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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化身小草

    “你知道就好!”

    随着糜贞的这声幽怨叹息,陆仁却把手抬了起来,食指轻轻的勾住了糜贞的尖下巴,用带着几分流氓习的戏谑语气嘿嘿坏笑道:“小娘子,来给爷笑一个。”

    “去你的!”

    糜贞反手就是一拳揍了过去,反正在非正式的场合,糜贞从来就不会对陆仁客气:“跟你说正经的,你就别在这里没个正型了好不好?”

    陆仁闪过了糜贞的粉拳,摇头笑道:“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不过说真的,我打你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你终于要落到了我的手里了,按说我也算是得偿所望,只是把你弄到手上的原因就有点……”

    糜贞又瞪了一眼陆仁,但没有说话。

    说陆仁对糜贞没兴趣或是没性趣,那绝对是骗人的话。但是男人一般都有贱品,犹其是在对女人的问题上一般都有一个征服欲,亦或是被女人给征服也行。但如果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不得不接纳一个女人,那么在心理上反而会生出一份反感。

    陆仁与糜贞之间现在就是碰上了这样的问题。夷州那边现在的一万五、六千人里,陆、糜两氏是主导性质的家族,陆仁与糜贞则是这俩个家族的族长,而糜贞则是听命于陆仁。

    本来这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要知道原先陆仁是朝中大员,在许多方面都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而当时的糜贞从性质上来说是属于依附在陆仁的羽翼之下,糜贞的这支糜贞宗族对陆仁当然是持以一个听从命令的态度。

    可是后来陆仁从曹营出逃,官职当然就没了影。没有了政治地位,和糜贞在身份上就基本处于一个平齐的状态,至少糜贞对陆仁也已经不再是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那么糜贞宗族之中难免的就会有些人生出“我们糜氏凭什么要听你陆仁的命令,你陆仁又算是什么人”这样的心态。简单来说,就是陆仁在扔掉原有的官职之后,可就有点镇不住糜贞那头的族人了。

    世界上从来就不缺野心家,当然野心也有大小之分。糜贞的这支糜氏宗族之中,就很有那么几号有点野心的家伙,很想取代糜贞的位置,自己上位成为夷州糜氏的族长家主。陆仁原先有官职的时候还镇得住,可是没官职没身份之后,这些个家伙就蠢蠢欲动。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好几次陆仁或是糜贞发命令下去,这几个家伙都不肯执行的事情发生了。而他们搬出来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陆仁不是糜氏子弟,凭什么指挥我”和“糜贞只是一介女流,又哪有女子充任家主之位的道理”。

    当然,陆仁有留高顺在夷州,手头上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以武力对这些家伙进行镇压是没问题的。但无论是陆仁还是糜贞都很清楚,现在的夷州小城才刚刚有点起色,这个时候就弄出一场内斗的话,哪怕规模很小,他们的夷州小城都是伤不起的。

    而在这个时候,陆仁需要的是一个身份,一个合理的借口,一个完全说得过去的道理。只要有这些撑腰,夷州糜氏的那些人就兴不起什么风浪,把糜贞纳入后宫其实就是在满足这些条件。

    这么说吧,糜贞如果嫁给陆仁,那么夷州糜氏的人丁就是糜贞的嫁妆,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陆仁名正言顺的产业,那些个在搞小动作的家伙,就失去了搞小动作的借口。就算是他们执意的想搞小动作,也绝对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千万别以为这是在瞎扯淡,更千万别小看那个时代人们心里的宗法观念。而在华夏几千年的社会体系里,家法往往比国法更有约束里。

    所以所以,陆仁与糜贞之间的这场事可就有点迫在眉睫了。只是陆仁毕竟有着一个男人常常都会具备的贱品,碰上这种由于外界因素而不得不娶的女人,心里面终归还是有点反感心理的。

    好在这种反感心理并不是很强烈,陆仁稍稍的自我说服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但有一条,这个事还得糜竺点头才行,毕竟只有糜竺点了头,这个事才称得上是名正言顺。上次刘备来访的时候,陆仁请刘备把糜竺叫来一趟,为的也就是这场事了。

    却见糜贞在听完了陆仁的话之后,秀眉也紧紧皱起:“其实族中还是有不少人支持你和我的,他们也总是在问我什么时候才嫁给你。你我之间这一日不得联姻之实,他们就一日不得心安。真要是闹出了什么事来,大家都不好过。”

    陆仁摇摇头道:“是啊,你现在是不得不嫁,我也是不得不娶。他们若是心中不安早晚便会生出些祸乱。那么你糜大小姐愿不愿意嫁给我呢?”

    糜贞气恼中扭过了头去,闷哼道:“人都早就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先前说请了刘皇叔向大哥说媒,此话是真是假?”

    陆仁哑然道:“什么叫你的人都早就是我的了?拜托,我可从来就没有碰过你好不好?不过说真的,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你家大哥就会到我这里来。一是商议我们之间的婚事,二嘛……我们在暗中要资助刘皇叔。”

    后一句话让糜贞又是一愣:“什么?你要暗中资助刘皇叔?你不怕惹麻烦上身啊?据我所知,荆州这里以蔡瑁为首的这些人,对刘皇叔可是持以敌视之心的。”

    陆仁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再说了,你这趟的船队也不可能真的就运这三万斛的粮食回夷州对不对?你的船队总运载量,也只有三万斛,我不能让你真的完全白跑一趟。”

    糜贞当时就来了精神,手指连连戳着陆仁道:“快说快说,你是打算怎么做?”

    陆仁道:“首先,你得和你家大哥吵上一架,吵得越是惊天动地,吵得越是人尽皆知那才最好不过。”

    糜贞哑然道:“你什么意思?”

    陆仁曲指弹了一下糜贞的前额:“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我必须得是‘不、得、不’分出一部份的粮食给你家大哥。记住是给你家大哥,而不是给刘皇叔。”

    糜贞愣了愣,再一细想就明白了过来,气苦之下狠狠的在陆仁手臂上拧了一把道:“闹了半天是让我和我家大哥当坏人,你这家伙却在中间装可怜、充好人啊?”

    陆仁双手一摊再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只能这样,不然我在荆州混不下去。”

    糜贞摇头道:“看来你也是想做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谁都不想得罪是不是?”

    陆仁笑而点头。这件事陆仁其实是这样安排的,先把糜竺找来商量好婚事,那么夷州那头的问题就可以基本解决,这是第一;

    糜竺与糜贞以婚事为借口吵上一架,借口则是糜贞与陆仁有那么些“私定终身”的意思,然后陆仁以一个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受气包的姿态,就可以以合理的借口分一万斛粮食“很不情愿的”交给糜竺。而用上这样的借口,蔡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陆仁是“很不情愿”的姿态。再者数量也并不算是很大,蔡瑁也不愿意因为这点粮食而失去陆仁这么个交易伙伴,这是第二;

    最后一条,糜竺目前在刘备那里的情况也是很尴尬的,说得难听点基本上就是在刘备那里吃闲饭。要知道糜竺在原有的历史上,几乎一生都是“待以上宾之礼,未尝有所统御。然赏赐优宠,无与为比”,换句话说刘备完全是看在糜贞当初舍尽家财的份上才对糜竺这样,另外多少还有点糜竺是刘备的大舅子的原因。

    可现在糜竺家财是舍尽了,宝贝妹子却在陆仁这里,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这可谁都说不准。而对陆仁来说,糜竺是陆仁放在刘备那里最有用的一个人,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糜竺去进行中介沟通。尽管陆仁与刘备及刘备的几号下属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毫无疑问,陆仁这里的那些破事,唯独只有糜竺才是最合适的人。因此陆仁必须得采取一些措施,把糜竺在刘备那里给扶起来。

    “……小贞啊,你和你家大哥不是真的吵翻了就行。等把一万斛粮食交给了你家大哥之后,你这次的船队就空出了三分之一的运载量,我再厚着脸皮找蔡瑁他们商量商量,不就可以买一些我们其实急需的东西了吗?然后嘛,你这次的船队出发之后要经过海昌县,那里正在闹灾荒,在那里你再扔一万斛的粮食给陆伯言赈灾。而海昌那里也出产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最后的一万斛别动,不然我们夷州那头不缺粮食的事可就有点瞒不过人了。”

    糜贞再次愕然,上上下下的瞪了陆仁许久才道:“这是幸好我们夷州不缺粮食,不然我真的会和你大吵上一场!两下就赔掉了三分之二的本钱!”

    陆仁大笑道:“我不做这些事,晚些时候又怎么去江东打通关系,好让我陆氏重新在江东立足?我想过了,单单用我一个人去吸引对夷州最有威胁的江东孙氏的目光总有些不够,我得有个家、有个宗族放在中原,这样才能让孙氏认为我的根基就在中原,而不是在海外。我还就不信了,他孙权真的敢动在民间颇有义举,百姓们都交口称赞的我!?”(未完待续。)