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的态度简单明了,给秦洛一个选择题。
要么留下来做这座墓地庄园的管家,要么被诺尔杀死。
“阿库娅,听到了么,这个家伙要把我留下,你同意吗?”
凡事先问老婆的意见,这就是男德典范秦洛。
阿库娅手持冰剑,锋利的剑尖隔空指向诺尔的喉咙。
“我家御主不属于这里,因为这里太肮脏了。如果你敢对我家御主动手,本神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
阿库娅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犀利,任何对秦洛不利的因素,她都会用冰剑斩除。
诺尔依旧保持儒雅的微笑:“秦先生,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可是真的欣赏你这个人才,愿意与你一起分享上帝赐予我的力量。”
“邪灵就是邪灵,不用借用邪灵的名号亵渎上帝。”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在镜世界里,我就是上帝!”
诺尔的笑容变得狰狞,他抬起手中的邪灵印章,摁在自己的脖颈上。
滚烫的烙印燃起黑色的火焰,一楼大厅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御主小心!”
阿库娅释放灵术,凝聚冰盾抵挡周围的火焰。
一切事物就像燃烧的碎纸,灰烬漫天飞舞。
镜世界里,一切都是虚无。
等到火焰燃烧殆尽,秦洛身处一个空白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角落里有一面镜子。
秦洛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满嘴流血的女子!
双生瞳瞬间开启,秦洛一眼看穿邪灵的身份。
“难怪这家伙掌握镜之咒术,原来是血腥玛丽。”
任何一只邪灵都来自人类历史上发生过或者幻想杜撰的故事。
血腥玛丽,来自西方传说中的邪恶女巫。
传说召唤出血腥玛丽可以预见未来,据说在镜子前面呼唤三次她的名字就会出现。
有时她是无害的,你只会在镜中看到她的倒影,她会回答你所提出的问题。
有时她凶残至极,会用指甲和爪子抓人,用獠牙扯开人的脸皮,害死人或逼人自杀。
她还能把人困在镜中,以剜人眼球著称,总之不同版本都有不同说法。
此刻镜子里出现的血腥玛丽,就是诺尔利用邪灵印章变身后的样子。
恐怖的邪气和狂暴的咒力在空气里弥漫,秦洛的心神也受此影响,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好强大的咒力,这是强咒种的中级邪灵,实力非同一般,怪不起之前的御灵师都在此沉沙折戟。”
秦洛的眼睛闪烁金蓝色的光晕,关于血腥玛丽的数据面板浮现眼前。
血腥玛丽是中级邪灵里比较特殊的存在。
通常来说,同等级的情况下,变异种的邪灵强于普通种,但在变异种之上还有强咒种。
顾名思义,强咒种的邪灵,就是能够释放超越自身段位的咒术的邪灵。
就比如秦洛面对的血腥玛丽,这是一只强咒种中级邪灵。虽然本质还是中级,但她的咒术威力能接近于高级邪灵!
如果非要举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那么血腥玛丽就相当于身为一个小学生,提前预习了初中才会学到的立体几何和三角函数。
血腥玛丽出现在镜子里,秦洛看着镜子里的画面,被血腥玛丽的举动引起一阵不适。
“笑!给我笑!桀桀桀!”
血腥玛丽说着蹩脚的语言,用手撕开自己的嘴角,露出可怕的笑容。
咒力开始影响秦洛的身体,秦洛不由自主抬起右手,准备撕开自己的唇角。
“秦洛,清醒点!”
秦洛被泼了一头冷水。
危急时刻,阿库娅用星海瓶浇了秦洛一身水。
冰冷的水让秦洛恢复神识,即可下令:“毁掉镜子!”
阿库娅手起剑落,镜子碎了一地。
下一刻,秦洛脚下的地板变成镜子!
镜子里伸出一双手,将秦洛拖入地下。
“秦洛!”
阿库娅心脏震颤,看到秦洛被鬼手拖走的一刹那,她感觉失去了整个世界。
另一边,墓地庄园之外。
叶琅天就像无头苍蝇,脸色焦急,喊着秦洛和其他成员的名字。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当秦洛和秦王战队的成员们踏入庄园的院子时,叶琅天就被隔绝在外。
那么此刻与白梦妍等人同行的叶琅天又是谁?
庄园二楼。
鬼魂连绵不绝,每个房间都爆发出狂浪般汹涌的邪气。
秦洛不在场,秦王战队群龙无首,面对突发情况每个人都紧张,操控守护灵作战的时候频繁失误。
一番混战过后,大家都走散了。
曹贝戎和刘六六被困在厨房。
黑崎翔太和苏珊被困在棋牌室。
白梦妍和马冬梅被困在卧室里。
至于叶琅天去哪了。
没人知道。
二楼卧室,马冬梅靠在衣柜上气喘吁吁,刚才的战斗几乎消耗了她一半的灵力。
白梦妍头上的呆毛耷拉下来,这说明秦洛遇到了危险。
“梦妍,没有秦队在,我们真是一盘散沙,刚才的团战太丢人了,打不过也就算了,我们竟然和其他成员走散了。”
马冬梅满脸自责,她是团控型辅助,没有发挥好作用。
白梦妍安慰道:“冬梅,这里的环境有些诡异,我们看到的东西可能不是真的,让我们和其他成员走散的肯定是邪灵释放的咒术。”
咒术能够扭曲时空,创造幻象,是御灵师防不胜防的技能。
邪灵大潮暂时退却,留给大家喘息的机会。
其他成员都慌了神,失去思考能力。
秦洛不在只能靠白梦妍破局。
“冬梅,你有没有觉得这间卧室很怪。”
“哪里怪了?”
“其实不止这间卧室,其他房间也有同样的诡异。”
马冬梅急忙追问:“什么诡异?”
“没有镜子。”
“镜子?”马冬梅愣了一下,然后拍手道:“对啊,这可是女人的卧室,怎么连梳妆台镜子都没有!”
“而且我们之前去了卫生间,也没有镜子!”
庄园二楼,房间大大小小加起来超过两位数,但没有一个房间有镜子。
马冬梅百思不解:“为什么会没有镜子呢。”
“冬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就在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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