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插口笑道:“王爷,老朽眼看就要八十岁,美女再也消受不起了,老朽想让给孙儿贻孙可以么?”
程越心中暗赞夏贵明白事理,笑道:“这是老将军的家事,自可做主。”
夏贵乐呵呵地道:“是,多谢王爷。”
洪茶丘也上前道:“王爷,当初在登陆时,蒙陈将军把福田兼光的人头让给了末将,听说陈将军还未娶亲,身边也缺人服侍,末将愿把分给末将的女人送给陈将军,以报陈将军提携之恩。”
洪茶丘看得出来,陈吊眼是程越的爱将,所以说起话来格外谦卑,对一个无品无级的陈吊眼也用了提携二字,有心要与陈吊眼拉上关系。
程越听他说过此事,点点头,笑着对陈吊眼道:“给你两个日本女人,你消受得起么?”
陈吊眼乐得两眼放光,急吼吼地道:“王爷,两个不多,再多几个也行!”
程越大笑,道:“那好,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别把她们当外人。”
陈吊眼乐呵呵地道:“那是,自己女人嘛,得心疼!”
众将全都大笑起来。
程越道:“我们在大宰府只休整两天,然后就北上横渡濑户内海,到本州后直扑京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众将齐声答道:“是!”
程越一挥手,牵起完泽和囊加真的手,悠然而去,众将也各自回营休息。
不忽木出来后,带上一个通译,直奔关押藤原家女眷的院落,一现身,众女眷顿时吓得全挤到一起瑟缩发抖,泪流不止,十分可怜。
不忽木连忙命通译告诉她们,镇南王决定要把她们配给大宋、大元和高丽的将领,而且会好好待她们。
不忽木本以为她们一定会害怕、哭泣、寻死觅活,可谁知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这些女人都表现得很顺从,大部分还颇为乐意。想想也不奇怪,她们的男人都死了,程越给她们的安排对她们而言无疑是最好的结局,总比颠沛流离强得多。除了有一些女人要出家为尼外,不忽木得到了一百二十四名十六岁到四十二岁的女人。
程越虽已声明自己不感兴趣,不忽木可不是那种迂腐的笨蛋,还是从中精选了四名最美丽温柔的女子亲自带着去给程越过目。
程越带着妻妾回到以前属于藤原经资的起居所,大宰府刚经过一场动乱,不少地方的血迹还未清除干净,唯有这里整洁依旧,地方也够大,还有个不小的庭院可供散步。
完泽见程越兴致不错,笑道:“王爷,真的不用收几个日本的美女在身边服侍么?王爷喜欢的话,我可以去给王爷挑选。”
程越笑道:“还用得着你去么?不忽木很快就会送来。”
完泽微微一怔,回头向跟在后面的金夫人笑道:“不忽木算是个会办事的。”
金夫人陪笑道:“不忽木从小就很谨慎,做事总要三思而行。”
完泽靠紧程越的肩膀,赞道:“王爷慧眼识英才,这项本事要教教我。”
程越叹了口气,道:“人才远远不够啊,我这次回去,还要再简拔几个人,南征需要的文武官员才有保证。”
囊加真心疼地道:“王爷,你不妨把能分下去的事情都分下去,多多休养,把身体养好再说。王爷昏迷了两次,一定是累的。”
程越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累到那种程度。”
完泽宽慰道:“王爷不必担心,这次就比上次醒来快了许多,可见王爷的身体大有好转。”
程越笑道:“也许吧,总是好事情。”
简单吃了几道点心,不忽木果然领着四名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女来见程越。四名美女或清雅脱俗,或仪态端庄,确实都十分美丽,比之八姬亦不逊色。
程越一问之下方才得知,其中有两个就是藤原经资新近最受宠的侍妾,另外两个是藤原资能千方百计找到,打算打败宋军和元军后,托北条宗政送给北条时宗的侍女。
藤原经资的两个侍妾一个叫真子,一个叫和子,都是世家出身,会说汉语,而且说得很好,这也是藤原经资之所以宠爱她们的另一个原因。两名侍女出身民间,不太会讲汉语,不过简单的话大致能懂。
不忽木道:“臣已查过她们的身家,十分清白,没有恶迹。真子与和子的家族皆为九州望族,王爷收下她们服侍,九州的望族也会心安。”
四女见程越年轻英挺、丰神俊朗,心中窃喜不已。真子与和子只被藤原经资当成玩物,彼此间并无多少真情实意,能服侍大宋的执政大学士、水陆大都督,元朝的镇南王、中书左丞,难道还比区区的藤原经资差么?根本是因祸得福!
程越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就把她们留下吧。我身边缺懂日语的,她们来得正好。”
不忽木道:“是,臣这就去把其他人分一分。”
程越颌首道:“去吧,你做得很好。别忘了给自己留一个。”
不忽木笑了笑,恭身而退,临走时目光扫了金夫人一眼,却见金夫人正十分温柔地为程越添茶,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心思都放在程越身上,并没有特地看他。
不忽木心中暗叹,只得匆匆出去。外面对金夫人和程越的关系倒没什么传言,程越后宅中美女如云,金夫人并不十分引人注意,加之她又是不忽木的母亲,没人会往别处想,但这种情形会维持多久就很难说了。
四位美女就势留到程越身边服侍,不过还不敢凑到程越身边来。她们对大宰府自然熟悉,有她们忙前忙后,程越着实方便不少。和子与真子身边各有服侍的侍女和奴仆,她们也给一道找来,在府中卖力收拾,大宰府顿时恢复了几分生气。
按程府的规矩,和子与真子三个月内不能侍寝,程越为免彼此产生心结,连另两位侍女也没要。和子与真子得知后,感动得当场就落了泪——藤原经资何时曾如此温柔地对待过她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