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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 第19章(夜行遇险二 )

    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亚父高良认为剑术乃防身护卫之术,须简洁实用,不可有错。故他的指教严密而规范,不容出错,因为训练中的错漏往往会导致实战中的闪失,而实战中的闪失则会断送性命。所以,他让我先练防守。因为只有防守严密才能稳住阵脚,增强信心才能瓦解对手,伺机反攻。只要你能严防死守,不出漏招,对手便会不攻自破。经过一个来月的勤学苦练,我自认为已学得了亚父的功夫,便要亚父开始教我进行攻击。我虽然赞同亚父那套防守的理论,但我认为战胜对手的最终手段还是要进攻。

    这天傍晚,我又把亚父高良拉到学村与河滩边的树林空地中,将一把练习用的长剑递给亚父,要他教我进攻。此剑为习剑专用之剑,与真剑相同,只是剑头与剑边没有利刃,不易伤人。亚父抄起剑,说,“若是公子能与我打上二十回合,我便教公子攻击之术。”我一听,心中大喜,便摆开架式,与亚父高良对打起来。高良亚父乃学村剑术的一代宗师,我自然无法相比。不要说打上二十个回合,恐怕还没打到十个回合,我便败下阵来。

    高良和蔼地微然一笑道,“公子以为如何?”我不好意思道,“龙华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学得了亚父之剑艺,经亚父这番教诲才自知剑技实属单薄,惭愧惭愧。”高良亚父说,“剑术之道且为以攻代守,以守代攻,攻守相济,不着痕迹。”我似有醒悟道,“高良亚父所言极是,理性颇深,使龙华想起勿庄主与都尉之比武论剑。勿庄主便是以严密防守将都尉击败。可见防守亦为攻击。”高良点头说,“常听公子问询于剑术之精妙,老夫以为能将最简单与最常见之技艺熟练运用,融汇贯通,便为精妙。若公子细致观看,便可看出两者对剑,大多是以简便与擅长之道取胜,故剑术之神奇堪为简便实用,简便实用亦能精通熟练,精通熟练便是剑术取胜之道。”我对高良亚父不无折服地说道,“亚父无非是说最简单者为最实用者,最实用者为最重要者。”亚父笑道,“此乃生活之最简单与最重要之哲理矣。”我说,“龙华便从最简单最基本者苦苦练起。”亚父说,“此乃习剑之捷径矣。”

    这天早上,我因昨晚与大学士谈论王宫之事睡得很晚,所以,起来得也很晚。吃过早饭,我便来到学村与河边的小树林边开始练剑。此时,春风已暖,小河边的草地已开出了遍地的鲜草野花,十分地清新明快。一些**岁的男女孩童穿着稍显单薄的衣装正在金光灿灿的晴空下的河边草地上自由自在地玩耍。蓝天白云依衬着他们五颜六色的衣装和天真稚幼的童趣,使得这春深时节的景致显得清晰明艳,富有灵气。看着眼前这幅春意盎然的景色,一种沁心与久违的亲切感顿时映透了我的心里,好似一种梦怀已久的生命感觉正在明耀中苏醒。

    当一群美丽的山雀从河谷对面的山林中飞掠而过时,就见阳光照在河滩草地上有一个亮光在闪动,反射出一片耀目的红艳。起初,我只当是思绪缥缈中忽然闪起的灵光与亮点,但待我朝那拭目凝望时,那点红艳却梦幻般地变成了一片惊鸿之色。原来那是一位衣装鲜丽,姿态婀娜的姑娘,正骑着马沿着河谷间的小路悠悠荡荡地走来,鲜亮的红衣在透明的晴空下流动着一片艳丽的彩光,清绿的山谷也顿时随之鲜活灵秀起来。我凝神屏气,目不转睛地朝着那满目光采的女子迎迎望着,我从未见过姿态如此飘洒如此惊人眼眸的女子。

    渐渐地,那美艳的姑娘走近了,并微笑着向我招起着手。我先一怔,继而心头猛然一颤,原来马上的女子竟然就是公主姝女。我将长剑往林边一放,马上朝着公主小跑着迎了过去。来到公主的马前,扶着公主下了马。公主今日打扮得格外漂亮,不但换上了春季的裙装,脸上也涂上了一抹淡淡的桃红,妙眸生辉,娇艳无比,好像比过去在宫中看到的她还要美丽可爱。我恭敬仰慕地打拱作揖道,“多日不见,公主一向可好?”公主娇嗔地翘了下嘴,略有不快道,“公子当了亚父,胸中只是精伦学术,哪还记得我这个小女子哟?”其实我何倘不想念着她,在离开王宫的日子里,她的身影不知在我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可是,我却因为都尉使坏而不敢去王宫。听到公主这嗔怪的口气,我就说,“并非龙华不将公主记在心里,只龙华因事务繁忙,无法入宫拜见,请公主勿怪。”

    听我这样一说,公主的怨气马上消失了,脸颊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喜色。她用那种关切的目光朝我望了一下,喋喋责怨道,说,“公子不可过于劳神损耗,以招致病恶缠身。”我连连感激着说,“公主无忧,龙华知晓。”我牵着马,与公主并排地沿着河边走着。一会,学村那边响起脆亮的钟声,那是在招呼着孩子们回学堂。孩子们听到钟声,便蹦着跳着朝着学村那边跑去。我想公主一人从王宫远道而来,又无人护送,必定是有某种要事,便说,“公主从王宫远路而来,想必有何要事?”公主说,“并无要事,只是见公子多日未来王宫,特来看望。”公主这话让我既感激又惭愧,本来说好每隔三两日便到去王宫看望公主,可是,我一连数十天未去王宫,却让公主这远的路跑来看我,让我好没面子,却也不好向公主解释。

    我们在河边走了一会,便来到了我刚才习剑练武的林边空地上。见地上插着的长剑,公主说道,“姝女只知公子文才过人,竟不知公子亦通晓武功。”我说,“龙华身为男子,却不擅剑术武功,愧为男子,亦使公主脸面无光。故龙华才久居学村,以拜师学练。”公主却很认真地说,“我才见公子挥剑习练,英姿飒爽。公子可能为姝女演练一番?”我说,“龙华初学,剑技平庸稚幼,恐让公主贻笑大方。”公主说,“今日稚幼,他日便为精熟,公子理当自强不息,不可妄自菲薄。”我不好意思地朝公主笑了笑,说,“如此这般,龙华只好献丑了。”

    于是,我握起长剑,开始一招一式地表演起来。我的剑技从未像今天这样舒展流畅,挥洒自如,几十个动作紧凑连贯,一气呵成,而且滴水不漏。公主看着看着便不住地击掌叫好,兴奋异常。别说公主,就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和意外。练演完闭,我收起剑,向公主一拜道,“让公主见笑了。”公主却说,“公子之剑术堪称非凡,我常见都尉习剑,亦不过如此。”我知道公主是在夸赞我,便说,“公主过奖了,龙华自知剑不如都尉,但龙华誓欲超越都尉,否则,龙华不能自卫,又如何护卫公主?”公主显得有些激动,说,“公子雄心大略,深为姝女敬慕。但愿公子悉心练剑,日有长进,以能与都尉执剑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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