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西冷报仇不隔夜的性格是他一个很大弱点的话,那么那过人的智慧在很大程度上抹消了这种影响。就像安妮对西冷的评价一样:只要能够带领暗夜种族打胜仗,小肚鸡肠一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这一行人被光明种族用信仰编织成的圣光防护网挡在了外面,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但是西冷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他对身旁的女巫道:“你把那些家人在我们手里的中立种族们找来,让他们破坏掉这种平衡。只要他们想办法让这些蜡烛灭掉,我们就放他们的家人回去和他们团聚。”
女巫迅速离去。
在距离北圣堂不远的一个地方,许多中立种族的平民都聚集在一起。他们本来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出去逃难的,但是因为被暗夜种族的爪牙们控制住,所以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暗夜种族指派任务。
不论从心理上还是从实际情况上出发,中立种族终归和光明种族要亲近一些,在历史上也曾经多次进行过联合。这种和暗夜种族联合在一起的情况,实属无奈。
女巫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有事情要做了。
“过一会儿我会带你们到北圣堂,那里有许多光明种族在进行祈祷,圣堂内外点着许多蜡烛。你们的任务,就是让他们这些祈祷暂停,并且将那些蜡烛统统踩灭。”女巫的声音散发着一种诡魅的气息,“暗夜种族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最后这句话就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面。没有人敢将仇恨摆在脸上,因为在此之前有过非常悲惨的先例。
一行人跟着女巫,浩浩荡荡地朝着北圣堂走去。如果没有其他逃难者作为掩护的话,这样一群人莫名出现,会显得非常惹眼。但是眼下整个迪珈城已经鸡飞狗跳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家伙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北圣堂外,西冷见到带着一群人走来的女巫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看向圣堂那边。女巫会意,朝身后一群人点点头,于是众人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走上前去。
因为早就已经对暗夜种族有所防范,所以北圣堂周围明着暗着有许多圣骑士在,而且多为精英小队的高等圣骑士。见到一群人过来,那些身穿盔甲者立刻将他们挡在了那里。
“你们是什么人?”几名圣骑士满脸狐疑地问道。
按照先前已经设计好的台词,最前面的人惶恐地说道:“平民,我们都是南部小镇的平民,只是想来这里祈祷圣灵的保佑,没有别的意思。”
圣骑士中已经有人拿出了被强圣光加持过的圣徽,在众人的身边走了一圈儿,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朝同伴轻轻点了点头。
“圣灵们会保佑你们的,都回去吧。”圣骑士们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今晚先离开迪珈城,找个别的地方暂且避一避。”
这样的话让那些怀着别样心思的中立种族平民们都感到心头一热,但是随后又像是有一个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提示道:你们的家人可都在我们的手里。
所以这些平民们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心,去帮助万恶的暗夜种族达成某个计划。
“大人,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平民们做出哀求状,“我们只想看一眼,在圣灵面前许个愿就离开,你们看怎么样?”
虽然这些圣骑士们有责任保护圣堂的安全,但是想到主教大人和诺西大人好像也并没有告诉他们禁止平民进入,考虑到这一群人的心思,圣骑士们互相看看,也就很通情达理地答应了。
于是当几个穿戴盔甲的圣骑士们放出一条路之后,所有平民一拥而上,朝着北圣堂那边疯狂跑去。
“怎么都这么急,不像是去祈祷的样子啊!”一个被人流冲撞到一旁的圣骑士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别让他们进去,他们是暗夜种族派来的!”
声音之大,就连躲在远处的西冷一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应该是在声音中加注了斗气能量。而且听声音的来向,应该就在那群向着圣堂冲去的人里面。
“糟了,赶快挡住他们!”
圣骑士们全都如梦初醒一般,迅速结出圣光护盾将后面那些人挡住。因为面对的都是平民,倒是不难对付,圣光护盾形成的无形之墙能够抵御任何冲撞。不需要参与到其中的那几个圣骑士则朝圣堂那边追过去,想要将那一小部分漏网之鱼截住。
“你们这些平民,难道不知道暗夜种族一旦攻破迪珈城,你们和我们一样都会面临一场大屠杀吗?”圣骑士的声音显得暴怒无比。
平民们一边继续努力朝里面涌动,一边带着哭腔喊道:“圣骑士大人,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我们所有人的家人还都在暗夜种族手里,如果不替他们做事,我们家人的姓名可就全都完了啊……”
在那边处于一片混乱中的时候,不远处的西冷一行人中也产生了小小的骚动。
“混蛋,这些家伙里面竟然混进了中立种族的骑士!”西冷暴怒,恶狠狠地看向女巫,“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
女巫吓得面无血色:“西冷大人,我对此并不知情。”
西冷冷哼了一声,并不想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追究是谁的责任。事实上他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诘问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用,因为这么多的中立种族被囚禁在一起,难免会出现意外情况。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圣堂那边。最先冲进去的那一小股人已经顺利地来到了摆放蜡烛的小广场上,正在不遗余力地在上面乱踩着。这种事情毫无难度,一个人可以在几秒钟之内放倒一大片。
尽管有牧师在旁边,但是对付中立种族,这些牧师显然也毫无办法,而且又不敢动武,只能进行毫无意义的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