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万一动起手来,黑气霸者由狗哥来对付,剩余的杂鱼我全都包了。”
关横此时问道:“对方邀请咱们赴宴,未必安的什么好心,不过要是不去,就显得示弱于人,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拦河铜锁,所以说,咱们有必要去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威吓敌胆也好。”
“这么危险?!那我就不去了。”曾胖子的胆小病发作,他低声嗫嚅道:“我、我在这里给你们看着船好了。”
“关大哥、阿狗哥,得有人和象蛇鸟、吞鬼虎、山鼲在这里照顾卿凰和毕北戚。”恬琳此刻说道:“所以说,我也得留下来。”
“那就这样定了,放下小舢板,我和阿狗、若桃到对方船上走一趟。”关横微微笑着,他看向对方大船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寒芒:“我倒要领教一下,他们究竟能够耍什么花招了。”
少时片刻之后,关横、若桃和阿狗划着自家小舢板,在萝贞的引领下来到了大船附近,众人顺着大船阶梯迈步走了上去。只见这艘船楼舱高耸,到处雕梁画栋,装饰极为奢华。
关横此时偷眼打量,心中暗忖:“好豪华的大船,这种布置,怕是只有古国王族才能做到吧?”
此时船舷两侧站着数十位身披甲胄、携带斧钺矛戈的侍卫,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庄重严肃。
但是在阿狗迈步走过来的一瞬间,额头上都隐隐渗出了冷汗,可见黑气霸者的震慑力也是极为骇人的,就算是身经百战的甲士,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哼,果然是崇国王族的架势。”关横心中了然,他嘴里低声道:“也只有这种无聊家伙会想出铜锁拦河的把戏,给老子添麻烦,他算什么东西。”
“呃”关横的声音有意无意传入了萝贞和周围侍卫的耳中,这些人面色霎时变得铁青,有的都因为愤怒开始浑身微颤了。
关横见此情景,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好笑:“好,越生气越好,最好有人憋不住就此发难出手,我们三个也好趁机教训一下对方,来个下马威,让这群杂碎知道什么人自己惹不起。”
“可恶的小子,竟敢出言辱我主上,你可敢与我一战?!”
就在此时,终于有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头目忍受不住,突然暴现周身深红气劲,赫然怒吼着跨前一步,这家伙似乎是在有意显示实力,脚下的船板登时咔吧一声龟裂下陷。
“哪儿来的白痴?竟敢在我面前嚣张乱吠,狗哥、若桃,你们都不必帮手。”关横看着丈余外的对方,随即轻蔑的勾了勾手指说道:“杂碎,过来讨打吧。”
这侍卫头目看似是个莽撞之辈,实际上是受到自己上司的指派故意出来搦战,他一听见关横要和自己单打独斗,而且说明白不用黑气霸者帮忙,顿时大喜过往。
“呃啊啊啊——”暴吼声中,侍卫头目拔身似电疾窜了过来,硕大拳头挟裹深红气劲恶狠狠轰向关横脑壳:“杀!”
关横此时面带不屑:“要是用兵刃伤你,都算我没能耐。”
电光火石之间,关横陡忽用拳背向外一搪,登时让对方胳膊改变方向,倏然落空打向地面。
“呃?!”不等这面带诧异的家伙做出下一步动作,关横的半红掌刀猛然化作两道疾影,不偏不倚斩落在他的双肩上:“咔嚓!咯剌——”
“哇!!”剧痛袭身之下,此人发出凄厉惨号,原来关横的半红掌刀力道迅猛摧枯拉朽,在顷刻已经震碎对方一双肩胛骨。
下一刻,关横双眸迸现寒芒,冷声叫道:“蠢东西,敢惹到我头上来,先给你留些记号,让你认识认识老子。”
这句话甫一出口,关横的两掌已经轰在对方左右脸颊上:“嘭!嗤嗤嗤——”
这侍卫头目的脸颊被爆发掌劲所催,顿时尽碎,和几十颗牙齿在嘴里互相碰撞乱窜,登时将整个舌头和两腮搅得稀烂。
“哇——”此人张嘴喷出无数肉泥碎屑,顿时两眼一翻扑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哼,果然是吠叫的厉害,却没能耐咬人。”关横此时一脚踩在对方身上,故意嚣张无比的说道:“还有谁想出来找死的?提前说一声,最好一起上,要不然虐这种杂碎实在没什么难度。”
“我兄弟说的对。”关横的话音未落,阿狗也在瞬间爆发了自己的霸者气息,周围那些侍卫顶多也就是红气境界,怎能扛得住这种威慑力?他们一个个身躯颤晃眼看,就要翻着白眼跌坐在地了。
“客人们且住”就在此时此刻,一个低沉悠长的男声赫然响起:“属下粗鲁无状,得罪诸位,还请见谅,萝贞,请这几位客人入舱叙话吧。”
“是,遵命。”萝贞皱着眉瞥了一眼重伤的侍卫头目,立刻对周围的人挥手道:“快把这废物拖下去,然后将甲板清洗一下。”
一众侍卫答应着,忙不迭行动起来,萝贞此时满脸赧然的说道:“诸位,只是突发小变故、小误会而已,还请不要在意,里边请、里边请。”
“好,既然是误会,那我也就不追究了。”关横心里明知道对方刚才出手,分明是受人指使,试探己方虚实,他也不戳破,随即对身边人说道:“阿狗哥、若桃,咱们走。”
大船顶层的舱房非常宽阔,三个人随萝贞走进去时,发现面前桌案上已经摆上了丰盛酒席,菜肴精美,琼浆香气四溢,倒也显得隆重。
有个面容清癯、略带病色的中年人坐在对面,见到关横等人立刻说道:“贵客到此,恕在下‘况良非’不能起身相迎了,并非怠慢,而是吾有宿疾,双足不良于行所致,抱歉抱歉。”
“呵呵呵,主人家好脾气,非但不恼怒我们这些恶客登门无礼,而且还设下酒宴,这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关横说到这里,大马金刀的往桌案旁一坐,阿狗和若桃也都在他左右坐稳。
此时,关横抱拳拱手道:“适才听尊驾自报家门,可是况仁兄?在下草莽无名小卒——关横,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