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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回 惊闻真身

    客套与恭维过后,陆仁就把话引向了正题:“张氏啊,你说你是代表你家夫君来此,想与我谈上一些生意的是吗?咱们也是老熟人,客套话和场面话就不多说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一下你家夫君是谁吧。”

    张氏笑而回应道:“陆仆射这是在考量我家夫君有些什么样的资本,能与陆仆射之间作些什么样的生意吗?”

    陆仁点点头,但马上就补充道:“不过你别误会,我虽然还不知道你家夫君是谁,但我对你家夫君可没有什么轻视之心,更没有存乎什么只是念在我们往日交情的份上照顾一下你的想法。好歹我也混了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以你现在的风姿气韵,只有在那种大家族里养尊处优才会得以具备,若你嫁入的人家是寻常人家,是不会有这种气质的。”

    张氏微有些惊讶的看了陆仁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道:“感觉今时今日的陆仆射,较之以旧日许都之时要厉害得多了,只是多看了妾身几眼就能知晓妾身的身家如何。也罢,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去说那些虚伪客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陆仆射,其实当初妾身在陆仆射府中效力的时候就已经嫁为人妇,只是因为与夫君闹了些不快之事,兼之年少气盛,便在一时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当初对陆仆射与夫人有所隐瞒,还望陆仆射与夫人恕罪。”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什么大事,谁能没个年少气盛的时候?不过现在看来,在我离开许都之后你们夫妇和解了是吧?这样也好,夫妻之间就应该床头打架床尾和……呃,我是说,你还是告诉我你的夫君是谁吧。”

    张氏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或许我家夫君的名号陆仆射早就有所耳闻。我家夫君复姓司马,讳懿,字仲达,乃是河内……”

    她这里的话还只说了一半,陆仁这里啪的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脸上也全是震惊之意:“你说什么?你老公是司马懿?而你姓张……我靠!你他吗的居然是张春华!?”

    一句话就让蔡琰在一旁为之侧目。张氏张春华到也罢了,原先她在许昌混在陆仁府坻里的时候知道陆仁时不时的会暴出点粗口,所以现在陆仁暴出来一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蔡琰却不一样。蔡琰知道自从陆仁自许昌出逃之后其言行举止的变化有多大,如果不是惊讶到了某个程度,陆仁断然不会像当初那样乱暴粗口。而现在陆仁来了这么一句,只能说明陆仁的心中确实是十分的震惊。

    不过对蔡琰自己来说,蔡琰也是相当吃惊的。河内司马氏的名望一向不低,而诸如司马房、司马朗更是当时朝中的重臣。司马懿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出仕为官,却也是颇有名气的青年才俊,要不然曹操在打完官渡之战之后也不会急着去让司马懿出来当官了。

    而这样的一号人物,蔡琰当然是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因为和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蔡琰才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是现在听闻说司马懿的老婆居然在自己的身边当了几年的书侍,这尼玛就让蔡琰有些接受不了了。

    只是相比起蔡琰,陆仁心中的震惊却是蔡琰根本就想像不到的,毕竟蔡琰所知的那点东东,哪里能和陆仁所知的东东相比拟?而且陆仁想得更远,因为张春华当初是在他的书房里帮蔡琰整理诸多的文献资料,这无疑就意味着自己当初弄出来的很多东东现在多半已经落到了司马懿的手里。

    如果是落在了一般人或是一般的宗族手里到也罢了,可司马懿与司马世家那是什么货色?能在日后弄出个三分归晋的世家宗族,不可能是省油的灯!而在这个时代陆仁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遣散了府中的侍从们之后,张春华会选择了躲在陆仁的书房里面,因为只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里的人,才会明白那些文献资料真正的价值。

    这尼玛就像盗墓贼一样,不入品的盗墓贼只顾着抢夺金珠宝玉,能得到的收益其实很少;而真正上品的盗墓贼,在意的却往往是那些有着重要意义的物件,得到的也才是真正的精华,张春华无疑就是这一类的上品贼。

    现在陆仁就是不知道张春华从自己那里偷走了多少的文献,司马懿又从那些文献中得到了多少的好处。要知道河内的位置在洛阳那边,以陆仁目前的情况,手根本就伸不到那边去,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所知甚少,只知道自己在建安六年出逃的时候,司马懿还没有出仕到曹操的麾下。后来是到建安七年的年初,司马懿才在曹操的逼迫之下勉勉强强的出了仕,这到是要比原有的历史晚上了那么一些,再往后一点的情况,因为司马懿行事比较低调,陆仁就不怎么清楚了。

    却见张春华在陆仁发出惊呼之后轻轻的点头道:“陆仆射果然早就知道我家夫君,只可惜我家夫君有些名过其实,说是有些不成器都不足为过,到是让陆仆射见笑了。”

    陆仁心说你他妹的还真够谦虚的,就是谦虚得有些虚伪了。司马懿不成器?这家伙要是还不成器的话,汉末三国这个时期就没有称得上是成了器的人了好不好?不过这些话陆仁当然是不能说出口来,而是稍稍的想了想,再阴沉着一张脸向张春华问道:“不知司马仲达现在官居何位?派你来夷州和我谈生意又是打算和我做些什么生意?”

    张春华回应道:“不久前徐州刺史陈登病故,仲达上书自荐,求出补为徐州刺史,曹公对此已然回书应允,仲达现在应该就在赴任的路上。徐州是陆仆射的发迹之地,夷州多有所需之物是从徐州购回,只是因为旧日里糜氏宗族与徐州各个世家关系紧张的缘故,所能购得的所需之物常受其所限,陆仆射难道就不想在徐州把生意做大一些?”

    说着张春华忽然向陆仁很是狡黠的一笑:“当初妾身曾经在陆仆射的府中做过事,所以对陆仆射治民理政之法多少要了解一些,而且妾身这次来夷州,不是一到夷州就来求见夫人,而是在夷州各处观阅了一下才来的。所以夷州这里缺少些什么东西,妾身心中已有定数。而其中有些东西在徐州也没有出产,河内之地却盛产不息,那么……”

    话到这里张春华没再往下说,陆仁也适时的向张春华摆了摆手。厅中因此而稍稍的沉寂了一会儿之后,陆仁这才向张春华道:“张夫人远来至此,想必已经是劳顿不堪,还是先在陆仁这里休息一下再说吧。”

    张春华哪里会不知道陆仁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而张春华这样的女人深通进退之道,自然不会为难陆仁。不过在陆仁说让蔡琰给她安排客房的时候,张春华却婉拒了,她在夷州找了客栈落脚,而且带来的随从也都在等着她。

    不提张春华暂且离去,只说在张春华走后,蔡琰满怀歉意的向陆仁道:“义浩,对不起啊!我没想到……”

    陆仁摇了摇头:“这不能怪你,谁他妹的又能想得到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跑去我们那里当一个下人?而且不止你没看出来,我还不是一样没看出来?我勒了个去的,这算不算是变异版本的唐伯虎点秋香?”

    蔡琰一怔:“唐伯虎点秋香?这是什么?”

    “……”

    陆仁伸手给自己轻轻的扇了个耳光,随即向蔡琰干笑道:“一个让人好笑的故事罢了,不过也没什么可提的。”

    蔡琰自然不会为这种不着边的事和陆仁扯淡。望了望张春华离去的方向,蔡琰不无忧虑的道:“义浩,那你看张氏此来?”

    陆仁反背起了手,在厅中踱了好几个圈之后才道:“我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有点打乱了我的阵脚。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文姬,当初我们在许都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都只是些农桑政事之类的文献吧?”

    蔡琰回想了一下,点头道:“那时我们写下的文献不在少数,有很多我都记不清了,不过就像你所说的,基本上全是些农桑、水利、医药、卫生这种民生民计的文献。另外还有一些有关于矿产、建筑等方面的文献。”

    陆仁在暗中松了口气。当初让蔡琰代笔,陆仁有考虑到很多东西不能让蔡琰知道,而且自己在最初的时候就出过这样的事,所以给予蔡琰的文献资料都是陆仁筛选过的,不会有什么太特别的东西出现。现在向蔡琰问起这些,也不过是求证一下而已。而如果只是那一类的文献资料,也就是能让司马氏的钱粮资本多出一些,其他的问题到好像不惹出什么来。

    再一瞥眼见蔡琰的脸上挂满了担忧,陆仁就笑了笑道:“好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我们的那些文献如果不是因为婉儿的事,本来就是要公诸于世的,现在落入司马氏的手里,也无非就是让他们捡了个便宜而已。如果他们能用那些文献去造福百姓,到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你也别这样苦着张脸了。”

    蔡琰迟疑道:“可是……”

    陆仁忽然弯下了身子,把耳朵贴在了蔡琰挺着的大肚子上,奸笑道:“你愁坏了我不管,可你别把我的宝贝孩子给连累了好不好?”

    “你、你这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