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加班误了时间,先临时动用一下没修改好的旧稿,瓶子会连夜赶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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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也是聪明人,多少明白了一些诸葛亮的意思,当下向诸葛亮与周瑜二人拱手一礼之后也退出了厅去。周瑜这时向诸葛亮望了一眼,端起了茶杯向诸葛亮致意道:“我有料到东海一役之后,刘豫州肯定会派人来此,再转道夷州去好言调解,但没想到却会是你亲自来了。”
诸葛亮慢饮了一口香茗,微笑道:“如果不是我们各为其主,我想我们会是最好的知音。特别是去冬的赤壁一役之后,我心中不知有多想与你不谈大事、只谈私谊的好好合奏上一曲,但却怕你会给我一刀。今次之事虽然当以大局为重,但能捎带着与你再合奏上一曲,却也是难得的良机。”
周瑜笑得有点苦涩:“不错,若非你我各为其主,瑜能得亮为知音,死亦无憾……不过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借此机会杀你?”
诸葛亮笑道:“旁人或许会,但周公瑾却绝对不会。因为亮知道,周公瑾是一个公私分明之人,断然不会为了些许的私仇,而置江东大局于不顾。”
周瑜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有意来这里气我的……罢了罢了,如果你真能解此危局,我周瑜被你气上一气也都认了。只是孔明,你有把握能说服姜夷州?”
诸葛亮摇摇头:“只我一人恐怕不行,公瑾兄亦当同往方可。毕竟在早年间,公瑾兄也算是与姜夷州有过深交之谊。”
周瑜瞪了诸葛亮一眼道:“你是怕我趁你不在荆州之时,对刘豫州新得的荆襄九郡有何不利之举吧?”
诸葛亮摆手笑道:“非也非也!曹公在北,闻知东海战况之后必然会增兵合肥,以期趁吴候被姜夷州骚扰得不胜其烦之时大举渡江,换言之便是你江东大战在即,江东重兵都将集结于合肥一线,又哪里还有余力去图谋我主刘豫州的荆襄九郡?不过你这么一提起来……你若是不与我同赴夷州,我到还真有些担心你会对我主刘豫州不利。所以公瑾兄,你最好还是与我同赴夷州一趟为好。”
周瑜闷哼了一声道:“我若不在此间,又当留何人暂代吾职,司领军兵?”
诸葛亮笑道:“伏路把关饶子敬。”
周瑜伸指点了诸葛亮半天之后才叹道:“诸葛亮,你若不死,我不得安。”
诸葛亮笑而回应:“彼此,彼此。”
如果姜游在场,对这样的对话或许会感叹一声,说这就是乱世中人们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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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莽甲。
姜游这会儿正在府衙之中对着大沙盘皱眉苦思,陈宫则闭着双眼在一旁的座中默然品茗。
东海一战,姜游这边仗着船坚炮利什么的大占便宜,最后还袭杀了吴军主帅吕蒙,胜固然可算是大胜,但接下来孙权会有什么样的报复举动却是谁也说不清。因此陈宫给姜游提出的建议是以攻为守,也就是在保证夷州本土与泉州防御的前题下,仍然指派甘宁与徐庶用少而精的海盗舰队在夷州海峡一带游戈,一但发现什么机会就适时出击,以打了就跑的主战术思想使孙权的沿海地区都处在一个疲于奔命的状态,令孙权难以集结起大规模的部队对夷州或泉州进行拔钉式的重点攻击。
除此之外,夷州兵力不足的硬伤可是件很令人头痛的事。古时的府民制是农即是兵,各家各户没有打仗的时候就种田,一有战事则各家各户的男子都要应征当兵,更有甚者就是所谓的“兵籍”了。而在当时的大战时期,有时会出现全国总动员的事,一出现全国总动员就常常会造成十室九空的不良局面……
扯远了,打住!反正意思就是如果夷州按照府民制来征兵的话,以夷泉两州五十来万的总人口基数,可以得到的兵力最多也才不过五到七万,而且夷州两州的生产也将会陷入一个半全面性停滞的状态,一场大战下来就能把姜游多年的心血给基本打没了影,这可是夷州上上下下都不愿看到的事。
因此早在夷州设立之初,姜游与李雪采用的就不是府兵制,而是募兵制。即兵就是兵,民就是民的农兵分离,士兵在夷州地区是作为一种专门的职业而存在。而由于初期夷州的青壮男子偏少,且夷州地区的居民主体构成都是饱经战乱的流民,所能募集到的兵力数量很少,像最初的时候,高顺带领的正规军才一千人都不到。
现在十多年的时间下来,夷州本土的正规陆军是一万五千,水军不算上甘宁的海盗舰队与骆霖、徐哲的商务船团是八千,总计是两万三千。以夷州本土目前大概是四十六、七万的人口基数来算,也是二十个居民养一个兵,百姓的负担其实很重。这是夷州的农业环境良好,而且长期以来都重视与各方的通商往来,养这些兵尚有些余力。可是一但超出这条警戒线,夷州的经济体系就会出现问题。
总之一句话,现在虽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暴发大规模的战事,但夷泉各地的军却是不能随便乱扩的。不过如果真的到了那种迫不得已的情况,姜游也会考虑一下全民总动员的事。只是那样一来,夷州地区的民生与经济将会出现超大幅度的倒退。所以能够用其他的方法来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就还是尽可能的避免掉才比较好。也正是在这种前题之下,一向讨厌曹操的陈宫在那时才会建议姜游向曹操示好,请曹操在合肥那里来个趁火打劫,使孙权无法将精力集中到夷州这里。
现在东海一役,姜游大胜而归,不久前合肥那边传回来的线报也说曹操已经增调了军兵前往合肥,姜游一方的战略目的已然达成。而现在要做的事嘛……
“主公且容宫一言。”陈宫缓缓的放下了茶杯,捋须沉吟道:“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曹瞒已增兵与合肥,且曹瞒亦有亲自统兵前来之意,孙权就必然会于合肥战线吃紧,各处海防也就会跟着薄弱下来。宫以为此局明面上为不可多得之良机,但在背后……”
陈宫话未说完,李雪窜入了厅中道:“老哥,徐哲的徐州商队派快船先送了个消息回来,你要不要听听看?”
姜游向陈宫一点头,示意陈宫的话晚会儿再说,然后才向李雪道:“是什么消息,你先说来听听。”
李雪晃了晃手中的信件道:“老曹派了使节,还带上了一大堆的礼物,意思是想搭乘徐哲的船团到我们夷州来做做客。老曹具体是什么意思徐哲打听不到……不过徐哲若是能从那个使节的嘴巴里探听到老曹真正的意图那才怪事、奇事。你知不知道使节是谁?”
“谁啊?”
“司马仲达。”
姜游差点没当场吐血,猛咳了良久之后才呀然道:“是他!?”
这时的司马懿其实还很不怎么样,所以陈宫并不清楚司马懿是什么样的高人,不过多少还是勉强的知道一些:“司马仲达?河内司马氏的子弟?早年间司马防(司马懿的父亲)任治书御史,以四方不宁,遣其长子司马朗(司马懿的长兄,司马懿本人排行老二)携家人回还河内,被董卓部下拿住后巧施簧舌而得免。之后的所作所为,足见此人见识不凡,而司马朗之下诸弟,却未有何名显于世,为何主公听闻司马仲达之名会惊呀如此?”
姜游与李雪对望一眼,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片晌过去,姜游才勉强的想起来一些典故,于是忽悠陈宫道:“我前几年在荆襄时听到过一点传闻,说这个司马仲达在官渡之战后曾为老曹所辟,但因时局未宁而不愿出仕。因为怕老曹降罪,就在家里装病,某次被家仆撞破,为求灭口竟然是由他的夫人张春华下的手。公台先生你不妨设想一下,连他的夫人都这么厉害,那司马仲达本人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陈宫“哦”了一声,心中到也暗暗的留上了心。这种事如果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陈宫可能是会不以为然,但如果是从姜游与李雪的嘴里说出来,陈宫却会比谁都上心。因为一直以来,姜游“看”人似乎就从来没“看”走眼过,所以使得陈宫相信姜游会重视的人,绝对的都不会是什么善茬。
李雪又晃了晃手里的信件道:“喂喂喂,闲话说够了没?老曹来使的事怎么处理?”
姜游向陈宫道:“公台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陈宫沉吟道:“恐怕曹瞒这是在施远交近攻之策。那时他率军南征,意在扫平天下,若不是遭赤壁大败,未能扫平江东,他这会儿可能已然是天下霸主。现在于荆襄方面,他怕孙刘齐心而难以抵敌,所以没有在荆襄之地多留兵卒,其意也是想借荆州之争使孙刘反目。现在想扫平江东却又不惹着刘备,就唯有从合肥一线打出缺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