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木雨和王豪,白米从华山小道下来后,三人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家茶馆。这是通往魔教的唯一一个歇脚的地方。
白米道:“王大哥,咱们就在此歇歇脚吧,顺道打听打听魔教怎么走。”此时一行三人已经走了半日之久,太阳也升到了最高处。
王豪闻言道:“也好,那就在此吃点吃的,咱们歇一会在上路。”
“嗯。”
王豪将车子靠近茶馆,找了一处拴马的地方。他下马把马拴好,然后将在车上白米搀扶着的木雨从车上接了下来,随后白米也下了车,三人一起向茶馆走去。
“客官是喝茶呐还是吃饭呀?”说话的的是一名长者年纪大概在六七十岁左右,手里端着茶壶想来应该是这家茶馆的主人。
“老先生,我们想吃点东西,不过盘缠不多了,您看着做些饭菜吧。”王豪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铜钱,全给了长者。
老人看着手里的铜钱,有些无奈的道:“也罢,虽然这点钱少了些,看在你们有个病人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们做些吃食,你们且先去里边坐着休息吧。”
“丫头,去给三位客官倒些茶去,别只在这里玩了。”长者领三人进了茶舍,冲着茶舍里蹲在地上的女孩道。
“奥。知道了。”女孩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去拿茶壶去了。
女孩蹲着的地方有一群蚂蚁,蚂蚁沸沸扬扬的。好像还有只虫子被蚂蚁举着往洞里去了。
木雨三人落了座,那丫头也拿着茶壶走了过来。丫头长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鼻子,樱桃小嘴上有一点朱砂印。头发扎在脑后,没有刘海,还有点碎发被她放在了耳朵后面。头发有些暗黄。
“姑娘,多了,倒多了。”王豪看着茶杯里溢出的茶水,不禁提醒道。
“用你说啊,我乐意倒多!”这丫头不但没有因王豪的提醒而连忙道歉反而不以为然,还有些不领情。
“你!”白米脾气也不好,尤其是这种时候。她立时就要发作,却被王豪一把拦了下来。
“白姑娘不可。”
“王大哥,这小丫头无理,我给她一点教训。”白米被王豪抓住了手腕,解释道。
那丫头一听似乎也来了脾气,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脚也没闲着,一脚便踢翻了桌子边的一把椅子。
“怎样?想打架?”
“姑娘误会了,我三人只是在这里歇歇脚,不是来打架的。”王豪让白米坐好,淡淡的说道。
“呦,你倒是会说话。这样吧,你们给我跪在地下磕三个响头我就原谅你们了。”丫头仰着头神气的说道。
王豪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这时长者已经从厨房里端着菜走了过来。
“丫头,不得无礼!”长者将饭菜一一放到桌上,一把将那丫头从桌上拉了下来,领到了身后。
“爷爷。”那丫头站在老人身后委屈的叫道。
老人也不理她只对王豪道:“这丫头自幼娇惯惯了,还望三位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刚才丫头多有冒犯之处,小老儿代她给各位赔不是了。”
王豪一听哪里敢领这个情,道:“长者客气了,今日你能让我三人在此吃饭已是给足了面子,哪里还有什么冒犯之说。”
长者听后略一思量觉得王豪说的不无道理,便不再客气了。
“只是这位小友似乎伤的颇为严重,不知可否容老夫看看?”长者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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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在犯着迷糊的木雨。
“老先生,莫非您还会医术?”王豪一听有些惊讶,想来也是了,在三人还未进门前长者便已看出有个病人了。
“不敢当,只是老朽年轻时曾学过些岐黄之术,现在开了这个茶舍,很久不用已然忘得差不多了。”长者抓起木雨的手腕把起脉来。
不多时老人叹了一口气。
王豪和白米有些不解,问道:“老先生,难道他的病不好治?”
老人没说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白米和王豪互望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站在身边装委屈的丫头说话了:“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过是箭伤未愈又没有得到及早的治疗才会这样迷糊不清的。”
长者听到丫头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喽,丫头你这望闻问切四项技艺这个望看来已经有些入门了。”
······
“其实他的箭伤和这个高烧神志不清倒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经脉是有些问题的。”长者又摸了摸脉象捋着胡子道。
“我试试。”那丫头推开老人也把手搭在了木雨的胳膊上。
“爷爷,我觉得挺正常啊,哪里有你说的那样?”那丫头疑惑地问爷爷。
“你仔细摸摸嘛,他的脉象虚浮。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老人左右踱着步子,“对,蚂蚁,好像有蚂蚁在吃他的经脉,不过这个吞噬力量是极为缓慢的,现在看来还没有什么问题。”
“老前辈,那他这个病能治吗?”
“医术是治不了的,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救他。”老人捋着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前辈,是谁能救,他在哪里?”白米赶忙问道。
“魔教圣地,骨老。”
“骨老?”
“没错,传闻骨老有一套洗髓化骨神功,该神功具有洗髓伐脉的效果,或许只有得此神功才能保他日后的命。不过你们也不必过于着急,他现在身体中的蚂蚁尚且不大,三年之后或许会危及身体,不过我这里有一位药,可以助他多延长个五六年的,到那时候你们再去求此神功也不迟。”
白米和王豪闻言不禁一喜,“那如此就多些老前辈指点了。”
“无妨,救人一命本就是我等学医之人应该做的。”老人说完看向了还在一旁把脉的丫头。这丫头眉头都皱了。
老人笑笑说道:“这丫头就这样,平时挺能闹的,有了自己研究不明白的事情了就安静下来了。”
“老前辈说笑了,我看这丫头做事还是挺认真的。”王豪看着面前的丫头说道。
“丫头,怎么样了,还没看出来吗?”老人问道。
“没有啊爷爷,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啊?”丫头哭丧着脸。
“等你把我教你的都学会了你就能看出来了。走吧,跟我去后边配药去。”老人拉着她的手走了。
此时木雨已经有些清醒了,他看到了那个丫头,那个丫头长得很漂亮。
“吃饭吧,菜都凉了。”白米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忍不住的赞赏道:“真好吃,你们快尝尝,没想到老前辈医术高明,这饭菜做的也好吃。”
“爷爷,你不是说不会救正道的人吗?”药房中,女孩对老人说道。
“可能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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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不但要救他,还要将我的武功传给他。”老人正在捣药听到女孩问他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天空中太阳挂在天上,没有一片云彩。
“你不是也很想救他吗?”老人回过神来接着捣起了药。
“我?我没有,爷爷你又拿我开玩笑,我不就是没给你找男人嘛。”丫头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老人听了丫头的话呵呵地笑了。
“爷爷你笑什么?”
“我笑你呀,刀子嘴豆腐心。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要不我在这药里多加一位药,把那小子毒死吧。”
女孩听到爷爷这么说慌忙的摆摆手,“不行不行,爷爷你把他杀了我怎么办?”
“哈哈哈哈,我的好丫头,你还说不喜欢他呢,这才是第一次见,还没相处你就拦着不让我杀他了。”
“我,我没有,这是两回事,哎呀,不和你说了,我去熬药了。”女孩说完拿着药就跑了出去。老人看着她跑后高兴地唱起了小曲。
“哼,臭爷爷,谁会喜欢那个弱小子啊,烧成那个样,不知道会不会被烧坏脑子呢。”女孩点燃了药炉里的柴草心里想道。“不行不行,你要是烧坏了脑子,我怎么办,我不能一辈子都和一个笨蛋在一起吧,不行不行。”女孩摇了摇头,“我不管,我救了你,你就得听我的,和我在一起。话说跟你和那个姓王的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长的也挺漂亮的,你不会喜欢她吧,她那么凶,哪里有我好,我温柔,美丽,贤惠又善良。”她自顾自的想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爷爷。爷爷看到她在那傻笑也没有打扰她,转身就走了。
此时三人已吃完了饭,王豪正在收拾桌子,白米则陪在木雨身边,木雨吃了几口饭便沉沉的睡下了。
“哎,我来吧,你们是客,哪能让你们收拾桌子。”老人赶忙从白米手里抢过抹布擦起了桌子。
“老前辈太客气了,您救了木小弟,我们收拾一下桌子也是应该的。”王豪说道。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天意使然我不过是遵循天道而已。”
“老前辈过谦了。”白米冲老人抱了抱拳,表示钦佩。
“不知三位,从哪里来?可是要去魔教?”
“呵呵,不瞒前辈,我三人正是要去魔教,我们从华山上下来,去找一个叫云飞雪的前辈。”
老人闻言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又问道:“华山?可是华山论剑的那个华山?你们难道不知道魔教对你们江湖人士有杀戮之心吗?”
王豪老实答道:“正是华山论剑的华山,我们正是从华山的小路上一路来到这里的。至于魔教嘛,我相信只要我们不害他们,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杀我们。”
“为什么?你不知道魔教因何而守在这一隅之地吗?”
“因为我们三人和那些人不同,我们不会平白杀害好人。魔教也有好坏之分。”
“魔教也有好坏之分?魔教不都是杀人不眨眼,拿人来炼药吗?”老人又问。
王豪正色道:“二十年前青一剑派青空鹤曾挑战魔教十长老安然离去,事后十长老还送美酒宝剑与他,这不就说明魔教也并非没有仁义之辈吗?而今苍龙门在华山论剑大会上残害忠良,屠戮武林,做着江湖所不耻的事情,此等恶毒行径比魔教还魔教,那才是我等江湖人士所惧怕的。相比于苍龙门无耻的勾当,被人们谈魔色变的魔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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