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力呵呵笑了两声道:“好吧,你就跟着我们吧。记住,凡事不可擅自行动。”解力又交待了几句,游基都答应了下来。
他们离南茴村还有好几百里路,其中难行的山路很多。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渐渐也变得熟识了起来。
这一路上好在有淼音师傅在,众少年才少遭了罪。大家都在抱怨着罗四八,他一个劲的催促着赶路。
淼音师傅照顾着所有人,在休息和吃饭的时候,真是做到了无微不至。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游基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的箭法很高超,基本上是百发百中,一路上打了不少的猎物。很多动物他们都没有吃过,尽管材料不足,但在朱拱拱精湛的厨艺下,他们都吃的很香。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这些年轻人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们都很兴奋,而且沿路的山景也不错,正是秋天的时节,气温不冷不热,所以在不赶路的时候,他们玩的挺开心的。
“你箭法这么好,怎么练出来的?”朱拱拱嘴里撕掉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嚼着。在一座山的树林里,他们停下来休息吃着东西。
游基属于自来熟那种类型,况且他们的年龄相近,现在早就和他们打的火热了。游基脸上的神情很得意,他道:“在白芒村,我是最好的猎手,别看咱年纪小,但是有准头。”说完哈哈大笑了几声。
也许是吃人家的嘴短,众少年都一脸的钦羡,都围着他问射箭的技巧。
游基一把拽过来他的弓,漆黑的弓身显得特别有质感,看样子应该不轻。他抬手举起弓,向朱拱拱递了过去。
朱拱拱抬手就想举起弓,只不过游基一松手,那把弓压的朱拱拱的胳膊一下子砸在地上。众少年都吓的不轻,朱拱拱试着举起来,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只手无论怎么样都拿不动它。
游基呵呵的笑着,他看向一旁的凌风道:“要不你试一试?”他知道凌风的武技不错,在这些少年里面属于佼佼者。
凌风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弓,就知道它不简单,看弓下坠的力道,少说也要几十斤,年轻人心里有傲气,他确实想要挑战一下。
凌风运足了力气,手刚一触碰到那张弓,就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力道。他慢慢抬起胳膊,游基的脸色变了变,但当他看到凌风严肃的神情,眼神中又有些得意。
凌风只是将弓举了起来,试着伸直胳膊,肩膀稍微有些晃动,这种情况下,要想做到射击根本上不可能的。
凌风放下那张弓,他道:“果然是把好弓。”
游基笑道:“哈哈,这可是全村唯一的一把。”
凌风笑了笑,对于游基的骄傲他并不反感,看样子游基有些真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凌风还是尊重的。
朱拱拱道:“难过能把树射穿。”他还记得刚见游基的时候,那把弓一下子穿透小树,将山鸡钉在上面的情景。
众少年对于箭道不熟悉,都感觉很惊奇,不时有人夸赞着。游基故作谦虚的摆手道:“没什么,小意思而已。”说着又是哈哈一笑。
“好了,时间到了,咱们该出发了!”还在少年们说着话的时候,罗四八的声音又出现了,这让少年们很头疼,在他们心里任务虽然重要,但是玩也不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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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少年不情愿的站起来,收拾好行李,又踏上前往南茴村的路。
大约在第九天的时候,罗四八等人已经靠近了南茴村,为了防止粟步刃发现,他们在离南茴村数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南茴村外的树林里,他们扎下了帐篷,等待打探完消息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凌风、朱拱拱和游基三人,在罗四八的安排下,进村去打探情况。
夜,静悄悄的,南茴村的路都有些看不清,好在凌风对这里熟悉,毕竟他离开的时间不长,这里没有发生多少变化。
在经过村口的时候,凌风停下了脚步。在进村前有一块地,那里有个微微隆起的土堆,正是凌风父母的坟。
凌风的父亲死后没几天,连尸体都没处理的时候,他的母亲也跟着去了,所以凌风将他们埋在了一块。
凌风站在父母的坟前,沉默了一会,他没有说话,这次的任务会给他们一个交待,凌风心里暗暗发誓。在离开的时候,凌风恭恭敬敬的磕了两个头,朱拱拱和游基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他们没有言语,也跟着磕了两个头。
凌风走在最前面,朱拱拱和游基紧随其后,三人沿着小路进了村。渐渐的月亮升起来了,周围也有了光芒,可以看清脚下的路。
凌风最先去的地方,就是粟步刃的赌场,他记得每当晚上的时候,那里是整个村最热闹的地方,里面的灯火很亮,人声嘈杂。
当他们来到赌场时,却觉得很奇怪。赌场关着门,里面黑黑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凌风皱眉道:“情况有些不对。”
朱拱拱道:“怎么了?”
凌风道:“以前这里很热闹,现在怎能没人了呢?”
游基道:“是不是歇业了啊?”
凌风摇摇头,他知道粟步刃的性格,即使你不赌,他也要逼着人赌,这间赌场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利益,他一年到头都不会关门的。
朱拱拱道:“要不我们去他家附近看看,也许他在家呢?”
游基没有意见,凌风点点头道:“好吧,他家很好找。”
粟步刃的家,在南茴村是最大、最气派的。要看谁家有钱还是没钱,看他家里的房子就知道了。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他们宁肯把房子盖的十分奢华,也不愿去环境好的地方寻个住所。所以找到了房子,就能找到人。
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想错了,当凌风三人来到粟步刃的家时,看到的是另一副场面。粟步刃的家一片狼藉,墙头和木棍散落了一地,可以说是墙倒屋塌。
凌风皱着眉头,他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朱拱拱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凌风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怎么会这样呢?谁有这么大本事,竟然把粟步刃的家都扒了?”
游基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先回去。”
朱拱拱看着凌风,好像在询问他的意见。凌风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去我家看看。”
“应该!”朱拱拱和游基点头道。
凌风家的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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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也破烂了,在他家的院墙上,长满了爬墙虎。季节到了,那些爬墙虎的叶子有些发黄,一根根的垂着有长有短,像是落山的流水一样。
家还在,人没了,只有几声蝈蝈不停的叫着。墙壁外的几棵高大的树,晃动着枝叶,莎莎的响着。
谁不眷恋自己的家呢?有家难回的人,要么有着憎恨,要么有着委屈。对于凌风来说,这两点都有,憎恨属于粟步刃,委屈属于他,或许还包括他死掉的父母。
假如没有粟步刃,假如有人肯制止他,或许他们一家还会生活的很幸福。
凌风摸着房屋的墙壁,眼泪掉了下来。他想起了他娘的话,凌风的母亲在某天晚上,指着墙外的树对他说道:“看,那几棵树,像不像手掌。”
泪眼模糊的凌风,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只手,在抚摸着他的脸庞。
朱拱拱看着伤心的凌风,他低声道:“风哥,别伤心。你爹娘肯定不愿意见到你这样。”
凌风吸了一口气,擦擦眼泪道:“我们回去吧。”
三人回到了集结地,向罗四八汇报了情况。这一点让罗四八没有想到,本来是来解决粟步刃的,现在连人都找不到,该如何是好。
解力想了想道:“看来只有等天亮了,晚上也探听不到消息,毕竟村里的人都休息了。”
罗四八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在树林里的帐篷外,三个少年抬头望着夜空,凌风、朱拱拱和游基都还没睡。
月亮高高的挂着,静静的照着,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却有许多人仰望它。
“你们说,月亮上面有人吗?”朱拱拱开口道,游基笑了笑道:“这谁知道啊!除非我们飞到月亮上去看看。”
朱拱拱道:“如果有人的话,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和我们的生活一样吗?”
凌风浅笑了一下,他有时候也不太懂朱拱拱,朱拱拱的思维没有逻辑,经常会胡思乱想,有时候是好点子,有时候却是些无用的事。凌风不知道这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凌风称他的想法为多余的思考。实际上他认为,这是朱拱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所致。
朱拱拱见他们都望着月亮,没有人搭话,他笑道:“我觉得月亮上有人,我都能看到。”
游基笑出声来道:“你看到了什么人?”
朱拱拱道:“月亮扁的时候,里面有个婴孩,被包裹着。月亮圆的时候,里面有个蓬松着头发,下巴长胡子的老人,老人还摆着一桌菜,独自喝着酒。”
朱拱拱怕他们不相信,又道:“真的,我真的看见了,每次月圆的时候,那个老人都在。”
游基笑道:“那月亮又弯又细的时候呢?里面住不下人吧!”
朱拱拱想了想道:“那它应该是天上仙子的眉毛,要不是有人在的话,谁给她梳的那么漂亮呢!”
游基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不看了,说不定再过一会,月亮里的人就跑出来了!睡觉吧,梦里或许有仙子也说不定。”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这三个年轻人是幸运的,他们还有时间静静的去看看月亮。月亮永远挂在天上,能有时间静谧的看着它的又有几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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