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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劝说

    “殿下有心事?”朱松看着李定北一眼,他见多识广,在官场上又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看出了李定北心中有事,而且也知道是什么事情,笑呵呵的询问道。

    “先生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恐怕满朝文武都已经传遍了吧!先生难道不知道,那先生这个少詹士可是不称职了。”李定北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满朝文武都说父皇有意更换太子,还说本王已经失宠。先生还不知道。”

    “敢问我大唐可有太子?”朱松听了之后,正容说道“大唐从来就没有,什么时候说更换太子了,更何况,诸皇子册封为王,古往今来,自古都是如此,殿下可曾见过哪朝哪个朝代皇帝不册封自己儿子为王的?殿下的几个弟弟已经十几岁了,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应该封王的,陛下这个时候才封王,已经顾忌殿下的感受了。”

    李定北听了面色一愣,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兰蔻说了,他不相信,但朱松这个外人说了他居然相信了,当下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只是又询问道“只是父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旨,而且如此迅速的下旨开衙建府。”

    “这就是陛下,古往今来最杰出的帝王,内纵横中原,外击强敌,也只有圣主才会有如此气魄。”朱松苦涩说道“陛下一道圣旨,谁又能反抗,就算是殿下也是一样,不能反抗,那就只能是忍受。而且奋发图强,成为诸位皇子之中最英明的存在,必定受到陛下的信任。”

    “先生,请坐。”李定北双眼一亮,指着一边的石凳说道“听先生一席话,让定北茅塞顿开,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朱松对于李定北的礼遇倒是显得平静,只是拱手坐了下来,李定北又让内侍上了香茗,自己也坐在对面,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等待着朱松的解释。

    “殿下,实际上,只要殿下坚持本心,就算是陛下也不敢将殿下如何,臣在来的时候,听说首辅大人以朝廷国库空虚,支持大军作战,不易对三王开衙建府,所以请皇上暂缓开衙建府的圣旨。”朱松低声说道。

    李定北摇头说道“首辅大人这么做没有什么用处,大唐王朝国库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国库中没有,父皇的内府之中也有不少,也够孤那几个弟弟开衙建府了。”

    朱松一笑,说道“殿下,赵大人自然知道这一些,只是他这么说,并不是以此为借口,而是向陛下表明态度,政事堂或者说他赵大人是支持殿下,这就是殿下的优势,殿下监国多年,加上陛下自幼的悉心培养,在满朝文武面前实际上已经确定了殿下的储君之位,殿下也是陛下诸位皇子之中难得的贤德之辈,陛下不用殿下,难道还用其他的皇子不成?”

    李定北听了之后,连连点头,实际上他只是为了李璟突然册封诸子而担心,这个时候经过众人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也恢复了正常面容,他站起身来,笑道“幸亏先生前来解惑,不然的话,孤还会陷入疑虑之中。”

    “殿下,不过,陛下此举固然是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分封诸王的,但在心里,未必没有以防万一,若是殿下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陛下为了大唐江山社稷,就算是再宠着殿下,恐怕也会另行选择贤德,掌管这亿万里江山。”朱松看着李定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心,忍不住说道“殿下这个时候应该用心读书,结交贤德之人,远离小人,这样才能保住自己最好的方式。”

    李定北连连点头,说道“父皇准备将中原以外的土地册封为诸位兄弟,让他们去那些地方称王称霸,好让寰宇之内所有的土地上都插上血龙剑盾旗。不过,想要多少的土地都需要自己打下来。”

    朱松听了面色赫然一变,他为李璟的魄力所震惊,这是何等的雄心壮志,比秦始皇当年的心胸和气度都雄伟的多,将大唐的血龙剑盾旗插遍天下,朱松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不过,转眼之间,他就听出了李定北心中另外一个顾虑,这些皇子们在海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之后,还会听从自己这个兄长的吗?对于这些疆土,李定北是有觊觎之心的,但又担心自己治理不过来,一时间就难以取舍了。

    朱松顿时也无话可说了,他虽然聪慧,熟读圣人经典,但对于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不仅仅是智谋上,就算是在事实上也说如此,他不可能因此和大唐皇帝对抗的,谁也不能改变大唐皇帝的决定,阻止这些地方封赏给诸王吗?

    “殿下,还是那句话,那就是分封,只有削弱这些诸王的力量,才能维持朝廷的统治。”朱松最后苦笑道。他和李璟的想法不一样,大唐皇帝需要的是整个天下都姓李,但这个李只是洪武皇帝的李,而不是秦王的李。李璟百年之后,这些弟兄还会听从这个兄长的吗?想来答案是不可能的。

    李定北听了之后,点点头,又感叹说道“还是父皇说的对,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用担心其他人强大,只要我自己强大了,才不用担心我的那些兄弟。”

    他这个时候才想到李璟所说的话,也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无惧他人的强大,日后自己的兄弟们抢夺自己的基业又能如何,只要自己强大,能够如同李璟一样的强大,就不用担心自己的那些兄弟,还能维持兄弟之情。

    “殿下英明。”朱松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好了,先生今日前来,倒是解了孤的惑了,不然的话,孤王恐怕会钻入牛角尖里了。”李定北笑道。

    “臣授命辅佐殿下,自然会为殿下着想,殿下不必如此。”朱松赶紧谦虚道。他的确没有说什么,倒是最后李定北悟出了一些,而悟出来的东西,偏偏不是朱松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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