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峻见四下无人,假装一脚踏空,“唉哟”一声坐到地上,那汉子一惊,连忙趴下身子问陈国峻道:“兄弟,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陈国峻一边从怀中抽出匕首,一边笑道:“没事,有事的是你!”抬手一刀便捅了过去。
那汉子早有防备,见他手一动,已跳到一边,让陈国峻猛地扎了个空。
陈国峻大惊失色,顾不上想是怎么回事,爬起身来揉身再扑上去,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那汉子,否则暴露了自己的用意,程越很可能会对使团的人开杀戒,说不定会连累陈昑。
那汉子见他还不死心,伸手从包裹中抽出一把短刀,一刀劈向陈国峻。陈国峻是武将,但并不擅长用匕首,刀也比那汉子短,用起来束手束脚。
那汉子可是近身搏击的高手,一把短刀舞得虎虎生风,杀得陈国峻几下子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陈国峻急出满身的冷汗,他在这里可失败不得,如果放走这汉子,他有十个头也得被统统砍掉!心中一慌,手上更乱,那汉子却不疾不徐地一刀接一刀地向陈国峻逼近。
陈国峻心一横,冒着受伤的危险,向那汉子欺去,想与他尽量靠近再决胜负。那汉子嘿嘿一笑,向左一闪身,手中的短刀已架住陈国峻的匕首。陈国峻见势不妙,干脆抱住那汉子翻倒在地上,与他拼近身搏击。
两人纠缠片刻,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围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借着灯笼的光认定陈国峻,冲上来一脚将陈国峻踢翻。陈国峻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苦笑一声,直起身体坐在地上,也不说话,直愣愣地看着这几个人。
那汉子捡起灯笼一照,陈国峻终于看清了他的对手,顿时大吃一惊!这几个人长得都很普通,有人还来过店里几次,原来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注意到陈国峻脸上现出困惑的神情,笑道:“你是不是弄不懂了?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知道你会杀我早就做了防范?”
陈国峻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你们可是程越的人?”
那汉子含笑道:“怎么知道呢?”
陈国峻道:“在这里只有程越会想杀我,没有别人了。可到底为什么他会看破我的计策?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那汉子叹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都督不许你们离开,你却非要逃。在朝中大都督就看出你绝对不会老实地留下,而想平安离开而又不会连累别人,你就只剩下诈死一途,所以大都督才从众多人选中挑选了我来引你上钩,而你这个笨蛋果然就上当了。你自以为聪明,却不和你的盘算早就在大都督的意料之中,你自己找死,怪得了谁来?”
陈国峻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个通透,眼前出现程越在朝中看着他时那张冷冷的脸。他本以为自己堪称足智多谋,却不曾想早就被程越看穿了伎俩,现在除了一死,能有什么选择?而自己死后,太子一定以为自己诈死成功,根本不会追究,还盼着自己回去整军备战呢。就如那汉子所说,自己作茧自缚,怪不了别人。
陈国峻望着隐隐已露出一抹亮色的夜空,仰天惨笑,万般的不甘心,却无计可施,把匕首丢到那汉子脚下,道:“送给你了,留个纪念吧。还有,替我向大都督说,我陈国峻很佩服他,死在他手中算是死得其所。但安南上下一定会对大都督的兵马誓死抵抗,他远征安南,定会得不偿失,还会让渔翁得利,何苦来哉?就算他能成功,也请他尽量不要大开杀戒,对安南王室也可网开一面,他们并无冒犯大都督之举,何必赶尽杀绝?言尽于此,动手吧。”
那汉子一笑,道:“大都督自有主意,容不得你废话。”不等陈国峻再说,几个人乱棍将陈国峻活活打死,把身上东西都拿走,又找了块大石把他砸得面目全非,将尸体扔进一处废宅,悄然而去。
天亮后不久,有人发现了路上的血迹,循迹找到陈国峻的尸身,马上报了官。
官府已被程越打了招呼,很快就问到陈庆余那里。陈庆余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去认了尸,咬定死者就是陈国峻,又说了寄宿汉子的事情。官府因此发了一纸查缉文告,并报到宫中。
太皇太后接到文告后十分惊奇,果然如程越所说,真的有一名安南的使臣就这么死了!这个人她有印象,在朝中对自己和程越拼命磕头想回安南,想不到居然身死他乡,说起来也很可怜。此事不用说,必定是程越干的,而且内情不简单。她一辈子经历的事够多了,不想去深究事情的真相,毫不犹豫地就把事情转给程越,请程越全权处理。
程越接到谢道清的批复,微微一笑,命人将安南太子陈昑请来,问安南太子陈昑要怎么处理。陈昑装得非常通情达理,一直说这只是意外,不愿深究,除了请程越为陈国峻申冤,并无其它要求。
程越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命人送去上好的棺椁一具,供安南的使臣将尸首盛棺暂寄。几天后,礼部派人与陈昑所遣的人一起,将盛有陈国峻尸首的棺椁一路向南,送回安南安葬。
程越将从陈国峻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收在一个布袋里,吊上一块木牌,写上陈国峻的名字,收入一个抽屉,锁上一道锁。越南的一代民族英雄就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
陈国峻刚死,陆秀夫就带着王明、王立,到程越的书房中秘谈。程越给了他们一份日本的地形图,让他们尽可能地收集日本的各种资料,接触各种人群。
三人在府中逗留甚久,中间还由宋夫人送饭进去,一直在程越的书房说话。三人从程府出来后,整理行李,随后便出发赴日本出使。
程越依约将内衣的图纸送入宫中,那大胆的设计和高标准的要求把众嫔妃看得目瞪口呆,脸红心跳。程越画的完全是后世的胸罩样式,清新、性感、功能型都有,全玖一边看一边笑骂道:“大都督真不愧好色之名,设计出来的内衣都这样暴露,只遮得住前胸,连肚子也不挡,看来闺房之中,甚得其乐呢。”
杨淑妃也笑道:“怪不得要给我们做,只有宫中人能接受,这外面的人才会愿意穿,大都督打的好主意。”
俞充容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叫内衣的东西很漂亮啊,就是不知道穿起来好不好看,还有,能舒服吗?”
朱夫人道:“先做出来再看,看样子不容易做呢。唉呀,这内衣我们是第一次做,等做出来怎么才能知道合不合格?”
陈才人打趣道:“当然要请朱夫人穿上给大都督看看行不行才对,要是不合格,岂不是白做了?”
朱夫人涨红了脸,急道:“我看大都督看你时多看了两眼,应当你来穿大都督才会喜欢。”
全玖急忙打断她们道:“你们是先帝的嫔妃,这话也能说么?开玩笑也不能这样讲,一旦传出去,圣人会怎么看?”
两妃吓得脸色煞白,一起跪下赔罪。
全玖扶起她们道:“不必行此大礼,你们千万谨慎,这话被大都督知道了也是不好,好在这里只有咱们几个姐妹。”
两妃连连点头,不敢再说笑,专心看起内衣的设计图。
程越马上又送入大批布料和各种辅料,宫中的嫔妃各自领了备料和图纸回去,兴冲冲地试制起来。
内衣的制作并不容易,简单的还好说,复杂的十分费工,嫔妃们的能力经受了考验,手艺好的很快脱颖而出,一个个内衣的样式被制作出来,放到一起,等待程越的检查。
春夏秋冬四夫人做了十几款内衣后,忍不住偷偷在房间内试穿。四具诱人的胴体将手中的内衣都试过一遍,虽然有些不习惯,但穿上去还真好看。四人互相取笑赞叹,又记下哪里需要调整改进,等再做的时候就可以做得更好。
宫中其他的嫔妃也都秘密地穿上了内衣,有了内衣的衬托,穿起衣服来的确更好看了。虽说没有男人能看到,但女人之间天生就有一种比较心理。全玖当然也穿了,还送给谢道清几件,但不知道她老人家穿没穿。
等所有的款式大小都做了几个令人满意的出来,杨淑妃将它们装入几个大大的箱子,命几个内侍抬到大都督府,请程越看看质量如何。
程越拿到箱子后,并不声张,把箱子放在书房里,先让宋罗两位夫人试穿。看到两位夫人穿上后性感妩媚的样子,程越兴奋难当,将两位夫人推到床上,疯狂地要了她们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位夫人几乎站不起来,“好相公,好官人”地讨饶了许久才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