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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陈佩儿注视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在我柳家,长的有三代人,八九十年,短的也有两代人,二三十年了!柳致,当年你老父重病,你无钱诊治,是谁出钱给你父亲治病的?”
“是少奶奶!”
“很好!柳行,当年你妹妹夫家吃了官司,要牵连到你,是谁把你从破家的惨祸里面救出来的?”
“是少奶奶!”
“柳松,当年你母亲去世,你因为吃喝嫖赌,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是谁把自己的棺材拿出来给你老母用?”
“是太太!”
“很好!”陈佩儿用一双秋水般的看向众人,“我今天说这些不是要表功,也不是要拿这些恩情要挟你们,只是大家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做得好,谁做的不好,哪家待下人仁慈,哪家不是东西,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本帐!”
“这是自然!”
“大家都是知恩图报的,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家仆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挽起袖子来,面红耳赤地叫嚷着,表示自己对于柳家的忠心耿耿。
“这是第一点,第二一点,少爷的事情大家应该都已经听说过了,砸毁嘉兴祠,降雷虎丘山,万人大聚会,压服应天抚!这是何等的能力,何等的威风!大家想着,跟着少爷这样的人物,你们还怕日后不能出人头地,不能荣华富贵吗?要我说,他若是做了知府,你们便是知府的家人,以后少说每个人弄上百八十亩地,在乡下当个地主;若是做了巡抚,你们横行一省,谁人敢惹;要是做了内阁大臣,你们该有多荣华富贵,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不怕!不怕!”
“少奶奶您要做什么就直说吧,哪怕是杀官造反咱们也敢做!”听到自家少爷的这些事迹,他们更加兴奋,更加热情了,一面是以恩驱使,一面是以利诱致,陈佩儿微微一笑,这些家仆已经上钩了。
“很好!今天我一不要你们杀官造反,二不要你们为我牺牲什么,我就问一句,若是这府里有那吃里扒外的、狼心狗肺的、卖主求荣的,你们怎么办?”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家仆们高声呐喊着,他们发现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难度,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却能很好地显示自己的赤胆忠心,在日后的利益分配中获取好处,因此踊跃积极,生怕落在后面。
“很好,既然你们如此积极,我便放心了,可见这人终究还是有良心的,还是会知恩图报的,那狼心狗肺的人终究是少数!既如此,你们且跟着我走,待会我说拿下,不管那人是谁,你们便给我拿下,出了任何事情都有少爷和我扛着,你们听明白了吗?”
“是!”家仆们齐声应诺,声音整齐!
陈佩儿带着一众家仆风风火火地往账房赶去,这个时候柳传一般都是在账房管账的,陈佩儿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又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因此不和家仆说要拿谁,而是直接动手拿人。
账房距离耳房不算太远,走了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这座房子由砖石造,没有什么装饰,显得朴实无华,这也是为了对贼人示以简朴,让他们摸不清内情。
陈佩儿带着人来到账房门口不远处,最后对众人说道;“今天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了,谁有功,谁有过,我自然有一本账,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断然不会算错的!今天的事情,谁若是中途反悔,半途而废,休怪我陈佩儿翻脸不认人!”
说完这话,见没人反对,立刻派人走到门口大喊:“少奶奶找柳管家。”
这话说了没一会,就传出一个声音:“来啦,来啦!”显然是正主已经到了。
柳传是个胖子,一张油光光的脸告诉所有见到他的人他有着良好的营养和优裕的生活,他的身体很胖,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球慢慢滚来,显得非常滑稽。
柳传慢慢滚了过来,却见到陈佩儿寒着一张脸瞪着他,身边二十多个家仆对自己虎视眈眈,不由得讪笑道:“少奶奶,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少废话!柳传,你是个聪明人,你看现在的形式就知道,是自己束手待缚,还是让他们动手?”陈佩儿根本不和他寒暄,立刻喝问道。
柳传是个聪明的,见到这种情势,非常光棍地说道:“少奶奶棋高一着,我柳传服了!”说完也不挣扎,任由家仆将自己绑了起来。
“你也不要说服不服,我且问你,你的同党现在何处?”陈佩儿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接着拷问道。
柳传的眼珠转了一转,狡辩道:“没有同党,我只是贪了账房五百两银子而已,这也不算什么大错,还请少奶奶手下留情!”
“你真觉得我不敢让人动手?”陈佩儿冷笑一声,“你们可看到了?就是这个人伙同外人要谋夺我柳家财物,要毁灭你们的家园,毁灭你们过好日子的希望,你们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打!”
“打死他!”家仆们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又可以展现自己的赤胆忠心的对象,因此他们非常积极,有些性急的甚至已经走到了柳传身边,准备在一会开打的时候占据有利位置。
听到陈佩儿的话,柳传的脸一下子白了,毕竟这贪污和勾结外人是截然不同的罪名,他本是柳家家仆,还没有摆脱奴籍,若是这个罪名坐实,只怕直接被打死都是轻的。正是因此,他高声喊道:“少奶奶,冤枉啊,冤枉啊,小人绝对不敢做这样的狼心狗肺之事!”
他正说话间,又有两个家仆走到陈佩儿身边,大声说道:“报少奶奶,我们从柳传这厮的卧房里找到几封信和一罐红漆,颜色和家里的记号用的油漆是一个颜色!”
陈佩儿闻言大喜,对着柳传呵呵冷笑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笨到这种地步,连证据都不知道藏好,这么容易就被我发现了!现在你自己选吧,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当场打死,还是乖乖说出事实,我发善心饶你一命?”
柳传此时已经无路可走,他垂头想了一下,痛哭流涕道:“小人招了,小人全部招了!是那太湖帮的探子找到小人,要小人和他们一起干一票,小人前几日赌博输了钱,还借了高利贷,无钱还账就要卖儿卖女,小人不得以才如此做的,望少奶奶开恩,开恩呐!”
陈佩儿对柳传的哀求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要打什么小算盘,乖乖说出来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来,从哪进来,有什么计划,若是助我捉到贼寇,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去吧,若是不然,当场打死!”
“小人说,小人说,少奶奶一定要饶小人一命啊……”哀嚎着,柳传将他们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