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伴赶紧一拽他的胳膊,自己抢着说道:“执事大人,我们反复清点了一下,骨邪兽好像少了几只……”
“什么?!”闻听此言,覃广气得目眦欲裂,他倏地抬头,两道凶戾冷芒顿时落在了对方身上,随即低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听见号角声返回的那几只都是毁在若桃和尸马手上,对方又没亲眼所见,如何能知道,所以只能尽量编瞎话,打算糊弄过去再说。
于是,这两个家伙忙不迭说道:“估计它们可能是啃噬谁的血肉忘了时间,执事大人请放心,我们立刻就去寻找。”
“滚,找不回我的宝贝骨邪兽,你们全都要死!”看到覃广不耐烦的向自己挥了挥手。
那两个小子心中暗叫侥幸,立刻告了个罪转身就跑,他们心说:“找?找个屁呀,老子下次说什么也不在你面前出现了,你还是在别人身上撒气吧,真是个疯子。”
“哼,八十只骨邪兽一只都不能少,要不然,我打算炼制的那个‘东西’就无法完成了。”覃广一边琢磨着这件事,一边往殿内走去。
与此同时,若桃和尸马也已经来到了前殿附近。
“这座大殿破破烂烂的,真是不起眼。”卿凰指摘着此处,不住的摇头:“看起来魇化盟的家伙在建筑方面全无能力,盖的房子歪歪斜斜,就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似的。”
“呜噜噜——”闻听此言的尸马打了个响鼻,表示完全赞同。就在下一刻,大殿内“噌噌噌”跑出八个人,这些家伙看到若桃和尸马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抡着兵器就扑了过来:“杀——”
“来得好,正想找几个家伙耍耍。”
“锵!”霎时间拽出吞雷刃向着对方挥起,“嚓嚓嚓!”对方只觉眼前寒光迭闪乍现,手里的刀、矛俱都断折。“噗噗噗!”还有三人的脖颈飙出猩红之雾,扑通瘫软在了原地。
“呃?!可恶,杀呀!”剩余的五个家伙血灌瞳仁,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眼中闪烁的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绝之色。”
“渣滓就是渣滓,就算是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若桃说完这句话,戎宣尸马已经抢先扑上,电光火石间,大股黑沙从它体内急涌而出,分成几股细流瞬间匝住对面数人的脖颈,“咯咯咯……”清脆的骨裂声此起彼伏,有三人顿时一歪脖颈,绝气身殒。
“哈哈,他们几个死得还真痛快。”若桃乜斜了一眼剩下那两个命在旦夕的家伙,对方眼中拼命的勇气在逐渐消失,因为刚才活生生的同伴在眼前一一断气,已经让他们彻底感受到了恐惧的滋味。
“想活命的话,不难,只要带我进去寻找这前殿的老大就行,姑奶奶就考虑留你们多活个一时半刻。”闻听此言,这两个人却显出了不一样的态度,左边的家伙嘶声吼道:“少废话,我宁死也……”
还没等若桃发话,尸马就已经控制玄磁黑沙勒紧对方脖颈,“噗!”这张嘴喷出血箭的小子哼都没哼一声,顿时瘫软在地了。
“尸马,我还没下命令呢,你怎么又自作主张了?”若桃摇头叹息道:“不过我也想宰了他,因为此人长得太难看了。”
“至于你……”她此时看了一眼最后的活口,突然说道:“算了,留下也没意思,宰了吧。”
“不要啊,我愿意、我愿意带你去找执事大人,饶命、饶命。”
此人原本奉命守护大殿门户,抱着必死之心,可是刚才目睹同伴惨死的情景,早就把他那点胆子给磨光了,若桃心中暗笑:“看来这招还挺灵的。”
接着,这个小喽啰就带着若桃、尸马走进了前殿。看来此人在前殿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各种情况都很熟悉,包括骨邪兽都被留在什么地方、殿内还有多少同伴,甚至说前殿执事覃耀和他兄弟覃广的恩怨,这小子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哼,还真是复杂,这么说如今覃耀都已经变成阶下囚,他兄弟覃广才是前殿的老大?”若桃随口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是是,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此人一边带着若桃往前走,两只贼眼一边向着四周围扫视,仿佛是有什么诡计。若桃虽说有些莽撞冲动,可是跟在关横身边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一两分谨慎,自然瞧出这小子言不由衷,有些不地道。
“哼,魇化盟的杂碎没一个好东西,等我找到了这里的老大,你就没用,到时候就来个‘一刀切、大开膛’送你上路。”
“必须找机会开溜,要让人知道是我引敌人进来,那可就死定了!”
她们俩心中都在盘算不同的事情,唯独戎宣尸马大大咧咧的往前走,它可不管别的,因为若桃已经下了死命令,只要俘虏有一丝想逃跑的打算,立刻就地格杀,尸马可盼着这种事情发生了。
“前面……就到了。”
带着若桃在殿中走了一阵,小喽啰此时指着前方某个大房间说道:“现在前殿的人不是很多,除了守在门口的以外,也就是这里还有十几个,另外从这里往左拐,穿过大殿花园,就是执事大人关着骨邪兽的笼子。”
“好,你先进去,把那些家伙都引出来。”若桃此刻低声笑道:“办完这件事,我就放你走。”
这话说的简直是言不由衷之极,对方是个智障估计也能听出一丝虚假味道,可是魇化盟喽啰却没别的办法,只好苦着脸向前走去。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这小子顿时反手关门,自己开口大吼道:“有敌袭……”
“嚓!”他身后骤忽闪过一道倾斜寒光,此人肩头向下经过背脊直至软肋顿时出现狭长血痕,“咣当!”房门瞬间变为两截,小喽啰的身躯发出噗嗤一声,立刻上下分离。
若桃这一斩,连门带人直接剖为二爿,出手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房内的十几个家伙刚刚听见喊声,就看见门口的同伴死翘翘了。
“是谁?!”有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抢前几步,倏地伸手抓住立在墙角的巨槌就要跑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