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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二二 提议

    十多天的春节时间,在积雪还完好无损的状况下就结束了,枯木山修行武技的年轻人,大都陆续的回来报道了。还有一些远路的武者,恐怕他们还要费些日子。不过也没有关系,在枯木山寒冷的冬季,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要想修行武技,至少也要等到快开春的时候,毕竟连手伸出来都要冻掉都季节,做起事来非常的困难。

    冰雪未消融的日子里,人们只能待在屋子里,大家围坐在炉火旁,谈论过年时候的趣事。大雪覆盖着整个枯木山,屋顶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从远处看的话白茫茫的。每个屋子的大小不一样,像一个个孩子般,隐藏在白色的雪衣下,不让人看到它们具体的样子。

    这时候的它们反而倒有了生命,一个个的真调皮。在其中一个调皮孩子的眼睛里,有两个少年人的身影,那两个少年正烤着火。

    两个少年样貌有些相像,只不过那个坐的笔直的少年身材魁梧些,他面部有些肌肉,看样子没少锻炼自己的身体。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清瘦些,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他似乎要比对面的少年怕冷,穿着一件厚厚的皮毛衣服,时不时的拉着衣服的下尾,守住露在外面的双腿。

    “”你倒也真不怕冷!”穿着皮毛大衣的少年呵呵笑道。他对面的少年倒也奇特,在自己的屋子里还坐的笔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衣服也穿的很单薄。

    那少年道:“哥,你说贞儿也快回来了吧?”这少年正是李亨,和他对坐的是他的大哥李元。

    李元手捧着个茶杯,身子歪靠着道:“谁知道呢,咱爹妈宝贝他,说不定还要多这些日子。”

    李亨哼了一声道:“看到他我就有气,一个爷们倒有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偏偏家里人还待见他。”

    李元呵呵一笑道:“谁让他是老小呢!偏向他也很正常了。”

    李亨道:“你是老大,咱爹妈不还是一样偏向你。”

    李元笑乐了,他稍微向上靠了靠道:“这话怎么说的,又扯上我了!”

    李亨道:“在家的时候,哪一个不看重你,他们有事都和你商量,把我当个看不见的。想着给家里帮点忙,连理会我的人都没有。”

    李元喝了口水道:“你快别抱怨了,咱还是兄弟俩呢,你倒和我争上了。家里的宝刀不是给的你嘛!”

    李亨默不作声摸摸身旁的刀,他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李元嘴角翘着笑了笑道:“当爹妈的偏向也是有的,有的向着大的,有的向着小的。”

    他又看了看李亨笑着道:“可惜你是中间的那个的。”

    李亨才想说话时,李元摆了摆手道:“咱家虽说产业不小,但我也知道自己,既不是那块料,也不想当那块料,修行好武技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李亨有些沉默了,李元挺了挺身子打了个哈欠,他望着李亨道:“家里以后还得靠你当担。”

    李亨眼睛一亮,他心里顿时敞亮了很多,李元说的很明白,他还好意思说什么呢。两兄弟说着家里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大都是每年过年时的场景。

    说着说着二人就聊到武技上面了,又想起上次年度武技比赛的事情。

    “哥,你说凌风是你的对手吗?”李亨问道。

    李元笑了笑道:“我又没和他打过,怎么能知道呢?倒是你和他对战了一场,你感觉怎么样?”

    李亨想了想道:“要真比起来,我觉得他未必是你的对手,不过我总感觉他的实力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李元来了兴致,他笑问道吧“怎么讲?”

    李亨道:“凌风很强悍,尤其是他的意志力,你是没有见过他训练的时候,流起汗来要比下大雨的时候还要猛。”

    李亨又道:“那家伙还说汗水是甜的,我也流过汗,从来都没有甜味,只是又咸又涩的。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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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呵呵一笑道:“从来没听过你佩服过什么人,看来凌风还有些意思。”

    李元顿了顿道:“在枯木山里,看好他的人不少啊。”

    李亨点点头也道:“是啊,就连我师傅也很看重他,凌风的师傅解力也是个高手,看来凌风以后的前途会不可限量。”

    李元笑道:“何必长他人志气,你也是不错的。”

    李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直认为李元情感冷淡,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看他的态度,还是对自己很有感情的。

    李亨看着懒散的李元,他好奇的问道:“哥,你不想和凌风打一场吗?”

    李元笑了笑道:“我只修行好自己的武技就行了,至于这些又何必去在意呢?再说不是想打就能打的,总要有个时机才行。要是平白无故的打一场,该被别人说小气了。”

    李亨点点头,到底还是李元心思缜密,有时看他凡事漠不关心,但心里都清楚的很,李元的武技也高强,真心让自己佩服。

    李亨正想着的时候,李元突然呵呵笑出声来,李亨疑惑道:“怎么了?”

    李元放下茶杯摆摆手道:“我想到了一件趣事。”

    李亨道:“什么趣事?”

    李元还是呵呵直笑,好一会才道:“我想咱们两个有些愚蠢?”

    李亨这下更不解了,他挠着脑袋道:“怎么咱俩又愚蠢了。”

    李元笑道:“我只想着修行武技,你只想着得到父亲的认可,倒是三弟什么也不想,倒学着人家谈起恋爱了。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三弟竟然在比武大赛上,向一个姑娘表达爱意,你说可笑不可笑。”

    李亨也笑着哼了一声道:“小屁孩懂什么啊!看这次他要不给咱们带些东西回来,我才要打他呢!”

    李元笑道:“你就知道欺负三弟。”

    李亨道:“这时候不欺负他,以后更管不了他了。”

    李元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随着元宵节即将到来,所有的武者都回枯木山了,他们在家待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大部分都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为了赶上每年元宵节的活动,他们不得不尽早的回来。

    枯木山的元宵节不只是一场节日庆祝,在元宵节的日子,有枯木山一年武技修行的安排,还有祭祖等活动。可以这样说,元宵节要比新年还要热闹。

    每年这个时候,枯木山的少年们才是最开心的时候,他们玩雪,看景,商量着今年的武技修行。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枯木山的高层齐聚在议事厅商议日常事务,晚上则会参加元宵晚会,这是枯木山每年必走的流程,也不必过加赘述。

    正月十四这天晚上,月亮的光辉照耀着枯木山,枯木山上的积雪,大部分被少年们清理干净了。院子里的青砖显得有了新意,一尘不染,只有很少的犄角旮旯处,还有少量的雪迹。

    没有了雪的地面,走路都轻快了很多,但是圣殿前的步伐却显得很缓慢、沉重,月色照耀下,才看清原来那双脚步是个老人。

    一头银发在月光的印照下,闪闪发亮,即使在黑夜,也感觉有些耀眼。他的背不算很弯,双腿却有些佝偻,也许是年纪太大了,只能拄着一根拐杖。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这么冷的天气,他额头上竟然冒出几滴汗,只是汗滴没有滴下来,顺着他脸上的皱纹,静静的化掉了。

    老人推开圣殿的大门,里面很安静,黑沉沉的,这里的蜡烛没有被点上,或许点上了,又被人吹灭了。

    “小徳”,老人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他的嗓音似乎带着哭腔。

    过了好一会,圣殿桌子下才传来一个声音,“是古叔吗?”这老人正是枯木山的前辈古直,古直答应了一声,里面的人才爬了出来。

    古直看着趴在地面上的项徳,他心里一阵酸楚,眼角只是有些泪光,没有流下来。古直道:“你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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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项徳冷哼一声道:“我就是不死,我要让暴雷一辈子愧疚。他夺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我活着一天他就难受一天。”

    古直呆呆的摇摇头,他半天才道:“那也不必这样折磨自己啊!你要是想出去,我向暴雷去说,他会让你出去的。”

    项徳哈哈大笑着,他声音有些阴阳怪气,他道:“暴雷当然想要我出去了,每年祭祖的时候,我就在桌子底下,他连我也得跪拜着。我虽然躲在底下一声不出,但是暴雷心底一定咬着牙骂我呢!越想到这些,我越开心。”说着话,他又笑了起来。

    古直年纪大了,但他心里也明白些,项徳以为这是在折磨别人,哪还想着自己怎么样呢?或许此时让他当上枯木山人,也不如满足他心里的念头更能满足他的快乐。

    古直长叹了一口气,他道:“你的徒弟要有行动了。”

    项徳笑的有些咳嗽,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哪个徒弟?”项徳问道。

    古直又叹口气道:“还能有谁,是向权那家伙。”

    项徳默然沉静了一会,他裂了咧嘴道:“好,好,好徒弟。”

    古直有些欲言又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项徳这么恨他的父亲,却对出卖自己的徒弟这么容忍。面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古直看着枯木山历代山人的牌位,又看到大庸山人牌位上的裂痕,他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项徳又咳嗽了几声,他道:“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等暴雷那家伙死了,或许我还活着,他的牌位休想进圣殿。只要我在,这里就没有他的位置!”说完项徳转身就爬进桌子底下,再没有一丝动静。

    古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拄着拐杖,默然的走出了圣殿。

    “何苦呢?何苦呢?”古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再望远处的月亮时,它还是那么亮,只是稍稍有点缺憾,似乎还差那么一两笔,才能补上那全圆的满月。

    元宵节这天一大早,暴雷山人准时的出现在书房里,每天修炼书法,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暴雷山人脾气火爆,他希望接着书法修炼自己的性格,这些年来书法有很大的进步,至于脾气多多少少有了些改变。

    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一个人只要愿意,他肯定能想到办法解决,一切都来自我愿意的初心。这份初心能抚平自己焦躁的情绪,能安稳自己的心思,能让自己付出代价去实现。

    暴雷山人收了笔,看着眼前的这幅字,还是比较满意的。与其说是练字,实际上是修心,借着书法的修炼,来让自己的心趋于平静,这样才会克服日常时常产生的情绪,才会考虑处理事务的具体办法。

    年少学习书法,只不过图个会写字,渐渐长大了,也只是想要让字漂亮点。直到暴雷山人越来越成熟后,他才知道书法更多的妙处。

    大庸山人一直说他容易冲动,在思想上不成熟,但他拥有一颗正直的心,只要会了方法,才能真正的成人,他多年来一直努力着,想要通过书法静心,通过静心寻找方法。

    虽然暴雷山人不屑于用手段,但是他毕竟是枯木山的领导者,他也不得不去试着改变了。眼下他正有个要思考的问题,需要他静心去想一想。不知道为什么,枯木山的前辈们竟一起提议,要组成一个少年组织,从年轻人中选出一个优秀的人,来统领这群年轻人。

    暴雷山人心中有些犹豫,按说这是件有创意的事情,这样可以提升年轻人的兴致,也可以培养有能力的新人。但是暴雷山人始终觉得有些异样,或许这个建议是由老一辈的提出的缘故吧。

    暴雷山人是枯木山的最高领导者,但是前辈们的建议他也不能直接否定,无论怎样,还是要议一议的好。暴雷山人重新提起来笔,想到也不过是一会多加一项议题的事情,低头又继续写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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