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如同石破天惊。??
即便那声音婉转动听,但其中饱含的威严与盛怒却让人心惊肉跳,这最明显的结果就是那华丽居室外的男子当即紧闭上嘴不再敢言语,而后迅离去,从头到尾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喝退了屋外之人,屋内的黑衣女子却并未有丝毫的欣喜之意,反而是长长一叹,而后方才再度盘坐起来,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再无丝毫声息。
……
“父亲…要不,要不我还是不要和林雪姑娘成亲了吧…?”
天鹰宫另一处密室之中,一个身体肥硕无比,面上也是肥肉臃肿,似是足有三四个人堆叠起来的青年男子跑进其中,脸上带着哭腔,对着密室中盘坐的中年男子道。
那中年男子闻言睁开双眸,看着眼中的肥硕青年眼中露出疼惜,问道,“怎么了?父亲不是都替你安排好了吗,怎么突然就说不娶了?”
“我…我…”
肥硕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你不想娶那个女子了?”
“不是!”闻言肥硕青年赶紧摇头,“是…是雪儿他好像不想嫁给我,父亲,要不还是算了吧…”
“哼!一个女子,也配决定自己的道路?!我儿子想要娶她是她的荣幸,真是不知所谓!”
听言中年男子不禁冷哼一声,自顾自般道,而后方才对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吗肥硕青年开口,“我儿,不用听她人胡言乱语,这龙云天只要有你爷爷在,有父亲在,那女子你就能娶定了!”
“可是父亲…”
“不要再多说了,去休息了吧。”
中年男子再不多语,轻轻挥手,那肥硕青年就被送出了密室。而后他方才再度盘坐起来,闭上双眸,再度修炼起来。
不过也就在他闭目几息之后,一道轻笑之声忽然响起。
“洛空长老,别来无恙啊…!”
“谁?!”
听闻这中年男子顿时双眸一亮,一抹精光浮现而出,瞬息朝着他身后之处锁定而去。
而这一眼他便看见在其身后两丈之处,不知何时居然已是出现了一道白衣身影。
这白衣身影慵懒而坐,通体雪白不染纤尘,而且他全身上下似乎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极为好闻。只是唯有知晓他之人方才明白这香味究竟是有着多么恐怖的效用,恐怕就是天魂境前期强者也不敢多闻。
“原来是毒道子道友,真是有失远迎…!”
见到这白衣身影洛空立即开口道,声音中少有的显出一抹卑微。若是他这一幕放在外界定然会让许多知晓他的人大吃一惊,洛空何时会有这样卑微的表现?
要知道这洛空虽只有天魂境前期实力,但其父亲可是货真价实的天魂境圆满强者,更是龙云天大长老之一,位高权重,是跺跺脚龙云天都是震上一震的人物。而有着这样的靠山,洛空又怎么可能势弱!
不过若是他们也能看到这白衣身影或许就能明白了,相比于那洛炵,这位白衣身影背后的靠山可要庞大许多,甚至与前者相比两者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他的靠山,也就是他的师尊,就是古道阁五大真人之一,炼虚真人!
“呵呵…洛空长老何必称我道友,毕竟我也曾是龙云天弟子,叫我毒道子即可。”
闻言那白衣身影轻轻笑道,只是那笑意之中却蕴藏着一股浓浓的傲然。虽然他轻轻转身,顿时露出了一张妖艳的面庞,而且似乎他的面容之上还化着女子一般的妆容,香气浓郁。
“真是个变态!”
见状洛空不禁心中怒骂一声,但他脸上可不敢透露丝毫,而是露出满脸笑意,道,“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毒道子,不知你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白衣男子又是轻轻笑道,而且随着他的笑那股香气也越来越浓,“弟子听闻令郎即将喜结连理,所以特此前来祝贺。”
“而且听闻令郎即将过门的妻子与那在五宗大比上出尽风头的青云弟子有些关系。所以…”
“所以毒道子你是为了那叶玄而来?”
“正是!”
闻言洛空却突然哈哈一笑,大声道,“那你可就搞错了,先不说两者究竟有没有关系,就算有,那青云弟子敢来龙云天,敢来这里?”
“而且如同他真的不知死活来了这里并且生出事端,那么到时死在了我龙云天也就没有人可以多言了…”
听闻毒道子眼色不变,只是拱手道,“看来洛空长老早有准备,那弟子正好看一出瓮中捉鳖的大戏。”
“呵呵…哪是什么瓮中捉鳖,只是看会不会有自寻死路的鱼儿而已…不过,似乎这个叶玄与赤火真人有些关系,而且好像还成为了他的弟子。”
这一次轮到那毒道子眼中再度锋芒展露,淡淡道,“洛空长老不用担心,赤火真人哪里自然会有家师对付,长老只需担心鱼儿会不会闻饵而来以及长老这张网是否足够结实而已。”
“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哈…!”
……
时间在迅流逝,转眼之间已是过去八日光景。
而在这八日光景之后,青云宗依旧极为平静,宗内各种检修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而也就是在这一日,极少之人知晓青云宗的高层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甚至就连宗主乃是一直做客的赤火真人都是不见,唯有着左副宗主以及几位大长老镇守管理宗门事务。
不过就连那少部分人也不知道这么多人究竟去了哪里,要去干什么,不过他们却是隐隐觉得似乎这一次青云宗的高层们要玩一票大的了。
……
又是数天之后的一个傍晚时分,龙云天飞龙城迎来了一支商人队伍,这支队伍仅有十人,而且还多是一些老弱病残之辈,所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大多数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这支队伍随后就入住在飞龙城内一座客栈之中,一共定了五间房,两两一间,相比于其他商人队伍已很是节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