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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统领,却是不认得我了?”张曼走进之后,颇为洒脱的与霍腾打了个招呼。
霍腾一愣,仔细一分辨,却是当场冷汗就下来了,立即拱手拜道:“见过新亭侯府张小姐。”
“嗯?”刘禅一愣,“你们相识?”
张曼走至刘禅身边,眨了眨眼睛说道:“霍统领曾经和家父有过矛盾,不过那都是往事了,家父随皇叔出征之后,但凡有些处理不了的事务,霍统领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呢。”
刘禅眉头一挑,看向霍腾,后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刘禅并不多问,他并不介意手下之人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往事。
出乎意料的是,张曼竟然找到他们。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此次出行并没有行踪保密的意思,就连府中许多下人都知道他的去想,对方想要找到他实则再简单不过了。
趁着张曼与霍腾交谈的空闲,刘禅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前者的衣着之上。
第一眼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精心打扮过的。紧致的游侠束衣,独特纹路的衣襟,修长大腿外侧贴着的玲珑玉佩,再加上手中提着的三尺青锋,交相辉映下再配上一丁点胭脂水粉略加勾勒出的清秀面容,和前两日那个邻家小女孩又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灵动而俊美。如钟灵蕴秀的峨眉山。
唯一让刘禅有些奇怪的就是那和前两日有较大区别,大概是被束缚住的……
“咳咳。走吧。”他敏锐的感知到张曼若有察觉而瞟过来的视线,稍显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霍腾听闻立即闭上了嘴,然后极为快速的恢复到了前一刻的警惕之中,画风转变的让张曼有些惊奇。
很显然,这个可以说是她叔叔辈的霍统领,已经被她身边的“禅哥哥”给收服了。
想到这,张曼心中又有一丝欣喜。
那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如意之人是一个盖世英雄呢?
一路之上,刘禅对于仲术的看法又提高了一个档次。在必经之路之上,每隔一段便有一人在路边巡视,一方面是排查危险,另一方面却是引路以及为路人提供一些帮助。
毫无疑问,从这些士卒官差的态度上,便知道是仲术专门为水车一事安插在此的,要不然,这些家伙哪会对平日里低看一等的平头老百姓和颜悦色。
看来,与仲术配合的那名郡府派来的官员也很不简单呐,至少在对下属的掌控之上游刃有余,倒是让他生起了想要去见一见此人的想法。
嗯,刘禅没有想要挖墙脚的意思,他保证……
……
太守府。
“禀太守,少主属臣马均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李严并没有诧异,淡声回道。
“诺。”
无过多时,李严便见一青衫文人跟在府中管事身后来到了他的面前。
“鄙人禅少主家臣马均见过犍为太守令。”马均躬身拱手一拜,声音清亮。
但是官场沉浮多年的李严,哪里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那一抹颤音?
“阁下无需多礼。”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少时那副稚嫩模样,也许是两鬓白丝逐渐多了,总是喜好不自主的回想。
对于有能之人,李严一直比较宽容,不然当年也不会在手下功曹杨洪公然抗拒其令之后还将其向上举荐。杨洪如今能当上成都太守,一方面是其自身能力出众,另一方面,李严其不留余力的推举也是不可忽视的。
而身前这个略显青涩的青年人,他也是有所耳闻,有闻称其为少主府中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之臣,想必以那位的眼光,断断不会留一无能之人于府中。
“今汝持少主令至此,可有何事?”
听到问话,马均便拿出万一准备好的说辞,开始时语速稍快,以至于他自己也察觉到不妥,强行压下心中紧张之感,这才逐渐进入节奏。
昨日从刘禅书房退下之后,马均便反应过来刘禅要其如此行事的原因。
一直想获得少主肯定的马均一直在强迫自己欲事多思虑三分,很显然刘禅让他做的,便是要把矛盾暴露在李严的面前,从而借其之手来处理此事。
随着不断述出的言语,他用余光看见,那坐于正位之上的太守李严却是逐渐眉头紧蹙。
仔细听完马均所说之言,李严抚了抚颌下短须,“修建堤坝之事禅少主曾与老夫提及,诸葛先生也有敕令下发,此与水车一事均为民生大计,应从库府内银中抽取万贯而为之。”
“吾记得,曾交于禅少主太守敕令,人物之取调,百人以下,不及千贯均可自定夺,莫非君今日之来,是以求万贯乎?”
李严有些纳闷,按理说千贯钱财加之以少主内银应是绰绰有余。
千贯钱确实不少了,刘禅曾经将其换算成后世钱币,一贯钱大约相当于一千多块,千贯也就是百万,造三峡当然不够,但以如今物价,只购一内河堤坝之原料却是足够,这也是之前刘禅听闻马均抱怨此事而惊愕的原因。
看到马均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严反应比刘禅还快,当即大怒道:“可是有人从中作梗?克扣银两?!”
不等马均出言,他便起身走至其身旁,冷声说道:“今吾与小先生一道,可要去看看,何人胆敢在此民生大计之上贪枉!”
待两人行将出去,李严却是刻意没有声张,连府中车马也未使用,而是与马均两人步行。
而另一边,自然同时上演着另一幕场景。
卫毅是马均派遣出来如刘禅之言与其同时出府,却是前往库府再次讨银之人。
按照马均的吩咐,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边是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要银。
可卫毅并不这样想。
作为在成都城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墨家门人,说实话他受够了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苦日子。
如今他们这些被贬为下三流的墨家子攀上了益州少主这棵大树,过上了原来不敢想的好日子,卫毅却又有些不满足了。
他渴望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