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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潜力榜

    院落之中,小木亭下。

    距离白墨冲击灵脉,已然过去了大半天。

    过程虽然漫长而艰难,但第四道灵脉初见端倪后,白墨顿感精神大振,然后不知疲倦的再度进行着拉锯战。

    第四道灵脉,已是踏入了地级下品层次,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面对着那阻塞的经脉,白墨催动的那一股灵力,仅仅是将其贯通了一半后,便是损耗殆尽,不过紧接着,灵力前赴后继般的顶上,如同忠诚的劳工,不知疲倦的开辟着……

    这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开辟,足足持续到日落西山,即便有着不死火的温养,白墨的灵力却是跟不上消耗,出现了枯竭。而这时,第四道灵脉仍旧还有所欠缺,他终于是清楚地级灵脉,是多么难以到达。

    而且,后面的经脉一条比一条艰难。

    打通灵脉,是对自身潜能的深度发掘,并非是朝夕之功,所以白墨并不着急。

    如果白元等人知道白墨仅仅一天就贯通了三道灵脉,恐怕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吧,要知道,当年白贤觉醒第一道灵脉,都花费了一整天,至于三道灵脉,则是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明月初升,皎洁的月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

    白天的修炼,令得白墨有些心力憔悴,因此晚上很快便是沉沉睡去。

    睡梦中,白墨的心神不断下沉,最终仿佛沉浸到一处黑暗到令人心惊的奇异空间,在这黑暗中,他看到了不少奇怪之物。

    让人忘记烦恼的绚烂花朵、充满着神秘色彩的浩瀚星空。

    九道羽翼的巨大神龙、千条手臂的神圣佛像。

    当然,还有比那黑暗更加深邃的黑色火焰,那是,上古不死火……

    接下来的日子,白墨没有外出,而是潜心贯通着灵脉。

    进展固然缓慢,却一直格外的顺利,短短十天时间,已然贯通了四道灵脉,那种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熟悉之感,让白墨对此极有把握。

    “真是怪事,已经冲击第五道灵脉了,为何我还没感觉到瓶颈?”白墨强压着心头的兴奋,也是疑惑连连。

    按理说,这种对自身潜力的深度发掘,必然有着极大的困难性,先不说时不时出现困惑之感,但最起码的停滞不前总该有吧,然而这十天时间,白墨除了进度缓慢外,没有任何的滞涩之感。

    那种感觉,无比的顺畅,有种水到渠成的味道。

    “难道是炎神碑的缘故?”白墨抓了抓头,他可不相信自己是什么绝世天才,若说他有什么与众不同,思前想后,也唯有炎神碑这一种可能性。

    白墨猜测跟炎神碑有关,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心神沉浸下来时,能够“看”到悬浮在体内的神物上,多了一种神圣的光芒,这种光芒,首次出现,如同是一种全新的力量。

    这种力量,如同圣光洗礼,将他自身的天赋完全挖掘出来。

    上次修炼魂力,白墨便是在炎神碑上发现了神秘的魂力光影,而那之后,他便是有着对魂力的惊人领悟。

    现在的情况,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他拥有着各种不同的天赋?

    白墨并不是自负的人,反而一直对自身有着清醒的认识,所以,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将这等情况归功于神秘的炎神碑。似乎,只要遇到对应的力量,这来历不凡的神物上,便会诞生一种与之对应的天赋。

    “真不愧是远古神物!”

    白墨咽喉滚动了一下,旋即也是感慨道,不管如何,此物对他必然是修炼路上的重要助力。

    作为白家现在的头号风云人物,白墨的修炼进度,也是让大伙时刻关注着,当众人知道他短短半个月,便开始冲击第五道灵脉时,那种震动,比见鬼还要来的夸张。

    开什么玩笑,当初白贤觉醒了五道灵脉,已经被誉为白家数十年不遇的妖孽,而且在这大荒域近百年来,也唯有落灵府那位深不可测的落灵老人贯通了六道灵脉,而白墨已然快接近这个程度……

    这种惊艳的表现,用妖孽来形容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而在这段时间,一个让小辈们极为感兴趣的排行榜,及时推出,然后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在七城之中传遍开来。

    这份榜单,名为夺冠潜力榜,完全是为了七城武会而推出。

    潜力榜上,记载了这次参加七城武会的优秀小辈,数以千计的参赛者,却只给出了前二十的拍名,毕竟,没人会关心那些排名靠后的家伙。

    这种排名,每一届武会都会出现,虽然不能代表一切,但起码也是各方面衡量之后的结果,总的来说,也还算权威。

    白墨也是从白茵手中得到了一张记载了排名的图纸,然后他直接把排名前十之人,细细看了个遍。

    “第十名,万岳城,岳山。”

    “第九名,罗王城,罗沙。”

    “第八名,紫烟城,沈弦衣。”

    ……

    “第三名,落霞城,唐雨!”

    白墨望着这个名字,也是轻咦了一声,竟然是个女孩子。

    “第二名,黑岩城,连城!”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那耀眼的第一名处。

    “第一名,罗王城,罗藏!”

    看完前十,白墨也是暗暗心惊,光是罗王城,就占据了三个席位,真不愧是连续多界夺取冠军的霸主之城。

    “呃……第二十名,七星城,白墨……”

    无意间看到这里,白墨这才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他本以为把自己漏算了,却没想到还榜上有名,只是这个垫底的排名,让他有些不爽。

    “白墨哥哥怎么也能进入前十吧,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白茵在一旁苦着小脸,挥了挥拳头后,愤愤的道。

    “别小看别人,其余六城的整体实力,均在七星城之上,能进前二十,我已经很意外了。”白墨很清楚,如果不是近来他老爹跟爷爷接连重返巅峰,以七星城之前的实力,基本上与其它六城不是一个级别的。

    因此,身为七星城冠军出线的他,也只能堪堪登上榜单,位居末尾。

    在这个榜单上,白墨最在意的,自然是高居榜首的罗藏。

    第一的排名,加上最强大的罗王城作为背景,此人想来也是真正的妖孽。

    第二名的连城,也不会简单到哪去,毕竟那可是黑岩城的头号天才。

    排名第三的居然是个女孩子,多少有些出乎白墨的意料,不管怎样,能够排在第三位,也足以说明此人不简单。

    再度看了看自己的排名,白墨咂了咂嘴,也是拼劲十足。

    先不说为了家族,起码也不能让人给小看了啊。

    ……

    这是一连片崇山峻岭,一眼望去,山峦叠嶂,犹如世间最好的防御。

    山峰之间,有着天风呼啸。

    在那山岳的中心地带,是一片辽阔的平原之地,其中矗立着一座规模宏大的古城,远远望去,犹如匍匐在群山中的巨兽。

    雄伟,大气。

    此城在几年前尚还不算太过的有名气,但现在,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因为四大霸族之一的柳家,便是坐落在此。

    正是天风城!

    柳家一统天风城后,倒也没有随便将家族迁移,而是在周围不断扩建,令得这座原本籍籍无名的古城,跻身大荒域屈指可数的巅峰之城行列。

    天风城深处,一座暗红色大殿中。

    暗金色的座椅上,一名身着花袍的中年男子,安然端坐。

    男子星目剑眉,相貌堂堂,只不过那眼眸深处隐藏的凌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虽着一袭花袍,却有着一种阳刚的霸道气息流露。

    此人,便是天风城的主人,柳家现任族长,柳震天。

    在柳震天下方的座位上,则是有不少身影低声交谈。

    “族长,白贤那家伙恢复实力了,我们要不要?”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突然对着柳震天抱拳道。

    这段时间,白家崛起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传遍了方圆千里。

    两名半步地灵强者坐镇一个家族,除了四大霸族之外,没有任何家族能够将之无视。

    “区区半步地灵的实力,你们瞎紧张什么。”

    柳震天眼眸轻抬,淡淡的声音,却是有着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蕴含其中,他望了望手中的那张研究了无数遍的残图,洪声道:“当务之急,是探寻地下遗迹的所在,可不能让其余家族捷足先登了。”

    闻言,众人也是打起了精神。

    上古遗迹,那是任何家族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只可惜,这残图不够完整,让探寻的难度,提升了太多。”另外一名青衣男子,也是皱眉道。

    “据说上次七星城出现了一张残图,曹家也派人前往,但后来却被一名神秘女子收入囊中。”

    “是曹锋那家伙吧,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给戏耍了。”

    提到这个,各种议论声,也是响彻不休。

    “好了,这种事讲究的是机缘,不能强求。”柳震天站起身来,在众人安静下来后,继续道:“据可靠消息,在那落灵府的天灵塔内,也藏有一张残图。”

    “爹,您的意思是?”一名器宇不凡的少年突然看着柳震天,微微吃惊道。

    少年面如白玉,一身华贵白衣不染尘埃,活脱脱一个俊美的少年郎,而他则是柳震天的儿子,柳羽。

    柳震天望着柳羽,笑道:“羽儿,落灵府只招收小辈,所以,获取残图的事,就交给你了。”

    柳羽点点头,反正这一次落灵府招收弟子,他必然会加入其中,何况为了残图,他也义不容辞。

    “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有关任家余孽的。”柳震天突然沉沉一笑,道。

    “任魁么。”柳羽微微皱眉,脑海中也是出现一名面带伤痕的少年人,旋即冷冷的道:“丧家之犬罢了,就他一个人,难成气候。”

    柳震天摆摆手,沉声道:“知道当年为什么我柳家不惜一切代价对任家出手吗?”

    除了柳羽一脸疑惑外,其余强者皆是点点头,显然都对此心知肚明。

    “任家当年发现了一条元灵石矿脉,不小心走漏风声,被我柳家得知,只可惜那群愚蠢的家伙不知死活,宁愿被灭族也不说出矿脉所在,而现在,唯一知情人便是这任魁。”柳震天说到这里,看向柳羽,道:“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爹,放心吧,在得到矿脉消息前,我是不会杀了他的……”柳羽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继续道:“但我却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死不能!”

    大殿内,有着冷冽之意,悄然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