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希望——这位大人应该不会——”
兰曦的脑子一时间惊慌失措:“还有,一旦我成了圣者大人的人,那凯恩怎么办?凯恩会不会——”
“兰曦?怎么了?”
马克自然毫不知情,他见兰曦有些心神不宁,开口用玄月语问道。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学习,短短时间他已经能用玄月语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啊!大人!兰曦没事!”兰曦心里似乎想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惊恐万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心里虽然惊慌。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些异世界强者的性格都古怪得很,应对方面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
“你是不是有些怕我?”马克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
“没有!大人,真的没有。”兰曦连忙站起身,“大人,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兰曦任凭大人处罚!”
看着兰曦波澜不惊的俏脸,而灵魂却由于极度恐惧已经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马克无语地摇摇头,温和地说道:
“我只是让你陪我逛逛街,顺便教我一些玄月语而已。你不用害怕。来,坐下吧。”
说到这里,马克转念一想,忽然道:“难道之前的圣者都这么恐怖吗?”
兰曦听到马克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得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额头上眨眼间密密麻麻的细汗就冒了出来,短短几个呼吸,后背就湿透了。
马克无奈地看着兰曦,心里不由纠结得很。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他低头看看身上的穿着,为了保持一种神秘感,他把巫袍遮得很严。这也是让人保持敬畏的一种方式,不过——似乎有些过度了。
马克轻轻掀开头罩,露出自己一张还算英俊的年轻脸庞。
“看着我,怎么样?还不算太差吧?”马克尽量让语气变得温和一些。
听到马克那句“看着我”时,兰曦的脸“唰——”得就白了,而待她的目光看向马克时,眼珠子登时就瞪大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
“您就是——圣者大人?”兰曦的声音有些不太确定。
“怎么?这还能冒充吗?刚才我可是一直坐在你面前的。”
“啊!您——和以前的圣者大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兰曦的神情稍稍松缓一些,在马克的笑意里紧张的心态逐渐平息下来。
因为未知所以人们恐惧,而当未知变成了解,又当了解又变成熟悉的时候,恐惧也会迅速消失,剩下的就只留下亲近和淡淡的敬畏了。
短短一个小时,马克和兰曦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这无话不谈只是对于兰曦而言,马克自己自然不可能如此。
在兰曦足足一个小时的介绍下,马克对玄月语的理解更加精深,对于玄月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不知道你们这玄月大陆怎么分年月日?”马克好奇地问道。
“大人您看,玄月从最东面到最西面,然后再回到最东面为一日,三十日为一月,十个月为一年。如此循环往复。”
“哦——”马克点点头。
“其实您这个种族在我们玄月大陆也是有的,除了肤色和我们灵族不一样外,其他几乎一摸一样。一般生活在玄月大陆南部的沙丘森林之中。”
“哦?这里居然也有人族?”马克愣了下。
“恩!人族整体实力较弱,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强大的武士,一般会投奔我们两大灵族。而且您也看到了,在这圣城之中可不全都是蓝灵族,也有一些其他种族,他们都依附着我们蓝灵族而生存。您看!您看!那儿不就有几个人族吗?”
兰曦指着马车外不远处一个酒馆门口,马克定睛一看,果然是几个人族正在与人争论着什么。虽然隔得很远,不过以马克的精神力自然能够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玄霸,说起来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作为玄月大陆种族势力排名倒数几位的人族,居然敢跟我濛溪叫板!我可是半兽人族将军的儿子!”
玄霸冷哼一声:“也就靠着父辈的荣耀在混吃等死而已。”
“你——”濛溪脸色忽然涨的通红,“原本看在杜青青的面子上打算给你个台阶下,如今看来,你是咎由自取!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玄霸“哗——”地一声拔出背后的一把大剑:“青青已经是我的妻子,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哼——再过一会儿她就是我的了!”
濛溪狞笑着拔出背后两把重达上百斤的巨斧。双手碰了下,发出一声巨响。两米的身高,健壮的身体,比玄叶大腿还粗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盘根错节,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看在同在烈焰城共事十几年的份上,只要你答应把青青送给我,我就放过你。”濛溪右脚猛地往前一踏,一股强烈的气势从他身上瞬间迸发出来。
“那你就过来试试!”
说着玄霸退后两步,把身边一个戴着斗篷的女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护在身后。
“爹爹,我来助你!”少年虽然面带稚气,不过此刻一脸坚毅。拔出专门给自己配备的短剑,摆开姿势怒视对方。
“玄叶,保护好你母亲!”玄霸嘴上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濛溪。作为一名地级初期强者,他能隐隐感受到对方的实力,绝对至少已经达到地级中期。这是一场苦战。说不定很有可能会落败。
双方严阵以待,眼看着就要打起来。马克问身边的兰曦:“怎么,圣城如今岌岌可危,你们还允许当街打架斗殴?”
“倒没有明文禁止过,主要是如今的危局情况在历史上实在太少了,一般情况下只要躲进圣城,红灵族就完全奈何不了我们。城内偶尔发生几场斗殴也是正常事情。”
说到这里兰曦看看马克:“大人,要不要帮他们一下?我可以随时调动城卫军。”
“先看看吧。”马克远远地看着这个叫作玄叶的少年,不知为何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和他很投缘,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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