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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忻问道:“刘大人的奏折递上,结果如何?宫中有答复么?”
刘复亨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答复也没有,就像我没递过一样。”
金忻眼睛一亮,道:“刘大人,会不会因为……王爷不喜欢高丽王,所以故意压高丽王的功劳,或许,王爷私下里跟大汗说了什么,大汗索性也不理睬了。”
刘复亨摇头道:“不会,王爷不说,还有忽都鲁坚迷失公主,该给的赏赐不给,公主的面子也不好看。”
韩希愈道:“提到赏赐,王爷在高丽临行前,高丽王曾提出两件事请王爷答应,王爷全都置之不理。我猜王爷回来后必定对大汗提起了这两件事,大汗与王爷英雄所见略同,所以干脆先将封赏的事放在一边,等与忽都鲁坚迷失公主商量好了再说。”
几个人听得不住点头,刘复亨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要不然讲不通啊。”
洪茶丘嘿嘿笑道:“忽都鲁坚迷失公主在南宋送亲之前,此事必定要有个下文,我可是打算等着看热闹的。”
刘复亨笑道:“那我们就在大都多待几天吧,又没人让我们走。”
金忻精神一振,笑道:“是啊,着什么急?”
程越趁着换衣服的空当,把真金叫到书房,密谈了一小会儿,立即分开各自回,谁都没有惊动。
欢宴至夜方休,程越站到门口送客,却示意伯颜、安童、董文忠、李居寿和不忽木再悄悄回来。
五人会意,马车甩开众人后,一个个相继绕到镇南王府的侧门或后门,再度回到程越的书房。
不忽木之前并未参与程越的这项谋划,到达后方知端的,顿时大吃一惊!但眼看着程越的势力越来越庞大,连一向的仇敌都能笼络来为自己效力,不忽木又觉得十分兴奋。
程越还要洞房,没时间跟他们说太久。李居寿告诉程越,忽必烈这段时间又召他两次论道,如果所料不差,三月初三的玄天上帝圣诞和王母娘娘圣诞,忽必烈必定会再召他过。
众人深以为然,程越立即做了布置。五人也知不好久留,听完后便起身告辞。
程越把别人都放走,但留下了不忽木。两人在书房又待了一小会儿,不忽木才悄然离。
大事已全部定了下来,程越心中愉悦,轻轻哼着歌来到洞房。
这回可不用他再偷偷摸摸,程越进到房里时,服侍的喜娘和宫女都高兴地围上来连声恭喜。
程越把身上剩下的金叶子都给了她们,一群女子才退了出。
门刚关上,囊加真就忍不住抱怨道:“王爷,今天是成亲的大日子,有事不能明天再说么?把我们两个扔在这里,王爷忍心么?”
程越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好不容易娶了你们,我可要在家里享几天清福,不想管外面的事情,所以才晚了些。怎么,你着急了?”
囊加真嘻嘻一笑,起身道:“是啊,忽土伦也急了呢。”
忽土伦被囊加真点到,才如梦初醒,立时面红过耳,羞道:“姑姑,我……没急。”
忽土伦一直盼着正大光明地嫁给程越,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又有些手足无措,进了洞房,更是害怕。刚才程越不在,忽土伦就偷偷地向囊加真打听了许多男女之事,惟恐自己惹程越生气。
程越也知道她紧张,格外地温柔对待忽土伦。忽土伦的胴体修长柔美,每一寸都充满弹性,囊加真身为女子都看呆了,程越更是如获至宝,与忽土伦尽情缠绵。
一连几天,程越诸事不理,来王府拜会的大臣也不见,只专心与新娶的两位公主和一些从未宠幸过的宫女享尽鱼水之欢。
消息传出,忽必烈自然高兴。按朝廷的规矩,程越可以一个月不上朝。看样子镇南王打算用满这一个月,宫内外立时就有人动了心思。
八思八先行动起来,派喇嘛给三位高僧送信,定于三月初二于城西刚落成的大护国仁王寺进行辩佛,三位高僧立刻回书同意。
二月二十五日,为庆贺囊加真与忽土伦出嫁,忽必烈罢朝一次。二月二十九当天,宫中来人,询问镇南王明天是否上朝。程越正在房中与两位新娘和囊加真陪嫁的八名宫女嬉戏,毫不犹豫地回绝道:“无甚大事,我要休息几天。”
来人回宫中禀报,朝廷上下,很快便都知道了镇南王要休假的消息。随即,宫中有人立即送出十几封信给朝中的大臣和高丽众将及乃蛮带、图古勒等人。
乃蛮带、图古勒接到信后,各自派人秘密将信送到镇南王府。高丽众将则是留下了原件,私下抄写了一份,也是悄悄送到镇南王府,但王府的回复不得而知。
三月初一早上,忽必烈和察必自香山别墅回到宫中上朝,镇南王程越身在大都,却不在朝中,反而让群臣都有些不习惯。
进入三月,各地的奏折也多了起来,而且许多是关于新政的。特别是龙钱,各地的需求激增。
户部发行的宝钞贬值太快,越来越不受欢迎,如果不是还在强制使用,怕是早就花不出了。于是乎,各地相关的冲突就不断发生,官府按面额花宝钞,而百姓不愿收,只肯要龙钱,许多官府索性从南宋直接运钱进来,绕过了朝廷。
忽必烈听得头疼,他哪里懂这么多事情?朝中群臣也莫衷一是,却拿不出像样的对策。明明程越可以解决,但又担心程越从此掌控住元朝的金脉,真是左右为难,焦头烂额。
忽必烈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再与程越商量,从南宋换一批龙钱给各地官府使用,这才暂时平息了此事。
勉强应付完奏折,忽必烈真正感觉到了疲惫。他的学识已经渐渐跟不上世事的变化,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察必清楚地察觉到了忽必烈的无奈,心中也觉凄凉,不由轻轻拍了拍忽必烈的手,给他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