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祖山地下街所谓的科研所灯火辉煌。人们奔来走去,走去奔来,手忙脚乱,脸色严竣。只有警备森严的科研所大门口,数名持枪士兵和警察麻木不仁,呆若木鸡。
事情也十分蹊跷。原定在三至四天之内就要分娩的女人,却突然没有了动静,迟迟没有要生的反应。凸塔和将军打了几个电话寻问,弄得女医生也说不出个子曰,十分尴尬。
女医生惊讶了!在她从事专业的妇产科近十年来,这种情况几乎从来没出现过。也就是说,她判断在三至四天之内要生的宝宝,绝对不会超过第五天。可是今天巳经是第七天了,八个待产妇仍没有要生的迹象。于是,女医生又不得不在她的助手和拉莎夏莲的协助下,对八个待产妇进行挨个检查。
检查结果,B超显示,八名待产妇中,除了珍珍肚内的宝宝有些,也仅仅是有些蠢动外,其他七个待产女人肚子里的宝宝却没有了动静。他(她)们青一色地姿势优美地一动不动地蹲在母亲的肚子里,仿佛进入了冬眠状态。
再检查其他各项指标,如宝宝的胎位,呼吸,庠水以及有否肠缠宝宝脖颈而缺氧窒息等情况,结果也一切正常。
这种异常的出现,女医生也只得向凸塔和将报告:”看样子可能还有几天才能生。”
谁知,在下午七点报告刚发出,晚上九点新情况就出现了。首先是珍珍叫肚子疼得厉害,接着就说她感到肚子里的宝宝在往向沉,而不停的拳打脚踢。
女医生检查发现,上午还头朝上,一动不动的宝宝,此到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头朝下,己经进入了盆腔。其他几个也几乎一样,只不过没珍珍这么明显,反应也没珍珍强烈。
于是,在女医生的安排下,全所总动员,立即进入了状况。
”哇,啊,呀……”
深夜十一时许,在特设的产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声撕裂人心的惨叫。
产房里,珍珍赤身**地挺着个庞大的肚子,两腿张开,躺在产床上,身子和腿不断地扭动着,焦眉烂眼,两手紧紧地抓着床沿,手上的青筋暴起,头上满脸大汗。
女医生和她从万里市带来的女助手穿着医生服,戴着口罩正在为珍珍接生。
女医生蹲在珍珍的两腿间,两手捧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口,嘴里不停地对珍珍说:”呼气,吸气,再吸气,再呼气!用劲,用劲,再用劲!”
可是,再怎么着,女医生也只见那宝宝的头发在**口漂浮,头在**口转动,但头和身子就是出不来。
五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尽管女医生和她的助手用尽了所有方法,也毫无效果。
此刻,珍珍体内宝宝的头不仅没出来,反而动静减弱,头也不咋转动了。再看产妇珍珍,她的力气似乎已经耗尽,惨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而且呼吸微弱。
女医生立即感到情况严重,对在旁帮忙的拉莎说:”快,快向K虎和江华汇报,说珍珍有生命危险,并请他们立即向凸塔和将军首领汇报!”说完便立即投入到对珍珍的抢救中。
拉莎出去后不一会儿,夏莲走进来将女医生拽到一边问:”女人生产为什么不去医院?”
女医生乜她一眼,良久才说:”如果能让这些女人在医院生产,何必在地下街设产房?我又何必从万里市医院被迫来这里接生?”
”什么意思?”夏莲似乎明知故问。
”你不知道是吧?”女医生说,”那你去问你父亲吧,最好去问凸塔,或者去问K虎,问你的地球同胞江华也行。”
”这女人有生命危险吗?”夏莲指着珍珍问女医生。
女医生说:”经抢救暂时没有。但是,如果孩子始终生不下来的话……”
”怎么样?”
”会出现三种情况。”
”哪三种?”
”要么保大人,失去孩子;要么要孩子,大人即死。”
”第三种是大人孩子一起保,母子平安,对吧?”
”希望是这样,但不可能。”
”为什么?”
女医生说:”珍珍骨盆狭小,**口也狭窄。如果不动手术,一旦大出血,大人小孩都会死!”
”那就赶快手术呀!”
”在这里不可能动手术,也没有条件进行手术剖腹产。更何况……”
夏莲没等女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去。
在将军办公室,K虎和江华正在等待产房传来孩子出生的好消息。
这K虎,自将军和杨丽走后,笃然以首领自居,在科研所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现在,K虎坐在将军的旋转办公椅上,对不断前来请示问题的卡特等人寻问:”生出来了吗?”\
江华则站在K虎身边做翻译。如果说话的人是地球人,他就先将请示者的地球语翻译成天南星语给K虎听,然后又把K虎的天南星语翻译成地球语给请示者听。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这时,拉莎匆匆跑进K虎办公室,对K虎说:”不好了,女医生说,珍珍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叫你立即向凸塔和将军首领报告。”
K虎一惊,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呢?咋回事,快说!”
”说过屁呀!”拉莎着急地说,”说了你也定不了,快打电话报告首领吧!”
K虎说:”好,你去吧!告诉医生,千万不能让珍珍死,更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死!”说着,他便拨通了将军的电话。
”哇里噜丫……”K虎和将军电话里讲了一通。
江华在旁听得明白,将军回话,他和凸塔马上就来。
这时,夏莲又匆匆走进来冲K虎和江华吼道:”人命关天,为什么还不把珍珍送医院?”
”这里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一切得由凸塔部长和将军首领说了算。去吧,做你的事。”K虎不屑地说。
夏莲也对K虎不屑一顾,转对江华说:”你我都是生命工作者,一切生命都是最宝贵的,何况是人!我要你立即把珍珍送去医院,而且还必须是大的设备良好的妇产科医院!”
K虎生气了,凶煞地大声地夏莲说:”我说了,这里不是你我他说了算的。一切都得等凸塔部长和将军首领来了再说。”
”等他们来了,人都死了!”夏莲大声说。”你要是再纠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没见外面有警察吗?”K虎说。
夏莲本来在心里就堵着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放,便也大声说:”你通知警察把我抓起来好了。这鬼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见不到天日,象活在地狱。你们竟然把这么多待产妇象犯人一样囚在这里。现在她们要生产了,又遇到生命危险,不仅不送去医院抢救,而且还置之不理。我要问,你们还是人吗,配做人吗?”
”来人呀!”K虎大声喊道。
还没等江华翻译,两佩枪警察便闯了起来,两手摸着腰间皮带上的枪筒子,威严地站在K虎面前。
”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K虎指着夏莲对两警察说。
两警察立即行动,将夏莲两手抓住。
夏莲并不反抗,但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目光。
江华一看,感到情况非常不妙。
K虎何许人也?将军的铁心豆办,一个靠打砸抢起家的混混。不说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说将军走时把这里的决定权交给了他,他完全可以小人得志,猖狂地表现自已。不说把对抗他的夏莲杀了,就是借警察的手把夏莲抓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想到这里,江华悄声地意味深长地对K虎说:”K虎老弟,夏莲不能抓哦!”
”为什什?”K虎问。
”嘿,你还没看出来吗?”江华说:”她可是将军首领的这个……,要不,将军首领怎么会派你和K豺保护她?你要是抓了他的心上人,自然会得罪将军首领。得罪了将军首领,我敢说你休想有好日子过。再说,她向你反映问题,谈她的看法并没有错呀!你不同意她的话,不理采就是了嘛,何必惊动警察来抓她呢?
”K虎说:”你的意思是放了她?”
江华说:”我们地球B国,人间流传着两句谚语,叫做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人一码,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你不如就放了她,今后她会记你的好的。”
”说得有点道理。”K虎对夏莲说,”这次我就听了江先先生的劝,同时也看在是我把你从地球接来天南星的份上,这次就宽恕了你。不过下不为例喔!你想,这里的事有你参言的权利吗?你说把珍珍送医院就送医院?做梦吧!不说你,就连我和K豺,还有江先生和夏教授都没有这个权利!夏莲,好自为之吧!”
”这就对了。”江华说。
K虎旋即对两警察说:”算了,放了她吧,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两警察松开夏莲后,相视摊了摊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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