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舒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他没想到,堂堂天风帝国六大世家之一的司徒家家主,居然会有这种秘密。
“血噬魂么?”蛟爷在一旁听了,眉头就是一皱。
“嗯?你听说过?”云舒诧异问道。
蛟爷点点头道:“这功法没听说过,不过类似的功法却是听过,不过就是些邪祟功法而已,不值一提。”
“邪祟功法?不值一提?”司徒奇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来。
“怎么,不服?”蛟爷瞪了对方一眼道。
司徒奇咬着牙,道:“废话,就凭你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家家主评头论足?若是他今日在此的话,一招就足够灭杀你们所有人了!他老人家,可是要成为千年来,第一个突破到皇玄境的人物啊!”
“第一个突破到皇玄境?”云舒听罢微微一愣。
司徒奇哼道:“不错,你们也知道,这天下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太玄境以上的高手了,即便是苍天海那种天才人物,也只是止步于太玄境九重,便再不能寸进。可是,家主大人,却另辟蹊径,找到了突破到皇玄境的方法!”
“你是想说以魂道突破皇玄么?”蛟爷冷着脸问道。
“你……”司徒奇听到这里就是一愣,没想到蛟爷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
“魂道破皇玄?什么意思?”云舒不解问道。
蛟爷解释,道:“一般修行者,都是逆天修身,根基都始终都是落在这身体上的。可是自古以来,就有些人不走寻常之路,找到了逆天修魂的法门,修炼的根基,是在魂力之上,对身体反而不那么重视。”
“根基落在魂魄上?那是什么样的修炼方式?”云舒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想象。
蛟爷想了想,道:“简单来说,就是以魂力来战斗,各种功法武技,也都是为魂力而生的。”
“魂力?”云舒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噬灵剑。
他能驱使噬灵剑的怨灵攻击,靠的也是魂力。
蛟爷看出了云舒在想什么,便开口道:“没错,和你的噬灵剑原理差不多,可是真正的魂道修行者,却要比你的攻击手段高明了太多。就我知道的,这世上有一些帝玄境的魂道修行者,一念动,便有天崩地裂之势,甚至比寻常的修行者更加可怕……唉,说这些现在你也不懂,早晚有一天,等你亲自看到那些高手的时候,自然也就明白了。”
云舒听罢,微微点头,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向往。
可是,两人这番对话,落在聂荣和司徒奇的耳中,却好像挺天书一般。
魂道修行者、帝玄境、一年动天崩地裂……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这天下间连皇玄境的高手都没有了,哪里来的帝玄境?
他们哪里知道,蛟爷本就是从他们所谓的天下之外来的。
“不过……”那边蛟爷话锋一转,道:“照我看,你们那位家主的春秋大梦,多半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就算这裂魂狼不死,任由他继续吞噬魂力,也不可能突破到皇玄境的,甚至于最后,到最后能不能留下这条命来都在两可之间。”
司徒奇听罢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现出愤然之色,道:“你胡说八道,你连我家家主都没有见过,怎么知道他能不能突破到皇玄境?”
蛟爷哼了一声,道:“你家的家主我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所修炼的功法我却已经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正常的魂道修炼法门,只是旁门左道而已!”
“你才是旁门左道!”司徒奇仍旧不服。
蛟爷冷眼瞥了他一眼,道:“你若不信,那我问你,你家家主在修炼了那所谓血噬魂前后,性情上是否生了变化?”
听到他这一句话,司徒奇一下子愣住,喃喃道:“的确是变得嗜血,暴躁了一些……”
“一些?只怕不止一些吧?”蛟爷冷然道。
司徒奇在一旁听得,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他认识自家家主,已经有些年头了。
的确,在修炼这所谓的血噬魂前后,那位家主大人的性格,不止变了一点,甚至可以说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来,随着他修为的突飞猛进,整个人也变得冷血不已,甚至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为了让所吸收的魂力更加纯正,更适合他吸收,甚至不惜让他们司徒家的子弟成为裂魂狼的鼎炉,来为他提供魂道分身。
原本,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想得太严重。
可是如今听蛟爷这番话,他不禁也狐疑起来。
可是心中虽然已经开始相信,但他嘴上却仍旧不服,道:“就算性格变化那又如何?家主大人的修为还不是一样强悍?”
蛟爷听罢,冷哼一道:“强悍?但他的修为,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裂魂狼的?”
“你什么意思?”司徒奇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来。
蛟爷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难道你没有现,你家家主性格的变化,跟裂魂狼是越来越像了么?”
“什么?”司徒奇心头狂震,整个人都懵了。
跟裂魂狼越来越像,难道说……
蛟爷继续道:“也不想想,裂魂狼是什么东西,那可是从上古时代就一直流传下来的种族,这东西若是那么好利用的话,早就被人利用了。你家家主以为自己吞噬了那家伙的魂道分身,可以提升实力,难道就没想过,或许这也是裂魂狼的想法!”
“你家家主,只是它又一个鼎炉而已!一旦等到时机成熟之时,那强大的魂力会直接反噬你家家主,将他直接抹去,然后彻底成为裂魂狼的力量!你觉得,他们是谁吞噬谁呢?”
听着蛟爷这番话,司徒奇心中一阵寒。
他现,蛟爷这番话,的确很有道理。
自家家主这些年的某些举动,的确很异常,和那每天都要沐浴在血水之中的裂魂狼,越来越像。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如蛟爷所说的那般的话,那岂不是说,从一开始,家主就跌进了一个大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