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队员们匆匆走进大办公室,如释重负似的仰躺在大沙发上出着粗气,接着就是一阵开怀大笑。笑过后,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太紧张了,真的是太紧张了。”李苛说,”昨天晚上,乔队叫我汇报时准备第一个发言,我还信心满满,说没问题,可今天一兑现,我紧张得差点忘了一切。你想呀,这是向总部首长汇报,说不好是要误大事的。幸好卡不拉这小子在身边架势鼓励我,我才鼓起勇气发了言。”
布兰伊尼说：”我也是,不瞒你们说,我在发言时都尿裤子了。”见大家吃惊而怪怪地望着她,她才绯红着一张脸说，”幸好只流了一点就憋住了。”
”大家”哈哈”地笑起来。尤其荷里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我看布兰伊尼汇报得相当棒,棒极了！’伊牙说。
”你小子好像看上了布兰伊尼,处处为向她。小子,打盆水照照自己吧！别像有些人一厢情愿,倒头来情和愿都一场空。”荷里在说时故意瞟了眼卡不拉。
”谁一厢情愿了?|”卡不拉说,”我爱余娜,她也喜欢我,要不是她死......”
”别说了！”鲁缇丽那看了眼闷坐在一边不声不响的乔治.哈里,站起来轻声对大家说,”让乔队好好静一静吧！”
这时,大家才发现,乔治.哈里和鲁缇丽那的表情都极其严肃而沉重,而且非常异常。尤其是乔治.哈里,此刻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汇报会结束都快半个多钟头了,他还坐在一边用纸巾擦额头上的汗。
别看这位六尺汉子,看上去威武雄壮,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勇气势,但在刚才的汇报会上,他表面看上去沉重冷静,主持有条有理,但他的内心却紧张得如棒槌击鼓。
特别是当警长阿里巴拉图卡责备李苛的”哇啦”声发出后,他的冷汗就被惊吓出来了。他不是怕任何人,而是怕这个汇报会在他的主持下砸锅。
他认为,要是这次汇报会因他的主持不当在总部首长面前出了洋相砸了锅,使自已的声誉受到影响事小,如果对案子的侦破带来影响,那事就大了。
鲁缇丽那非常理解乔治.哈里的心情。因此,从昨天乔治.哈里找她商量今天的汇报会怎么开时,她就表现出一切按乔队的想法行事的诚意。
要按她的本意,这次汇报会的主讲人应该是警长阿里巴拉图卡,甚少是你乔队。但乔治.哈里的意见征服了她。
乔治.哈里说,总部首长破例要星际特别行动队直接汇报案情,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何不也来个破例，不搞一言堂,来个群言堂,让我们侦查的结果真实而可信地展现在首长的面前。这对总部为下一步重大决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当把这种想法向警长阿里巴拉图卡汇报后,却遭到警长的极力反对。乔治.哈里正准备放弃的时候,今天一早警长又对乔治.哈里说,你是星际特别行动队队长,就按你的想法汇报吧！但从汇报会上警长的表情来看,他仍极度不满。
见乔治.哈里的情绪稍微好点后,鲁缇丽那说：”哎,你们这么高兴,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也不想想总部首长对我们的汇报到底满不满意！”
”管他满不满意,反正我们是如实汇报。不过在汇报结束时,从大屏幕上看到他们带着微笑鼓掌时,我看还不错！”伊牙说。
”是呀！要是不满意，首长们会起立鼓掌吗?”拉马太平也说。
”我看呀,不是总部首长不满意,而是分部首长不满意。”卡不拉说。
荷里问：”你是说阿里警长?”
”嘘---”拉马太平把右手的食指举到嘴唇边做了个别说的手势。
这时,警长阿里巴拉图卡走了进来。”布兰伊尼按常规,立即走到他的身边作同步翻译的准备。
”警长,您来了?”鲁缇丽那迎上去笑着亲切地问。
阿里巴拉图卡仍绷着一张铁青脸问：”怎么,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您是上司,我们星际特别行动队个个都欢迎你。嘿嘿！只是没鼓掌而已。”卡不拉笑扯扯地说。
阿里巴拉图卡乜了乔治.哈里一眼,说：”不见得吧！我看你们队里就有的人没把我放在眼里。更没把我当成是你们的上司。”
”谁敢！”卡不拉又笑着说：”其实我们星际特别行动队人人都把您老人家当成是我们的上司.....嘿,您本来就是我们的上司嘛！”
”贫什么嘴?快坐好,听警长训话！”鲁缇丽那说,”警长,你有啥话尽管说,我们洗耳恭听就是了。”
阿里巴拉图卡走到乔治.哈里面前,瞪着一双大眼,对乔治.哈里厉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又转身指着鲁缇丽那还是厉声说,”还有你！”
大家一听,大吃一惊,知道情况十分不妙。看这架势,总部好像告诉了警长,对他们的汇报没有肯定。乔治.哈里和鲁缇丽那更是越发紧张起来。
阿里巴拉图卡坐下后,说：”向总部首长直接以实况的形式汇报案情,在我当分部警长以来还是第一次。多么严肃,多么重要啊！可你乔治.哈里竟想出这么个极不认真,极不负责的态度,来个群言堂大家说。你当这是开坐谈会呀?随便乱说也行！”
”唉警长,你错了。乔队正是抱着对总部认真负责的态度才采取这种形式汇报的。目的是让总部首长直接掌握第一手情况,这总比一个人汇报要真实,全面,详实得多。”鲁缇丽那说。
”是呀！乔队就是这么想的。警长您是不是误解了?”李苛问。
”我没有误解！”阿里巴拉图卡说：”尤其是没经过研究,你乔治.哈里就宣布说,203飞船案被劫持案在地球的侦查告一段落,这更是主观武断的乱说！谈何认真负责?”
”你才是主观武断的乱说！”鲁缇丽那沉不住气了,大声反诘道。
这个长得又黑又小的袖珍女刑警,平时看上去说话四平八稳,常常是在有人发生分歧争执时她便出来从中调解。队友们都把她比喻成粘合剂。
可是今天她似乎不想粘合了,竟然黑起一张脸对警长阿里巴拉图卡说：”你了解多少我们,你又了解多少乔队?自从余娜牺牲后,我们星际恃别行动队的每一个成员都十分悲痛。但我们化悲痛为力量,不分昼夜的工作,提审嫌疑人,走东跑西收集证据,连夜连夜的研究案情，这些你知道吗?”
”那是你们职责所在,应该的！”阿里巴拉图卡吼道：”这绝不能成为他私自宣布案子侦查在地球告一段落的理由！绝不能！”
”他不是私自！”鲁缇丽那大声说：”他宣布的这个结论,是我们全体成员经过一个通宵的认真讨论作出的！再说,这个结论乔队也在昨天下午告诉了你,可你压根就不听！这也是事实。不信,你问他们！”
”是呀是呀！警长,鲁队说的全是事实。”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阿里巴拉图卡说：”是事实吗?那我提出几个问题,只要他乔治.哈里回答得出来那就是事实,如果回答不出来那他就是虚构,是欺骗,是心术不正！”
”好！只要警长提得出来,我就一定回答得出来！”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乔治.哈里大声说,”请警长提吧,我来答！”
阿里巴拉图卡问：”说乔心是罗马哈林劫持绑架的,光凭口供是不能定案的，有人证吗?”
乔治.哈里说：”当然有！”
”谁?”
”罗马哈林的儿子罗马,还有他的情人拉芳！”
”他绑架乔心去天南星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有三,排除异已,获取暴利,受人支使。主要是受人支使。”
”受谁支使?”
”这个问题只能到了星际法庭才能回答。”
”凭什么说罗马哈林一案与203飞船被劫持案有关?”
”凭我们在罗马哈林居住的宾馆及罗马的办公室与其儿子罗马的对话；凭罗马哈林在峨山白蛇洞与天南星犯罪疑人的多次通话,以及罗马哈林接头天南星犯罪嫌疑人并共同绑架梅香和夏莲去天南星的一系列录像录音及口供！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这么说,与203飞船被劫持案在地球相关的犯罪嫌人已经全部落网了是吧?”
”没有。至少还有一人！”
”谁?”
”一个叫江西玉林的人！就是这个江西玉林,把夏天成携带生命快速发展基因资料去和谐星参加科考会以及所乘飞船的信息全部完整地提供给了天南星的犯罪嫌疑人！”
”为什么不抓他?”
”当然要抓,但不是时候！”
”哈哈！”阿里巴拉图卡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甚么?”乔治.哈里问。
”甚么江西玉林,我看完全是个飘渺虚幻的人物。你怎么抓,抓什么?好！就算江西玉林真的有这个人,而且是个至关重要的人,你们没抓到他,为什么就结论说,在地球的侦查告一段落,而且还请求总部部署下一步行动呢?荒谬,实在是荒谬！”
阿里巴拉图卡说着就起身要走。这时,他的秘书,一个白白净净的欧洲女人拿着一封密电走到阿里巴拉图卡面前说：”警长,总部来电了！”
阿里巴拉图卡接过密电,向乔治.哈里扬了扬说：”你就等着挨总部的批吧！”说完他便拂袖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