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制造座钟的工艺要求极高,熟练的工匠还是太少,满足南宋自身的需求尚且不足,外面的订单根本不接。如果不是因为程越,就算是忽必烈,也得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这稀罕物。
自从阔阔伦、八八罕、完泽和囊加真到达临安,时常与大都通信往来,信中提到最多的就是座钟。无论是后宫嫔妃还是皇亲贵胄,都在信里恳求她们帮忙带一个座钟回去,摆在家中才有面子。不仅她们四人,脱欢收到的信更多,五个人都求到程越面前,程越不忍拒绝,只好亲自下令,将新制成的座钟分出一半,这次北上由他们带到大都去。
阔阔伦和八八罕也将所有随身的行李都搬上御舟,她们在临安只余最后一晚,她们无比留恋临安的一切,还有程越在别墅里与她们那些快乐而隐密的日子。
明天程越就要北上,当晚,赵妙惠如期而至,没有惊动别人,由罗夫人直接带进程越的书房。宋夫人和顾夫人一见赵妙惠来,立即心照不宣地起身与罗夫人一起退出书房,只留下赵妙惠一个人与程越独处。
书房的门刚带上,程越便一把将赵妙惠抱进怀里,嘴唇贪婪地缠上她的樱唇。赵妙惠也还给他热情的回应,两人激吻不止,程越忍不住把赵妙惠又抱到床上,解开她的衣服,只留**,肆意与她温存。
?赵妙惠没有推开程越,只要他不动自己最后一点遮羞的衣服,她就不忍心拒绝程越对她的爱恋。
灯光下,赵妙惠的肌肤如象牙般洁白无瑕,曲线玲珑,散发着微微的体香,每一寸肌肤都足以令所有的男人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程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想到又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赵妙惠,他恨不得把怀中的玉人揉碎了吞下肚去,实在是爱煞了她。
赵妙惠歉疚地看着程越,喃喃地道:“你不要怪我好么?我真的不能太对不起我家相公,最后的一关总要守住,只能到这里为止。”
程越长叹一声,道:“我明白,我不会勉强你的,能让我这样放肆,你已经很对得起我了。”
赵妙惠“噗嗤”一笑,柔声道:“也就你能忍得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程越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厉害,我敢保证,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有人办得到。”
赵妙惠嗔怪地轻捶他的胸膛,道:“胡说,还有别人近得了我的身么?”
程越哑然失笑,道:“是我失言,我只是想说,像你这样的美女,没有任何人拒绝得了。”
赵妙惠羞道:“又胡说,我还会给其他人这样的机会么?”
程越无奈地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就行了。明天我就要再次北上,这次走得更北,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会想你的。”
赵妙惠惊讶地道:“打日本很难么?比蒙古三大汗国还难打?”
程越正色道:“日本并不是唯一的目标,从日本回来后,我还要再把蒙古东道诸王的气焰打掉,设置辽东行省,助忽必烈控制关外。”
赵妙惠不解地道:“这是为什么?有关外的蒙古东道诸王给忽必烈捣乱不是很好么?”
程越道:“表面上是的,其实却不然。我以后必定会与忽必烈一决雌雄,忽必烈虽是一代雄主,但在我看来,却是必须被历史淘汰的人物。我做好准备出兵北伐之日,即是忽必烈覆灭之时!”
赵妙惠早知程越有并吞天下的雄心壮志,然而第一次听到程越亲口说出来,还是令她战栗不已!
这个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不是别人,极有可能就是日后一统江山,登基称帝的皇帝!他一旦打败忽必烈,还有不称帝的可能么?!
程越感受到赵妙惠的紧张,微微一笑,道:“你害怕了么?这些话,我对任何人都没说,只有对你讲。”
赵妙惠勉强稳住心神,道:“我……妾身……能听么?”
程越宠溺地在她唇上一吻,笑道:“你不能听,我还去讲给谁听?”
赵妙惠小心地点点头,程越一笑,接着道:“我战胜忽必烈后,蒙古各部不会马上平静下来,一定会有一批人跑到大都北方,借那里与我周旋。如果当时北方有强大的诸王首领,比如说乃颜,那些人就会迅速靠拢过去,形成一个有统一指挥的新的蒙古国,我再想击破他们就要多费些工夫和兵力。要知道,乃颜的祖先可是成吉思汗的幼弟,血统纯正,完全可以当家的。”
“反之,乃颜被我除掉,东道诸王彼此之间互不服气,就不会有公认的头领,彼此间便会难以相互配合。没有人统一指挥他们共同出兵对抗我,所谓蒙古诸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到时候只要派几员将领各个击破,关外就可以大致安定。”
赵妙惠问道:“那西部各汗国呢?尤其是四大汗国。”
程越道:“我西征后,四大汗国和其它的一些汗国就会处于我与欧洲军团的夹击之下,并不难解决。而如果乃颜不死,我就要两头作战,战线拉得过长,会有些麻烦。”
赵妙惠心中震骇难当,这个一直对她情有独钟的男人,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男人,竟然已经设想到这么远的地方。忽必烈正如日中天,而程越连战胜忽必烈之后的事情都已经在着手布局了!
我的天哪——!
程越接着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与忽必烈合兵征讨日本的原因,我完全可以自己打,从琉球的港口向北进攻我老早就规划过,不算多难。但这样我就会失去一举消灭乃颜的最佳机会。我杀掉乃颜,忽必烈表面上装作很生气,但心里会很高兴,他会觉得我为他除去了他的一大隐患。但岂不知乃颜死后,必定有他的余党继续在北方兴风作浪,正好可以替我牵制忽必烈的力量。等到忽必烈最后平复东道诸王的叛乱,我与忽必烈之间决战的日子便近在眼前。”
赵妙惠惊问道:“那完泽、囊加真、忽土伦三位公主怎么办?她们……”
程越沉思道:“这个只有到时候再说,我没有把握。”
赵妙惠紧张地看着程越,道:“她们……都是好女子,大……你能饶的话千万要饶过她们。”
程越把她扑到身下,笑道:“我是那么狠心的人么?还用得到你说?”再次与赵妙惠吻到一起。
赵妙惠被程越一番话说得更不敢挣扎,如果程越下一点决心,完全可以顺势将她占有。但程越没有这样做,他对赵妙惠有过承诺,他要尽力遵守。
赵妙惠在程越的身下战栗娇喘,程越已近乎完全征服了她,世上没有几个女人会拒绝拥有如此巨大权力的男人,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真心喜欢的。
两人在书房待到快三更,赵妙惠在程越眼看要忍不住的之前一刹那,迅速抽身从床上下来。匆匆穿上衣服,向程越嫣然一笑,悄然而退。
程越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略显沮丧地回到自己房中,坐到床上。
定娘、柳娘、环娘、监娘、云萝、苏蓉、叶倩儿、胡秀秀、锦儿、玉儿、紫烟、诗芸还在等着他。定娘见程越情绪不高,温柔地靠进他怀中,立即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水味。
定娘心知肚明,却并不说破,柔声道:“相公,累了一天,要不要先洗个澡?”
程越蓦地明白了定娘的意思,与定娘交换一下心照不宣的眼神,微笑道:“好,你和柳娘过来陪我洗吧。”
定娘一笑,推了推叶倩儿道:“倩儿刚才还在掉眼泪呢,说相公你没待多少天,怎么又要走,还是倩儿陪相公洗吧。”
程越心中大赞定娘贤惠,拉起柳娘和叶倩儿道:“好,走吧,我的好倩儿和小柳娘,我们洗澡去。”
不一会儿,浴室隐隐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又过了许久,程越一肩一个,扛着已软成一滩泥的柳娘和叶倩儿回到房中,与众妾继续大战。
翌日,终于到了程越再度出发的日子,也不用程越去请,十一妃早早地赶到大都督府,又与程越钻进书房半天不出来。完泽等妻妾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了,依然按部就班地准备动身。
良久,程越两腿发软地从书房缓步踱出,与众妾一一告别。
众妾很多都落了泪,程越心疼地拿出纸巾为她们拭干,回头对定娘道:“家中又要交给你,这次连朝政也要交到你手上,你要格外谨慎。对留梦和陈宜中不可放权过多,但也不能让他们没有任何权力,其中的拿捏你与岳父、张钰和杨霆好好商量,正式的变法等我回来后再开始,现在你们要做的全是预备工作。记住,变法不许任何人动摇和修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有哪个地方的官吏反对变法,不管是谁,多高的官位,即刻罢官,决不能犹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