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舞会开始了,参加的只有李毅家里最核心的成员。萧月最初?20??不开,但随着众人的热情周到,还是渐渐地与大家和睦相处起来。
“外祖婆婆,来,我教你一招。这招小毅很喜欢,你试试就知道了。”
“外祖婆婆,以后你就是家里辈份最大的人了,可要好好关照我,千万不能让我哥欺负我!”
“嘿嘿,小婷姐姐在说谎,她最喜欢被老公欺负了!”
“外祖婆婆,你真是娘娘的外婆吗?怎么感觉好不可思议。按理说,你那个年代的人都七老八十了吧?”
李婷、沈珊珊、沈玲玲等人叽叽喳喳的围着萧月闲聊,有些问题甚至让萧月无法回答。而众人扔飞的一件件衣服,使这里越来越像驯教现场,而非舞会现场。
李毅在众人之中抱来抱去,忙的不亦乐乎,地上、沙发上、桌子上,到处都是进化液。
但是,有一个人始终没有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她就是林如雪。衣衫整齐的她正襟危坐,好似在参加某个会议一样,李毅每个人都抱过了,唯独没有招惹她。
“雪雪,你怎么了?”萧月疑惑的问。
“你别管她,她平常也不参加我们这种活动的。”唐芸道。
“为什么?”萧月问。
李婷道:“我们这些做卢丽的,要随时随地让主人满意,女主人就不用了。我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甚至可以可以给主人脸色看。”
“啊?”萧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接受了这么多天驯教,她深知主人的强势与可怕,却不想孙女能和主人分庭抗礼。
林如雪笑道:“姥姥,你别听小婷胡说,我们家给老公脸色最多的人就是她了。不过老公确实说过,让我在人多的场合稳重些,所以我就不加入你们了,如果你想看我是怎么伺候主人的,有时间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和小毅在一起。”
唐芸道:“啊呀,娘娘居然要和你单独伺候陛下呢,还不快答应?据说她和如雨姐是技术最好的,只是我们无缘一见。咱们这一家,也只有小婷和娘娘一起伺候过陛下。”
李婷道:“我也没有和小姨一起过,只是跟我妈一起过。小姨,你要是叫着外祖婆婆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
林如雪道:“小芸,你又瞎挤兑我,我是技术远远比不上你们,才不好意思和你们一起的。小婷,你要是喜欢凑热闹的话,今晚我们再带着你姥姥和祖婆婆,来个四世同堂如何?”
“好啊好啊,四世同堂,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嘛!”李婷拍手附和。
沈珊珊在旁边做鬼脸道:“分明是四世同庄,哪来的堂啊。”
“哈哈!”众人大笑。
李婷不服气地道:“就同堂了,怎么的,大不了我们去礼堂做!”
“哈哈哈!”众人的笑声更大了,沈玲玲刮着小脸道:“到礼堂?还是三姐你会玩啊!”
李婷嘟起小嘴道:“什么啊,难道你没去过礼堂?”
沈玲玲道:“我顶多和妈妈、外婆一起,没有四世同堂!”
李婷撇嘴道:“急什么,等你女儿长大的。”
萧月看着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发现这个家族和睦的超乎想象。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竟能成为这个家族的一员。
“说起来,外婆还没有跟外祖婆婆说过话呢。菲卢,来,到主人这里,见见你妈妈。”李毅叫道。
萧菲菲本来蹲坐在林如雪身边,听到李毅召唤立即凑了过去。李毅把她放到左虹上,然后又抱过萧月放到右虹,轻声道:“外婆,这个大美女呢,就是你的妈妈萧月,当初是她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
萧菲菲怔怔地看着萧月,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以细胞的年龄而论,萧菲菲的岁数远大于萧月,但萧月看到女儿这张神智不清的俏脸,还是被激起了母亲情怀。
她一把抱住萧菲菲,痛哭道:“女儿,对不起,妈妈当年也自身难保,那个人拿着电锯,把妈妈锯成了数段。我以为我死了,再也没有命了呢!”
萧菲菲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嚎啕大哭,胆怯地看了眼李毅。
李毅道:“外婆,这是妈妈,你叫声妈妈。”
“妈妈。”萧菲菲机械地叫了一声。
这不是她认萧月为妈妈了,而是纯粹听从主人的命令。
“乖女儿。”萧月模着萧菲菲的头。
林如雪在旁边道:“以后我们一家就好了,不但妈妈找到了,连妈妈的妈妈也找到了。外婆,你以后就留在小毅身边,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萧月抹了两把眼泪道:“我已经是主人的人了,不追随主人,还能到哪去?”
李毅道:“外祖婆婆,有件事需要跟你说清楚。当初欺负你的恶人,正是我的爷爷,除了欺负你,他还做过许多恶事。我们这一家,都是你女儿和我爷爷儿子的后人,我不会再让我爷爷碰你,也请你不要再和他计较当年的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萧月咬了咬嘴唇,最后叹气道:“我不让它过去,又能怎么样呢?拿个电锯,像他当初对我那样,把他锯开吗?不过主人,你的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在继续做坏事吗?”
李毅道:“当初他欺负你的时候,只有二十来岁,风华正茂,可是现在六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是年过八旬的耄耋老人,并且生命垂危。我已经用冷冻技术将他冷冻,等合适的时候再把他放出来吧。”
“你是说,他已经被冷冻了?”
“没错,就是这样。”
“太好了。”萧月缓缓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现在认李毅为主人了,但经受驯教的时日还短,林虎仍在她心中留有巨大阴影。能不见到林虎,是她最想做的事。
这一天,众人聊到了很晚。萧月先是和李婷、唐芸等人与李毅联欢,又在其它人退去后,与女儿萧菲菲、外孙女林如雪、重外孙女李婷,四世同堂。
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萧月醒来,就看到李毅和林如雪已经衣着整齐的坐在庄头,而李婷、萧菲菲仍是原生态的模样,相互抱拥着酣睡。
“外祖婆婆,你醒了?今天我带你去介绍一下家里的成员吧。”李毅道。
萧月俏脸一红:“家里还有其它人?”
虽然做了李毅的卢丽,但她仍不想这种关系被太多人知晓。如昨天那样,一边被李毅欺负着,一边和亲人见面,太难为情了。
李毅道:“你不用紧张,这个家的主人就是我和我妈还有雪雪,其它人的,除了我的那几位妻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卢丽。”
“你还有很多卢丽?”
“恩,算是多吧。”李毅一笑。
林如雨道:“姥姥,我想说一下大家的称呼问题。你的辈份太高,小毅只能称你为外祖婆婆,这有些见外,和其它人也不好介绍。我看啊,不如让小毅跟着我叫。反正妻子的外婆,也是丈夫的外婆,小毅跟着我叫你姥姥,或者外婆,都没毛病。”
萧月也觉得外祖婆婆这个称呼太高,心理年龄很轻的她无法适应。听到林如雪的话,她立即道:“只要主人同意,你们想怎么称呼我都行。”
李毅道:“那好,我就跟着雪雪叫你姥姥了,在跟外人介绍的时候,我就是你孙女婿。”
萧月尴尬地笑了笑。
自己的孙女婿是自己的主人,同时他还是她的曾外孙。而他的女儿,不用说,也是属于他的。
李毅这个一家之主当得真是名副其实。
林如雪拿了一套衣服给萧月套了上去,并说道:“姥姥,在这个别墅里,只有小毅的妻子才可以有衣服,其它人都是不能有外物在身的,你穿着这身出去,她们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什么?只有主人的妻子才可以有衣服?”萧月听了大急,“那雪雪,我还是不要穿吧,我只是一个卢丽而已。”
林如雪道:“怕什么,你是我的姥姥。我只有一个妈妈,也只有你这一个姥姥,小毅就算对别人再严,也不能太欺负你。”
李毅道:“姥姥,雪雪说的是。这个家,也是你的家,你不用担心什么。”
萧月只好道:“月卢听主人的。”
林如雪道:“姥姥,到了外人面前,就不要管小毅叫主人了,直接叫他小毅就行。”
萧月猛省道:“雪雪,你和主人的意思,是要在外面承认我是你们的外婆?”
李毅道:“当然了。你是我们的外婆,我们为什么不承认?”
萧月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我只是一个卢丽啊!”
李毅道:“姥姥,你昨天也看到我的妻子们了,她们不也是我的卢丽吗?做我的卢丽不丢人,你同时也可以是我的外婆,是我的外曾祖母,这不矛盾。”
萧月于是穿上衣服,和李毅、林如雪一同走了出去。
别墅上边都是一间间套间,是李毅众妻子的居所,萧月与她们见过面了。走进地下室,她一个个宽大的房间,里面的配置也跟学生宿舍一样,许多人挤在一起。
“陛下、娘娘!”
看到李毅和林如雪来了,那些金闪闪的美女们一齐行礼,排场好不壮观!
“都起来吧!”李毅向众人挥了挥手,然后对萧月介绍道:“这些人,是我从全国各处搜索来的人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这位,这是萌萌的妈妈娜娜,你昨天和萌萌见过面了。这位是春瑶,夏瑶的姐姐,昨天夏瑶也和你见面了。”
“啊,你们好。”萧月赶忙点头。
李毅道:“站在你们前边的这位女士,是我妻子雪雪的外婆,也是我的外婆,你们暂时管她叫外婆吧。”
“外婆!”众人一齐叫道。
萧月顿时泪流满面。
这才是她想要的和众人相见场景。自己穿着体面的衣服,以长辈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哪里像昨天,被造得最狼狈的时候亲人出现,即使被介绍的时候,仍是保持着被主人收服的姿态,太丢人了。
“姥姥,你怎么了?”林如雪忙问。
“我没事,我高兴。主——小毅,她们都是你的吕人?”
“嗯,她们跟我一年多了,都非常忠心,每个人都给我生了孩子。你有非常多的重重外孙女,不过不在这里,有空时我会带你去看看。”
“好的。”萧月点点头,此时她根本没有想到,她的重重外孙女是以万来计数的。
向下又走了几个房间,把精英组、神教组,以及高堂组的大家都介绍给萧月后,三人又回到了萧月原来所在的驯教室。
萧月看到这里,立即想起了那十几个和自己一同接受驯教的人。
“主人,鹤卢、烟卢、琉璃卢、伊莎卢她们,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她们会和我一起被您驯教?”
李毅道:“我正想和你说呢。你的那些同伴中,烟卢等人也是被我爷爷绑来的,经历和你类似,都是在生下爷爷的孩子后被杀死。不过她们比你幸运一些,那时爷爷已经失去了繁衍能力,所以她们也没有受太多苦,只是充当了代孕母亲的角色。”
“她们,跟我一样?”
“嗯。至于忆卢、惜卢她们几个,则是我爷爷和她们的女儿,如同我外婆是你女儿一样。忆忆的妈妈是秋烟,你有没有发现她长得有些像咱们家人?”
“嗯,秋烟确实很像我。”萧月点点头,“连姓也跟我一样。”
李毅道:“外婆,她其实是你的侄女。六十年前,你失踪以后,你的父母又要了一个孩子,他叫萧星,而秋烟是萧星的独生女儿。”
“什么,秋烟是我的侄女?”
萧月只觉得一个噩梦醒来,满世界都变成了亲戚。她的主人是,主人身边的人是,就连一同被驯教的朋友也是!
命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如雪道:“姥姥,还有一个人,你需要注意一下,她与其它人不同。”
萧月眨了眨眼道:“是灵鹤?”
林如雪道:“没错,林灵鹤和你一样,是我们的长辈,只是现在仍没有恢复记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