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机会,我要了!”
淡淡的言语之中充斥着自信之意,虽然让人想不明白叶玄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但却会率先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他。? ? ]
话语落下,余音散去,随后叶玄脸色缓缓肃穆,这张脸并不算俊朗,顶多也就可堪并入清秀一列。但这张脸上却有着一抹同龄人极少能拥有的,坚毅!
叶玄心中轰隆,那一段被他反反复复察看了多遍的讯息已然浮现于心。
“道之境,境有境法!”
道之域境有道之域存在,领域之内万物都要低头,对敌人乃是极大的压制,甚至稍弱者身形修为会被彻底禁锢,被道之域锁死,成为自身砧板上的鱼肉!
而道之境,同样拥有着其特殊处。道之境者,可逐渐千奇百怪的各种境法,甚至都能摆下一些简单强悍的道阵,可谓是道之五境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境法,之前叶玄便略有耳闻,尤其是韩长老传于他的那道意念中,对境法也有一定的解释。然而纵使存在解释,但自身不曾踏入道之境,因而对境法压根是一窍不通,百思不得其解。而如今踏入道之境,又得提点,可谓是一通百通,让叶玄如同恍然大悟。
“境法,我早就修有,神魂攻击法门星云冲击,便是境法!”
叶玄双眼放光,这一道特殊的攻击法门叶玄从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会存在,甚至不光是他,很多修者都不知晓,因而一直以为这是一种特殊的攻击神魂之法。
但其实,这就是一种境法!
“如今的我踏入人魂境,实际上修为大涨,源力雄厚前所有,但本质上我最强大的却是神魂!神魂境养神魂,神魂境对于大道师而言就是飞跃前的最好跳板!”
“若我以神魂施展境法,就是比起先前我以源力施展天雷地火斩也要更强!而这,就是生机与机缘!”
叶玄心中思虑完全,随即不再迟疑,他也担心其他的修者会先他一步,到那时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嗡!”
叶玄闭目凝神,似是沉思。而在他闭目后的不久,冥冥中他的四周立刻有着嗡鸣之声响起。嗡鸣声越响彻,最后竟好似雷霆轰隆!而相对的则是叶玄身躯的神魂之力似乎越微弱,那先前一直维持戒备的方圆一丈道之域也早已被敛去。
这样的无声无息片刻后,那嗡鸣是蓦然停止,随即那蕴藏已久的火山轰然爆,神魂之力如同喷泉,蓬勃喷涌!
“星云冲击,星云一指!”
境法一出,天地好似更暗上几分。而在那黑暗中,点点星芒瞬息浮现,几息间竟是化作一片星海,随着叶玄的一指迅成形,化作一道星云大指。
星云指出,神魂之力汹涌,隐隐间连源力都被破开,而后一指如同化作流光,如是撕裂空间般瞬息出现在黑色身影前方,而后一指对着其胸口而去!
这一指,暗淡了天地,似乎就连那黑色身影都出奇地黑雾微微翻涌,黑暗下那一双眉目竟然是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中包含着吃惊,包含着难以置信,但同样也有一抹解脱。
“守候了千年,终于算是遇见了有缘人,不过想要得主人甚至是主人之主的机缘,也要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
说着那黑色身影竟是微微向前踏出一步,一步踏出与那星云大指更为接近,但同时也好似这一步之下与天地冥合,那浩瀚稳健如同泰山般的磅礴之意,与星云大指的气势轰然相碰!
“轰隆…!”
气势冲撞,那浩瀚磅礴之意居然瞬息布满裂纹,似乎那攻击之力太过强大,因而就连这泰山都难崩的气势也都崩灭。
“轰轰轰…!!!”
而就在气势相触后的瞬息,那星云大指也在其后狠狠砸在黑色身影的胸口,这一撞,浩瀚的星云层层碎裂,在那泰山前层层粉碎,似乎也是难以奈何。不过这样强悍的星云炸裂,恐怖的后坐力层层叠起,到最后时更是磅礴如同浩海,同时汹涌而起!
“噔…”
力量之强大,虽然似乎依旧未曾伤到这黑色身影一毫,但却在那最后的一瞬,使黑色身影的右脚微不可察地向后倒退一步,方才彻底散去那力量…
“可撼动我身,并损我一毫,你获得了主人及主人之主的传承之机…”
黑色身影冷冷说道,语气中存在解脱之意。叶玄这里看去,原来,在其胸口居然出现了一个半指深的小洞。
而叶玄则从半空中落下,脸色苍白,神色略显萎靡。这不是源力的损耗,而是神魂,虽然叶玄神魂强悍,但这损耗同样惊人!
“境法若是正确使用,极强!”叶玄心中暗叹,那吃惊之意并未浮现,被隐藏得极好。随后迅盘坐下身躯,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株恢复滋养神魂的灵药。
恢复神魂的灵药灵草因稀少而珍贵,即便是此时的叶玄也就只有寥寥几株而已,至于灵果级别的此类天材地宝叶玄别说是没有,就连见都没有见过!
感受着神魂中阵阵舒畅之感,叶玄才放下心神,抽空望向那黑雾中的黑色身影,思虑片刻后开口,“你主人…便是此地之主?”
“吾主天蝎老人,天劫教主下三尊之,脱天魂,差之元轮仅隔一线!”
简短的一句话,却显得霸气无比。这天劫教,自然就是当初那强大得居然妄图撼动龙云天的最强邪教!龙云天,那可是这片天地中唯一的二星宗门,实力之强位列五宗之,可以想象,当初那敢于挑衅龙云天的天劫教曾经又是如何的强大!
“得吾主传承,可得主人毕生心血天蝎法,可是有大量资源以及我等三关镇守者护道!”
这样的传承说出口,恐怕顷刻间引来无数修者的觊觎,莫说是叶玄此等外门正式弟子,就连那一个个内门弟子怕都是会惊叹眼热,出手争夺!
然而这样的传承诱惑却始终未曾让叶玄冲昏头脑,他虽然双眼放光,但却有一抹理性尚存,咽了口唾沫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道,“你说的主人之主的传承,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