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胡图家的酒楼不小,里面摆了二三十张桌子,还有不少的客人在吃饭。几个年轻人在忙活着,这些都是布胡图的爹找的帮工。
酒楼有大厅,楼上还有单间,后面的院子里还有几处亭子,专门招待贵宾用的。
这座酒楼给了朱拱拱不小的吃惊,布胡图的爹从一个猎户,摇身一变成为大酒楼的老板,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朱拱拱笑道:“看来你爹经营有方啊,这座酒楼被他搞得这么热闹。”布胡图哈哈一笑,他道:“看来我爹他不糊涂了!”说着又是哈哈哈一笑。
“你们先坐着,”布胡图随手指了一张桌子,然后说道:“我去后厨看看,今天我们好好的吃一顿!”布胡图说完话就笑呵呵的去了。
朱拱拱看着这酒楼的气象,颇有感触。连小蝶见他左右乱看,问道:“怎么了?”
朱拱拱轻笑一声道:“没什么,这下好了,胡图不用过苦日子了。”
连小蝶点点头道:“这下子布胡图成公子哥了,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两人边谈笑,边看着这人来人往。朱拱拱突然道:“我去解个手。”
连小蝶点点头后,朱拱拱就向后院走去。朱拱拱撒过尿之后,三转两转的,一时间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朱拱拱心中不免感觉好笑,本来是想到处逛逛看看,结果却迷了路,真是太丢人了。朱拱拱只好找个人,去问一下回大厅的路。
“你怎么把他们带到家里来了?”朱拱拱走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你了解他们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朱拱拱暗道:“这不是布胡图和他爹吗?他们再聊些什么?他爹口里的他们是谁?难道是我和连小蝶?”朱拱拱有些疑惑了。
“我不管他们是谁!”只听布胡图的爹继续说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咱们一家子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了,你小子好自为之吧!”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布胡图的爹似乎走了。
朱拱拱还在愣神中,布胡图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正巧二人遇见了。布胡图看着朱拱拱,他的神情很复杂,眼神中有一丝慌乱,不知道要说什么。
朱拱拱连忙笑了笑,说道:“你家的酒楼也太大了,我怎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布胡图脸上神情恢复了过来,心情也缓和了不少,他忙笑了一下,脸上尴尬的神情被遮掩住了。他忙道:“我带你回去。”
两个人回到了大厅,没过多长时间,布胡图的爹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这个看似很淳朴的中年人,此刻在朱拱拱眼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子二人谈些什么,但朱拱拱就是有一种感觉,似乎他们有事情在隐瞒。
布胡图的爹恢复了热情的模样,布胡图却有些心不在焉。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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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拱也没有说什么,只有连小蝶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兴奋。
在吃过饭后,三人向布胡图的爹告了别,又回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悠闲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抓不住它一丁点儿尾巴。春天的时节,天黑的还是比较早的。所以在彩霞漫天的时候,苍海遖三人就带领着众人往回赶了。
当夜幕刚刚笼罩,天空还有些晦明时,他们赶回了枯木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朱拱拱在送回连小蝶后,独自走在回厨房的山路上。天还没有完全黑,月亮却似乎不甘寂寞;早早的就出来了,它似乎也想要多拥有一些自己的时间。远处还隐隐发着青色的天空,升起来几颗小小的星星。
“嘿哈,嘿哈”!
朱拱拱四处望了望,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喊叫声。
寻着叫声朱拱拱一路找去,在一棵古树的后面,有一个穿着暗灰色衣服的年轻人。他正在挥舞着手里的刀,砍向一颗碗口粗的小树。
朱拱拱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熟悉。朱拱拱敲了敲鼻子,忽然想起来,这个年轻人是刀技班的,好像要比自己早一批进入武技班。
他有好几次见过这个年轻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那次在雪场时,独自一人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少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忽然间他回过头来;他的两只眼睛凝聚着光芒。
这少年直勾勾的看着朱拱拱,朱拱拱见他眼神冷冽,不禁有些畏惧。
朱拱拱笑了一下,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他嘴角刚刚翘起又放了下来,他拿手摸了一下鼻子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打扰你,只是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在喊叫,就过来看看。”
这少年要比朱拱拱高一些,看样他子似乎经常晒太阳,皮肤没有受到很好的保护。
他的脸有些发黄铜的颜色,他的鼻子高挺,鼻尖有些下弯,像鹰的嘴巴一般。朱拱拱想道:“这就是鹰钩鼻吧!”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但是这把刀似乎不太锋利,因为朱拱拱看到那棵树的痕迹,更像是被钝器击打出来的一样。
这少年抬头望朱拱拱,朱拱拱也望着他;少年似乎不想多说什么。那少年转过身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在这里练习刀技”
朱拱拱淡淡点头道:“那你为什么不找一把锋利的刀呢?”
那少年身形一顿,他道:“我在练习力量,不需要锋利的刀。”
朱拱拱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练习力量也要有好刀啊,否则你怎么更好的掌握技巧呢?”
朱拱拱虽然修行的不是刀技,但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刀技是精能和技巧相互配合的武技。即使再好的刀技者,也必须要有一把好刀,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如果没有合适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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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该出多少力气,该用什么样的技巧是无法把握的。毕竟刀技需要精准,高手需要不断的正确的训练。
那少年见朱拱拱说破了,他脸色有些发烫,没有再说话。
朱拱拱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是修行精能技的,我叫朱拱拱。”
那少年没有再说话,转身拿起一旁的刀鞘,将刀放在里面离开了。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朱拱拱笑了笑道:“真是个怪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也或许是巧合。朱拱拱第二天晚上去带金子玩的时候,又碰上了那个少年。
这少年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来。昨天遇到朱拱拱后,他有意出来的晚了些。可是想不到这时候还会有人出来,正巧又让他碰上了。
朱拱拱叫住了金子,他嘴角一咧的笑着。朱拱拱摸摸鼻子道:”我是来遛狗的,不是有意打扰你的。”说着话朱拱拱摸了摸金子的毛皮,在给它挠着痒痒。
朱拱拱想起昨天的事,他道:“你练你的,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那少年没有动作,他用毛巾搽搽脸,坐在树旁休息。朱拱拱看他坐在那里,轻声问道:“你怎么不练了?是不是我在这里碍事啊?”
那少年不置可否,他没有搭话,朱拱拱见又是这种情况,也觉得无趣。他才想转身就走,那少年就开口了。
“站住,”那少年说道,朱拱拱一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
那少年拍了拍他旁边的地面,指了指猪拱拱道:“坐吧!”
朱拱拱见他开口说话了,竟然还邀请自己;此刻朱拱拱心里有些开心,交朋友是他最爱做的事情了。
朱拱拱坐在他身旁,看他的刀就在一旁立着。看刀的外壳,似乎这是一把好刀。这把刀的刀鞘用料的选材很好,而且一看就是用心制作的。
但是昨天朱拱拱见到过它的刀锋,他知道这是一把残刀。这把刀的刃都已经卷了,根本不会达到对敌的效果。
那少年看朱拱拱正望着那把刀,他眨了一下眼睛,拿起那把刀一下子抽了出来。这个举动把朱拱拱吓得着实不轻。
那少年将刀向前伸,一条很美的背部曲线,展现在朱拱拱眼前。
朱拱拱打量着这把刀,心中不由的赞叹,除了刀刃的缺陷外,其余都算的上是刀中精品。只是不知道刀刃经历过什么,才会蜷曲的如此厉害。
刀刃经历过什么,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因为刀刃的经历,就是刀主人的经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换刀吗?”朱拱拱看着他,只是轻声嗯了一下。朱拱拱知道他想此时要说些什么,所以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少年眼神中还有些愤恨,他胸口急速的收缩扩张着,似乎心中有难以忘怀的事情,以至于一想起就心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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