肥首阔耳的中年男子。大学三十余几的年纪,中等个头,生的贼眉鼠目,一脸不善模样。
男子下车便大步流星直奔客栈而去,身后的数十辆马车悉悉索索的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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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有两名随从紧跟在旁边。
“侯掌柜,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男子进门冲柜台上的一名瘦弱老者抱拳笑道。
“哈哈,贵客临门,贵客临门啊,马兄今日怎想起赏脸来我家这间小店。”柜台前,一名年过五十的花甲老人,手捊山羊胡须笑着走过来。
“来人,上两壶上好白酒,两碟牛肉,一碟素菜!”
“侯兄,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哈哈,马兄弟这些年可是越来越精神,可羡煞老兄我喽!”
两人的谈笑声,响彻整个客栈,不少人都为之侧尔,频频将目光投向这里。
侯立万边说边用眼角地余光扫视者街边的马车,只见数十辆马车中,偶尔有光影闪动,却看不清楚车内具体是何物。
侯立万眼睛微眯,轻轻捋了捋胡须。
中年男子名叫马运来,年轻时侯不务正业,这几年不知怎的发了绩,攀上“三阳教”的关系,一时声名大噪,在镇上混人尽皆知,就连他这个做掌柜都要敬他三分。
“马兄这些年几次从这里经过,都是几十辆车娇,不知这里装的都是何等物什?”侯立万轻咳一声,似有意无意的指了指街上那一排的车娇。
“都是些不值当的物件,送进山里面给那些道士用!”
马运来大楼酒肉吃完,起身便走。
“马兄弟,路途劳顿,不如在小店里小憩片刻,我这里有上等的上房,正好为马兄弟接风洗尘。”
“不必了!”
马运来一摆手,人已在马路中央,几声马啼声后,几十辆马车稀稀拉拉消失在远处。
侯立万望者远处,轻言轻语了几句,摇了摇头,继续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
马运来走了大约不到一日的路程,宽敞的马路逐渐变成窄小的山道,四周高山耸立,空气阴冷潮湿,山路大多是泥泞不平的土坑。
马运来环顾一下四周,冲身后高喝一声,马车上跳下几十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各式各样的利器。
“把他们都叫醒,从这还有好几日的山路。”
“是,大哥。”
几名黑衣人麻利的掀开车帘,只见车轿内装的竟是一名名年纪不大的男童,大多数躺在轿子内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偶尔有几个半睁者双眼,却是有气无力半死模样。
车娇内约有十多名少年,参差不齐挤在一起,年龄大约十岁左右,模样不一,穿着各式各样的都有,身上乱作一团,这些男孩手脚上挂着厚厚的铁链,在车娇内嗒嗒作响。
黑衣人将这些男孩从车娇内一一抱出,背靠山臂排场长长一排,又拿出一古怪风哨类似之物,放在这些少年口鼻之下片刻。不到二个时辰,所有工作全部做完。
原本昏迷中的少年陆续醒转过来,在黑衣人的警告和威胁下,各自面面相觑,却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和话语。
这些黑衣人又拿出少量肉干和干粮分给少年。或许是饿了许久,这些年龄不大的少年和着山涧水各自狼吞虎咽吃起来。
“赶紧吃,吃完赶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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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们不知什么意思,就接连被驱赶着朝山路深处走去。数百人在山下排成一长排,脚下沉沉的铁链叮当作响,在山谷间传来阵阵回声。
六日后,人列来到一座形状巍峨地山脚下,四周重峦叠嶂,迷雾蔼蔼,早已经看不清楚来时的路。马运来一摆手,和手下人嘀咕几声,神色凝重地朝远处望去。
只见巍峨得云峰上,一条陡峭得山崖,横在众人面前。
比山崖直落云端,一眼望去如一道万丈深渊,让人视之头晕目眩,无法立足。
“这里,就是断魂崖,应该没错了。”
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声号从远处传入众人耳中,前方视野中,隐约亮道人影从迷雾中走出!
马运来听闻大惊失色,尚未待人走进,便匍匐在地,对着来人的方向大礼叩拜起来!
“在下马运来,在此拜见两位道长!”
待人影走进,却见是两位身穿蓝灰色道袍道士,两人身高九尺,脸孔瘦弱干枯,如枯朽老柴一般,双目突起,硕大如珠,里面精光暴露。
在两名道士身后,站着数名紧衣打扮的弟子,皆是青白面孔,甚为煞人。
“人都带来了?”
其中一人双目半阖,微微扫视一眼下方众人!
“都带来了,一共一百零七位少年,一个不少!”
马运来说着,拿出一本皮制名册,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
“好,将人都带上来。”
一百多名少年,排成数排,分列数队,站在笺道旁一块不大的石台上。
道士手一招,身后数名弟子走到石台上,开始逐一清点。一炷香后,数名弟子向道士微微点头示意,重新站到道士身后。
“既然人都对,申长,申重,将这些人全部带到山上。”
“两位道长请慢,马某尚有事未禀!”
“哦,你还有什么事,快说!”其中一名道士回头,看了马运来一眼。
“不知教中的奎道长现状如何,这次怎未见他前来?”
“奎师弟有要事在身,这等任务就有由我两人代劳了,你问这个做甚?”
“往日几次皆是奎道长接手,在下已稍有熟悉,这次奎道长既然不在,马某这里有受人所托之事,就劳烦两位道长了。”
说完,其从袖口拿出一红色纸条,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
“这是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两位道长收下。”
马运来转过身来,其身后数个鼓囊囊的包裹排成一排,皆是一些红白贵重之物。
道士脸上现出一些不耐之色,其打来纸条,略微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指着下方众人,说道“申重,你将这纸条上的几人名字记下来!”
身后那叫做申重的少年接过纸条,在人群中一连数点,五名少年便被带到了最前头。其中一名少年一袭青衣,长发披散与后背,有些狼狈,其双目清明,神色从容,正四处查看着什么。
这少年,赫然正是一个月前,被干瘦老者带走的王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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